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前,南國都城。
腿傷未好全的蕭珠珠生氣離家出走,偷偷出了皇宮。
其實她還生着氣,生皇帝蕭謹逸的氣。
她的皇兄居然對她遭受的傷害不理不睬,沒有下文,而且當時就在皇宮裏發生的事,做為守護者的黑衣擅離職守,也不處罰。
她簡直是氣炸了!
街道吵嚷,坐在飯館二樓嘗着此店新出的佳品,蕭珠珠的心情還是不得舒解。
她的五個男人,離開的第一個男人是飛魚,那時飛魚惹她不開心,讓皇兄收回去了,再讓皇兄放還給她時,卻沒想到飛魚已經恢復自由身,不再服侍於皇族,蕭謹逸說已經無權過問他。
第二個,緋衣男子被秦王徐長澤殺死。
第三個,曾經那個愛爭風吃醋的廣袖長袍男子知曉了緋衣男子離奇死亡,嚇得趕緊與她告辭,不再來往,斷絕關係。
這氣得她暗罵了廣袖長袍男子幾天幾夜,他就是一個勢力男,看見她失勢了就馬上棄她而去。
第四個,一個經常不冒頭的男人,比飛魚還冷漠,無影無蹤的,但不可否認他的臉的確好看。
這是很久之前母后親自挑選給她的,是保護她的貼身護衛,而最近她才知道,這人居然是皇兄派來監視她的,她果斷地把這人逐了出去。
而最後棕衣勁裝男子,這傢伙只是當初徐武鼎的替代品。徐武鼎的確有着吸引她的地方,可惜他居然廢了。
可她還是有些念念不忘,但想起徐武鼎廢了的模樣也不得勁,就找了個替身。
但是,當她被秦王徐長澤傷害後,當她有腿傷躺在床上後,那時宮女看她煩悶,叫了人抬了她出去看花解悶。
一想到這個蕭珠珠就不禁眼熱,就在那時,她看見了徐武鼎。
徐武鼎居然完美無缺的康復了,沒有絲毫後遺症,還是那樣的體魄身材,還是那張臉,魅力不減當年,甚至更吸引人嚮往。
見過了如此有吸引力的徐武鼎,她對那個替身食之無味了。
可她剛有行動,就被皇兄攔了下來,她宮殿的一些宮女居然也是皇兄派來看住她的!
思到此處,蕭珠珠火冒三丈又難受無比,無論是秦王徐長澤打傷她,還是阻止她去找徐武鼎,做為哥哥,皇兄居然不幫她,還百般阻擾她。
她不免對蕭謹逸失望透頂。
她有什麼錯!她是一個公主,南國唯一的公主,要幾個男人也不可以嗎!
蕭謹逸作為皇帝真的是廢物,連讓自己唯一妹妹都無法快樂幸福,還處處受制朝堂里那些規規矩矩,直接把她想要的男人賜給她不就好了嘛!
為什麼要顧及那麼多!還不是他能力不足,太廢物了!作為皇帝就該權傾天下,而不是那麼的廢物!
氣死了!氣死了!
越是思及此處,蕭珠珠就越是沒胃口,筷子啪地一扔,砸跳在地上。
真是垃圾哥哥!還有那個秦王白白糟蹋南國的供養,頂着南國賜予的名頭,居然一點不敬她這位公主!也是空有皮囊的垃圾一個!
氣瘋了的蕭珠珠心裏逮住誰都罵,越罵越狠!
可惜蕭珠珠又下意識忽略了,秦王徐長澤從未拿過南國的俸祿,連封地都沒有,根本不存在南國供養了他。
相反作為公主的蕭珠珠才是真正地被千嬌萬寵的供養着。
看得桌上的菜都是厭煩的,蕭珠珠撇過頭,看向窗外景色,來壓制住心中的氣。
她現在必須馬上出都城,不然皇宮那邊肯定會反應過來。
到時肯定會被帶回去!
早知道當年就建公主府在外,而不是聽蕭謹逸哄騙說,皇宮有守護者,是南國皇族最安全的地方,若在外會有危險。
其實皇宮裏的人才是最大的危險!若她住在外面,哪有那麼多煩心事!
可她這腿還沒好全,走久了會隱隱作痛,根本受不了,得想辦法。
咦?!
還沒等她想出辦法,樓下突然冒出的一人,吸引了蕭珠珠所有目光。
深眉俊目,眼底有一抹猩紅,目光幽深,裏面似乎有風暴在醞釀。
臉上輪廓的每一處稜角恰到好處,身段高而修長,體形剛棱有力。皮膚雪白,而手上青筋微透。
這每一處都暫時戳中了蕭珠珠的審美上。她暗道,好一個冰冷陰鷙的少年郎。
那少年郎正準備往蕭珠珠方向抬眸探去,意識到了這個,蕭珠珠眼珠微轉。
再睜眼時,她眼眸流轉,楚楚可憐,嬌艷無比。
眼神有電流般往那男子勾去,就例如當初輕而易舉的勾到了鍾靖松。
少年郎不出意外地撞入蕭珠珠的佈置好的美顏暴擊里。
他沒有收回目光,直直地看着蕭珠珠。
蕭珠珠心想,小樣,又勾上了一個美男,等會出都城有路子了 ,她這腿也可以好好休息了。
少年郎凝望着蕭珠珠,他的嘴角勾起了笑意,可那眼眸里卻一片漠然,這笑意越細看越意味不對。
終於等到你出來了,大祭司要的第二位聖女,我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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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郎最後上了二樓敲開了蕭珠珠所在包間的門,而蕭珠珠又也滿懷期待開了門。
夜幕開始來臨,南國都城外。
前陣子扶搖解決了都城外疫病的問題,然後發現都城外有一座山,草藥繁多,她甚是喜愛。
原本打算與飛魚去雲遊南國各城的行程都閒置下來了。
飛魚在小溪邊乖乖地洗着剛剛用食完的碗筷鍋具,他不捨得讓扶搖去做這些事。
明早扶搖還要上山採藥看藥,要起得早,為了這藥草,她這幾日直接紮根在山裏了。
看着她興致勃勃又開心的模樣,飛魚只能跟過來,好好的照顧她,讓她在山間生活得沒那麼辛苦。
天光還沒完全暗下,扶搖一臉幸福的拿着各種新鮮採摘的藥草對比着水雲留下的手札。
曾經她在皇宮裏看見的大多數是炮製過的藥材,對於這種新鮮的,沒有被炮製過的,全新的藥草有很大的興趣,更別說還有水雲留下的指導手札。
扶搖現在簡直是如魚得水,十分快樂,她恨不得天天多出個十二個時辰又再多十二個時辰,她看不夠,學不夠。
她手上有好看的花朵形狀的藥草,還有些可愛奇怪模樣的果子藥材,確定了這些沒毒後,扶搖想起了,她住的地方有一群小孩,可以把這些帶回去逗他們玩,想想就好玩。
小孩……突然間,扶搖意識到沉浸在自己世界裏那麼多天忽略了的,又必須要面對的事。
她的快樂消失了,臉上有些茫然,剛收拾好東西的飛魚,不經意一瞥,趕忙地過來。
他湊到了扶搖面前,輕輕地捧起她的臉,問道:「搖兒,怎麼了?怎麼了?」
想到剛剛忽略的事,扶搖現在是真的茫然,她語氣有些輕,問道:「飛魚,你想要孩子嗎?」
兩人之間曾經失去過一個孩子,在得知身體還能再孕育孩子時,扶搖是高興的。
而如今在水雲留下的手札指導下,扶搖的身體已經在康復階段,不日就痊癒。
此時扶搖再想起這個問題時,卻沒有了當時那種失而復得的欣喜,她發現她更想把時間投入到學習醫術藥術之中。
而養育孩子,扶搖有些迷茫了,她感覺有些東西不對,卻說不出索然。
但又想着,飛魚也承擔着失子之痛,他可能會想要孩子,可自己的心在不知不覺變得不一樣了,扶搖沒有頭緒只能出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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