淺川螢似笑非笑地看着獪岳,然後戳戳他有些硬邦邦的小臂,「呀,剛剛怎麼沒見你這麼說呢?」
獪岳癟癟嘴,輕哼一聲,「又不一樣。」
淺川螢揚唇笑了起來,「知道了知道了,走吧,一起去出任務。」
「等我換個隊服,馬上就好。」
說完,淺川螢就離開了,然後動作極快地換下了病號服,再穿好隊服,披上羽織,最後將日輪刀別好在腰間。
看見少女走了出來,等待在門口等獪岳輕輕抬了抬下頜,上前去替她理好了略有些凌亂的碎發。
「我們走吧。」
「嗯。」
在跟着獪岳走出蝶屋的時候,淺川螢回頭深深望了一眼,然後轉過了頭,突然說了一句話。
「獪岳,要過新年了。」
走在前面的少年身形有些許停滯了一下,微微側過頭看着她。
「嗯,是快到了,還有三四天,怎麼了嗎?」
淺川螢不自覺地抿了抿唇,有些失意,攏在寬大羽織下的手指微微握緊,心中卻生出無法抑制的壓抑感。
「我有點想……」
爸爸媽媽還有哥哥了。
但她停頓了一下,又改口了。
「今年,又不能和大家一起過年了。」
距離她加入鬼殺隊已經六年多了,每年新年伊始的時候,她都想和大家齊聚一堂,一起恭賀新年,但是卻從來沒有成功過。
每次不是這個人出任務去了,就是那個人去出了。
如果不是全部的人一起慶祝的話,過年也便沒了意義,最後也不了了之。
獪岳抬眸看向了淺川螢,他知道她的未盡之言,但也還是順着她的話往下說。
「會有那麼一天的,我肯定。」
看着想努力安慰自己的少年,淺川螢吐了吐舌頭,然後敲敲自己的腦袋。
「果然我還是太貪心了,大家能夠完好無損地度過每一天,就已經足夠了。」
淺川螢自己認同地點點頭,愉快地笑了起來,然後拉着獪岳加速往前面趕去,一邊跑一邊說着。
「那今年的願望依舊不變,希望大家今年也是平平安安,無病無災,萬事順遂。」
獪岳被牽着跑了起來,料峭的春風迎面撲在臉上,有些冰冷。
他腦子亂亂地想着一些東西。
新年願望……?他從來不覺得那玩意有用。
不過真要有的話……那就請它實現阿螢的願望吧。
他眉心微動,嘴角噙着分明的笑意,目光放在了前面的少女身上。
——
另一邊,大岳山。
渡邊拓真抱着日輪刀戰戰兢兢地走在山裏,他環視着周圍的枯樹,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在繞圈子。
這裏的樹怎麼都長得一模一樣!!!
他鬱悶地坐在一顆大石頭上,明明是來出任務的,沒想到做完任務就迷路了。
他四處亂竄尋找出口,最後誤入了這座山中,結果更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渡邊拓真抱着腦袋哀嚎,一個人大聲痛斥着他的鎹鴉拋下他的行為,然後又嘟嘟囔囔地感嘆着他運氣好,差點就被那隻鬼吃掉了,最後憑藉着他急中生智成功反殺。
「害,現在簡直天妒英才!」
就在他搖頭晃腦感慨的時候,一隻手忽地拍上了他的背部,把他差點從石頭上拍下去,然後一道粗啞的聲音在他耳邊猛地響起。
「你說的鬼是什麼?」
渡邊拓真因為這股巨大的力度而慘叫了一下,他罵罵咧咧地回頭,轉頭就與一個巨大的野豬頭對上了雙眼。
「呀咦咦咦咦——!!!」
「鬼啊!!!!」
渡邊拓真刷地拉開了十米距離,然後緊緊地抱住了日輪刀,盯着這個豬首人身的生物,陷入了驚恐之中。
這什麼玩意!?
人還是鬼?
這麼冷的天,就只披一件羽織?
他默默地把刀抱得更緊了,似乎這樣安全感能更多一點。
嘴平伊之助看到了這個男生穿着的衣服,然後眼睛一亮。
這個人穿的衣服,和之前那個女人穿的一模一樣!
他抬起手指向渡邊拓真,「喂!你從哪裏來的?」
渡邊拓真打量了他許久,覺得他應該是人類,所以放下了一部分的警惕心,回答了他的問題。
「我是鬼殺隊的隊員。」
「鬼殺隊?不知道。從這個地方出來的的人都要穿那個黑乎乎的衣服嗎?」
渡邊點了點頭,「這是自然,雖然鬼殺隊並沒有被官方承認,但我們也是一個有紀律的組織。」
嘴平伊之助更高興了,他盯向了這個男生手裏的兩把日輪刀。
「所以你的刀也能殺掉那個噁心的玩意嗎?」
「噁心的玩意?你是說鬼嗎?肯定的啊,鬼殺隊的隊員人手配備日輪刀。」
渡邊拓真見他好奇,就跟他侃侃而談了起來,細緻地講述了鬼的存在和由來,最後甚至還提到了最終選拔。
就在他期待地等着這個豬頭少年崇拜的神色時,嘴平伊之助卻開始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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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邊拓真有些害怕。
「我要跟你比力氣!贏了的話,你的刀就歸我了!」
嘴平伊之助氣勢洶洶地指着他。
「哈?你腦子沒事吧?我才不比!」
渡邊拓真確定了,這個豬頭少年腦子可能真的有點毛病。
他轉身就想離開,卻被一隻有力的手臂抓住了後領,然後就被鎖喉了,嘴平伊之助的雙腿甚至用力地箍着他的腰。
「唔……!」
渡邊拓真拼命掙扎着,臉被憋得通紅。
要喘不上氣了!這個人力氣怎麼這麼大!
「我比!……我、答應!」
嘴平伊之助立馬放開他,大笑着和他強行比起來力氣。
結果毫無疑問,嘴平伊之助贏了。
渡邊拓真人都麻了,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雙刀被搶走了,還什麼都不能做。
他捂着還有些顫抖的手臂,哇地一聲哭嚎了起來。
簡直欺人太甚!這是人嗎?力氣大到他都懷疑人生了!
還有他的日輪刀!沒了!
嘴平伊之助雙手揮舞着戰利品,嘿嘿嘿地大笑着,看着哭得嗷嗷叫的渡邊,沉默了許久,走了上去,說了一句話。
「你認識一個綠色頭髮的女人嗎?」
渡邊拓真還以為他良心發現,結果這傢伙根本不在意他的死活。
他雖然氣憤,但是豬頭少年的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綠色頭髮?你說的是淺川大人嗎?」
豬豬歪歪腦袋,撓了撓頭,「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還問!?」
嘴平伊之助不在意地聳聳肩,「那個雌性又沒告訴我她的名字,不過你既然認識她,那就幫我把這個給她。」
他從懷裏拿出來一朵小小的藍紫色的繡球花,遞給了渡邊拓真。
渡邊拓真嘴巴張得大大的。
「這個季節怎麼會有繡球花???」
繡球花的盛花期應該在夏季才對。
不過渡邊拓真又釋然了,可能是因為大岳山溫度和土壤的原因,花期延遲了。
他目光複雜地看向了嘴平伊之助,暮冬時期能找到繡球花,這個人應該花了不少心思,更何況還是這麼大一座山。
「我知道了,我會幫你轉達的。不過別以為我會原諒你!!!你個強盜!!!」
對方並不在意,並且發出了嘲諷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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