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洪烈看着楊康對穆念慈這般情深意切,心中惱怒不已,怒喝道:「康兒,你怎的如此糊塗!這女子心思歹毒,竟妄圖加害於我,你怎就偏偏喜歡上這樣的女子!為父再為你尋一個溫柔賢淑、身家清白的女子便是!」
楊康聽聞,猛地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直視完顏洪烈,大聲說道:「父王,孩兒此生就只喜歡念慈一人!她縱有千般不是,在我心中也是獨一無二的。我不在乎她做過什麼,我只知道我愛她,非她不可!」
楊康的聲音帶着不容置疑的堅決,繼續說道:「父王,您不了解我對念慈的感情。她的一顰一笑都牽動着我的心,她的善良、她的堅韌,無人能及。即便她今日犯下大錯,我也願意陪她一起承擔,一起改過。」
完顏洪烈被楊康的這番話氣得臉色鐵青,「你這逆子,簡直是鬼迷心竅!為了這樣一個女子,竟如此忤逆為父!」
楊康毫無退縮之意,「父王,求您成全。孩兒此生定不負念慈,也不會讓您失望。」 楊康的眼神中充滿了執着與哀求。
穆念慈悠悠轉醒,聽到楊康與完顏洪烈的爭執,心中的憤恨再次湧起。她掙扎着從楊康的懷中坐起,用虛弱卻充滿恨意的聲音罵道:「完顏洪烈,你這惡賊!我沒能殺了你,真是可惜!你作惡多端,害得我家破人亡,此仇不共戴天!」
她的雙眼死死地盯着完顏洪烈,目光中仿佛能噴出火來,「我日日夜夜都想着將你千刀萬剮,以慰我父母在天之靈。今日沒能成功,是我技不如人,但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放過你!」
穆念慈喘着粗氣,由於情緒過於激動,又引發一陣劇烈的咳嗽。楊康心疼地想要安撫她,卻被她一把推開。
「都是因為你,楊康!若不是你認賊作父,我又怎會陷入如此兩難的境地!」穆念慈衝着楊康喊道,淚水順着她的臉頰滑落。
完顏洪烈被穆念慈的咒罵激怒,「你這不知死活的女子,本王饒你不死,你竟還如此張狂!」
穆念慈冷笑一聲,「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穆念慈若怕死,就不會有今日之舉!」
穆念慈強撐着身體,怒目圓睜,聲音因憤怒而顫抖,「完顏洪烈,你的惡行罄竹難書!當年你為了一己私慾,害得我義父楊鐵心與我義母分離,讓我楊家支離破碎,這一切的悲劇皆因你而起!」
她喘了口氣,繼續說道:「你為了搶奪我義母,不惜設計陷害,派官兵追殺,使得多少無辜百姓遭殃。多少家庭因為你的野心和貪婪而家破人亡,流離失所!你挑起江湖紛爭,妄圖利用各方勢力滿足你的狼子野心,讓整個武林陷入血雨腥風之中。」
穆念慈越說越激動,「你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心狠手辣,雙手沾滿了鮮血。你所犯下的罪孽,就算死千次萬次也不足以贖罪!我恨不得將你抽筋扒皮,以解我心頭之恨!」
此時的穆念慈,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她死死地盯着完顏洪烈,仿佛要用目光將他千刀萬剮。
穆念慈的胸膛劇烈起伏着,情緒愈發激動,「完顏洪烈,你為了爭奪權力,勾結外族,出賣國家利益,置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你的所作所為,天理難容!你在這世上多活一日,便多一分罪惡!那些因你而失去生命的無辜之人,他們的冤魂都在向你索命!」
她的聲音已經嘶啞,卻依然不停地控訴着,「你所到之處,皆是哀鴻遍野,民不聊生。你貪圖富貴榮華,不顧百姓死活,只為滿足自己的私慾。你讓多少忠臣良將含冤而死,讓多少正義之士被迫隱姓埋名!你這惡魔,就算把這世間最惡毒的詞彙都用在你身上,也不足以形容你的萬分之一的惡!」
穆念慈大口喘着粗氣,眼中滿是決絕,「我穆念慈今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親手結果了你,為那些被你殘害的生命報仇雪恨。但我相信,善惡到頭終有報,你遲早會受到應有的懲罰,遭受世人的唾棄,遺臭萬年!」
楊康在一旁聽着穆念慈的痛斥,臉上露出複雜的神情,心中也不禁對完顏洪烈的所作所為產生了一絲動搖。
完顏洪烈臉色陰沉,被穆念慈的這番話氣得渾身發抖,「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休要在此胡言亂語!」
穆念慈冷笑一聲,「胡言亂語?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事實,你的罪行昭昭,天下人皆知!就算你能堵住我的嘴,也堵不住悠悠眾口,堵不住天下人的正義之聲!」
穆念慈喘着粗氣,稍稍平復了一下情緒,轉頭看向楊康,目光中滿是深情與期許。
「康哥,你醒醒吧!不要再執迷不悟,跟着完顏洪烈作惡,一錯再錯下去了。」穆念慈的聲音帶着一絲哭腔,「他作惡多端,終究不會有好下場,你難道要陪着他一起萬劫不復嗎?」
楊康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猶豫。
穆念慈緊緊握住楊康的手,繼續說道:「康哥,你的身世本就悽慘,被完顏洪烈害得家不成家。可如今你卻認賊作父,這如何對得起楊家的列祖列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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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淚水奪眶而出,「我知道你心中有抱負,有理想,可跟着完顏洪烈,那都是邪路啊!康哥,回頭吧,離開這罪惡的深淵,我們一起去過平凡但正直的生活。」
穆念慈的聲音充滿了懇切,「哪怕日子清苦一些,只要我們行得正、坐得端,問心無愧,也比在這充滿謊言與罪惡的地方要好上千倍萬倍。」
楊康的手微微顫抖,內心陷入了掙扎。
穆念慈目光堅定地看着他,「康哥,我相信你的內心還是善良的,只是一時被蒙蔽了。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不要讓自己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就在穆念慈苦口婆心地勸說楊康之時,一名下人匆匆趕來,神色慌張地說道:「王爺,裘千仞大人傳來消息,說看到郭靖和黃蓉上鐵掌峰了。」
完顏洪烈聽聞,臉色驟然大變,驚得差點站起身來,「什麼?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那裏!」
稍作思索,完顏洪烈立刻轉頭看向楊康,急切地說道:「康兒,你速速帶人上去搶奪,務必將郭靖和黃蓉拿下!」
楊康面露猶豫之色,目光不自覺地看向穆念慈。
完顏洪烈見狀,連忙說道:「康兒,只要你此次成功完成任務,為父答應你,絕對不會殺穆念慈,留她性命。」
楊康心中糾結萬分,一方面是對穆念慈的深情,另一方面是完顏洪烈的命令和承諾。他緊咬嘴唇,沉思片刻後,終於下定決心,說道:「好,父王,我這就去。」
楊康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穆念慈,隨後轉身帶着人馬,向着鐵掌峰奔去。
楊康剛帶人離開不久,裘千仞忽然一臉凝重地對完顏洪烈說道:「王爺,實不相瞞,這鐵掌峰是去不得的。祖上有嚴令規定,不得帶大批外人擅闖此峰,否則必遭大禍。」
完顏洪烈一聽,眉頭緊皺,心中萬分焦急,連忙說道:「裘千仞,如今郭靖和黃蓉就在鐵掌峰上,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若能將他們擒獲,對我們的大業將有極大的助力。你放心,只要你助我此次事成,好處定然少不了你的。金銀財寶、高官厚祿,任你挑選。」
裘千仞面露難色,猶豫道:「王爺,這並非好處的問題,而是祖上的規矩不可違背,否則......」
完顏洪烈打斷他的話,急切地說道:「裘千仞,你武功高強,在江湖上威名赫赫,難道還怕了這所謂的祖上規定不成?只要我們行事小心謹慎,定然不會有事。再說,事成之後,本王可在皇上面前為你美言,讓你享盡榮華富貴,豈不比你現在獨守這鐵掌峰要強得多?」
裘千仞心中開始動搖,完顏洪烈見勢,繼續趁熱打鐵:「你我合作,定能成就一番大業。到那時,你便是功不可沒的大功臣,名垂青史,何樂而不為呢?」
在完顏洪烈的巧言利誘之下,裘千仞終於咬了咬牙,說道:「好吧,王爺,那我就陪您冒這一次險。但您一定要說話算話,事成之後兌現您的承諾。」
完顏洪烈大喜過望,說道:「那是自然,本王絕不食言。」 於是,他們也準備朝着鐵掌峰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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