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黑小芭內抬眼看去,提醒了一下實彌,「不死川,在太陽下是不行的。」
「不背陰的話鬼是不會出來的。」
不死川實彌聽完,昂了昂首,「主公大人,我失禮了!」
說完,他雙腿用力一躍,帶着木箱跳入宅邸里並將其甩在地上,然後握着刀又一次刺入了木箱內。
「快住手!!」
被捆住雙手的灶門炭治郎無力地扭動着身軀,撕心裂肺地大喊着,但是下一秒就被伊黑小芭內來了一個惡狠狠的肘擊壓住了。
「呃、呃……啊……」
無法呼吸了……無法動彈…!
炭治郎大張着嘴,想要呼吸,眼睛還固執地望着禰豆子的方向,儘管因為缺氧,眼前一陣陣發黑眩暈。
「出來吧鬼!這是你最喜歡的人類的血!」
上方不死川的攻擊還在繼續,最後他停止了動作,刀尖一下挑開了箱門。
淺川螢皺着眉頭看着發生的一切,無論是劃傷自己的實彌,還是被刺了好幾刀的禰豆子,她都十分擔心。
但是她無法阻止,若是要讓大家接受禰豆子,就必須經過考驗。
新鮮的血液不停地滴落着,木箱中的禰豆子也終於站了起來,身形變回了原來的大小。
但她的狀態算不上好,因為受傷,正處於極度飢餓的情況下,屬於鬼的細長的瞳孔收縮着,咬住口枷的地方已經溢出了許多津液。
禰豆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實彌受傷的手臂,額角的青筋也不斷暴起,大口喘着氣,努力地壓制着自己的欲望。
蝴蝶忍收回了看着上面的目光,隨後目光又落在雙眸充血的灶門炭治郎身上,「伊黑先生,你壓得太用力了,請稍微鬆開一些。」
伊黑小芭內毫不在意地微挑着眉,「只是因為他想動,所以我才壓着他,怎麼了?」
見對方不聽,蝴蝶忍只好勸炭治郎,「灶門,肺部被壓迫着的狀態下,使用呼吸的話,血管會破裂的。」
但是灶門炭治郎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麼,他的整顆心全撲在禰豆子身上,一直在使用着呼吸,想要掙脫開束縛。
他眼中的血絲還在蔓延,在他的全力下,綁着手腕的繩子被其崩開。
錆兔見狀,將手放在了伊黑小芭內的肩上,聲音微涼,「伊黑,只要不讓他上去打斷就好了吧,不必如此苛刻。」
而富岡義勇相反,根本沒管那麼多,直接拿開了伊黑的手,讓灶門炭治郎順利地跑到了外廊處。
伊黑小芭內回頭望着用力握住他手腕的富岡義勇,眼神陰鬱了許多。
果然……這個傢伙最討厭了。
對禰豆子的考驗還在繼續,她的額頭上不斷冒出冷汗,順着往下滑去。
恍惚之間,她聽到了許多聲音,眼前也湧出了許多畫面。
她看見了護着她的兄長,拼命地跟富岡義勇解釋着自己的妹妹不會吃人。
「人類全都是你的家人。」
她看見了對着她溫柔笑着的母親和父親,看見了春日來臨之時,在櫻花盛放的林中嬉戲遊玩的弟弟妹妹們。
「去保護人類。」
「人是要保護和幫助的,不能傷害他們。」
「絕不能傷害他們。」
她又看見了雪地里,那個面容尚顯青澀的兄長。
『這麼可愛的禰豆子,一定不會吃人的對不對?』
『人類是我們的夥伴,千萬不能吃他們哦。』
熟悉的女聲響起在耳邊,帶着對她的滿滿期盼。
禰豆子面色扭曲地閉上了眼睛,忍着巨大的誘惑,扭過了頭。
看到這一幕,神經一直處於高度緊繃狀態的灶門炭治郎終於放鬆了下來,鬆了一口氣。
同樣面對這個場景的不死川實彌只覺得腦袋裏嗡的一聲,思緒在這一刻完全停滯,他的臉色變得僵硬了起來,仿佛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其他柱們也很震驚,嘴巴微微張大。
淺川螢此時也終於放下了心,不過她的目光觸及到不死川實彌難看的臉色後,心又懸了起來。
如此痛恨惡鬼的實彌……一定也有着痛苦的過往吧。
那現在的他……在想些什麼呢?
知曉實彌過往的粂野匡近此時表情也很是擔憂。
實彌……肯定備受打擊吧?
主公詢問了雛衣和日香發生的事後,神情更加溫和了,「那麼這樣就能證明禰豆子不會襲擊他人了吧?」
他將頭轉了過來,看向了灶門炭治郎所在的方向,「炭治郎,即便如此,肯定也還是有人容不下禰豆子。」
「你必須要去證明——從今往後,炭治郎和禰豆子可以作為鬼殺隊戰鬥的事,可以派上用場的事。」
灶門炭治郎神色慌張了一瞬,然後行了一個土下座。
這種感覺是怎麼回事……輕飄飄的。
聲音……?是這個人的聲音讓他的大腦輕飄飄的嗎?
「去打倒十二鬼月吧,那樣的話大家就會認可你,炭治郎話語的重量會發生改變。」
少年的眼神在這時發生了改變,變得堅毅了起來,像是燃燒着火焰一般,「我…我和禰豆子會打倒鬼舞辻無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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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禰豆子一定!會揮刀砍斷悲傷的鎖鏈!」
聽到這話,產屋敷耀哉彎起了眼睛,「現在的炭治郎是做不到的,首先先打倒一個十二鬼月吧。」
灶門炭治郎的臉瞬間漲紅成了一個番茄,感覺非常不好意思,小聲地回答着,「是……」
一時間,在場的人都沒有說話,但是幾息過後,幾道悶笑聲響了起來。
甘露寺蜜璃正努力憋着笑,臉都憋紅了。
不行……不能笑……不行不行!
蝴蝶姐妹都捂着嘴笑着,淺川螢也低低地笑了幾聲。
「鬼殺隊的柱們當然都有傑出的才能,但大家都靠極其艱苦的鍛煉,磨練了自己並跨過了危機,也打倒了十二鬼月。」
煉獄杏壽郎也點點頭迎合主公,「嗯!很有精神!」
「正因為如此柱才會受人尊敬,得到優待。炭治郎也要注意自己的說話方式。」
灶門炭治郎立馬坐直身子,「啊……是!」
最後產屋敷耀哉看向了不死川實彌和伊黑小芭內,「然後,實彌、小芭內,不要太為難下級的孩子。」
兩人都垂下了頭,聲音低沉,「遵命。」
「炭治郎事就到此結束了,可以退下了。」
這時,蝴蝶忍舉起了手,「那麼灶門就先由我的宅邸代為照看吧~」
「好了~請帶走吧。」
作為花柱的蝴蝶香奈惠經常要出任務,所以蝶屋現在由時間較為充裕的蝴蝶忍代理。
「那麼……我們開始柱合會議吧。」
……
柱合會議結束後,淺川螢立馬走到了不死川實彌旁邊,輕輕地喊了他一聲。
與此同時,粂野匡近也走了過來,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實彌。」
看見自己好友擔憂的眼神,不死川實彌也明白他想說什麼,同時也是在詢問他是否需要一個肩膀。
實彌緩緩呼出一口氣,回拍了拍粂野匡近的肩,「我沒事。」
說完,他又看向面前的少女,又掃了一眼其他虎視眈眈看着這邊的其他人,低頭嘁了一聲。
真是礙事。
但是……他此刻的感受……真的非常不好。
他唇瓣動了動,卻沒說出什麼,只是從懷中摸出了一個東西,放入了淺川螢的手中,低聲輕輕說了一句。
「我等你。」
說完,他便和粂野匡近離開了宅邸。
淺川螢愣愣地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手中還握着還留有少年體溫的玻璃瓶,鴉羽般睫毛不斷顫動着。
啊……這個玻璃瓶終究還是滿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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