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雲夕遊動到半山腰的時候,其修為,轟然間來到了地聖二階。
「就是這裏。」
雲夕抬頭看去,河底依舊漆黑。
就是在這個地方,他感覺越是往上游,其河中的毒素和威壓,就越恐怖。
上一次,他因為謹慎,停留在了這裏。
這一次,他倒要看看,這所謂的毒師傳承,究竟是怎麼回事。
雲夕對於彼岸的了解不多,但他知道,彼岸之中的修士,雖然一個個都跟猴精似的,卻有幾個共同的特點。
謹慎,果斷,還有…惜命。
能來這裏的修士,要麼就是踏入了自身的絕境,要麼就是想在這裏讓自己變得更為的強大和可怕。
可,都很惜命。
危機之下,若不是必死之局,他們往往說的話,都很真實和準確。
這也是為何雲夕,會再次來到天毒禁河的原因。
雲夕將無限吞噬毫無保留的施展開來。
自主的開始吸收河水中那恐怖的毒素。
他的修為,也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加。
身體更爆發出了極致的速度。
可,越是往上,這條河中存在的威壓便是越強。
依靠着無限吞噬,他游到的高度,依舊超越了絕大部分的天聖。
以至於也有人,察覺到了這條天毒禁河的不對勁。
禁山附近,一個個隱藏在暗中的修士,幾乎是下意識的,朝着那條禁河看去。
依稀能夠看到,那半山腰之上的河流中,存在了一個比黑色河水還要漆黑的漩渦。
恐怖的吸力,正在吸收着那河中恐怖的毒素。
「哦?這百年之內,好像游的最高的天聖,也就是那個位置吧。」
「此人是誰?實力真是恐怖啊。」
「那已經是要接近山頂的位置了。」
「不知是哪個勢力的妖孽。」
一個個修士,謹慎的看着那座禁山接近山頂的位置。
雲夕無限吞噬火力全開的情況之下,引起的動靜太大。
還好那河水漆黑,本就阻擋視線,這也讓能夠觀望的修士,不知是誰能夠游到這麼高的地方。
也有一位位天聖修士,此刻面色凝重的,看向了禁山的區域。
能夠游到那個位置的天聖修士,都是怪物中的怪物了,甚至如今看去,依舊在往上游,速度雖然慢了許多,可往上游一絲,對於他們來說,都有些小小的震撼。
那條河,其實很多人都游過。
更是因為如此,才知道能夠游到那個位置,究竟需要怎樣的實力。
很多天聖修士,帶着必死的決心游向山頂,可無一例外的,都死在了河中。
甚至就連屍骨,都找不到絲毫。
此刻的雲夕,同樣也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他的修為,如今到了地聖三階。
可,如今的無限吞噬,哪怕全力展開,其吞噬的能量,也只能保持着他修為不被枯竭。
這個位置,威壓太強了,消耗的靈氣更是難以想像。
無限吞噬的能量,甚至都有些跟不上消耗了。
一道十寸聖胎,出現在了雲夕的前方。
最終,這聖胎,化作了一縷霧氣,被雲夕吸入了口中。
頓時,有着兩個神通腦袋和四隻神通手臂出現。
施展了三頭六臂之後,雲夕的修為,猛地攀升到了地聖高階的地步。
在這三頭六臂之下,再次施展無限吞噬,頓時,有着三個漩渦出現在了天毒禁河之中。
三頭六臂之所以會是那個時代的十大禁忌法相之一,便是因為三頭六臂的狀態下施展神通,都會相當於同時施展三道神通。
三個巨大的漆黑漩渦,其吞噬之力,也施展到了雲夕此生的極致。
恐怖的能量,充斥着雲夕的全身。
他朝着那山頂,全速的前進。
其突然爆發出來的速度,也讓一個個觀望這一幕的修士,無比的駭然。
直至,雲夕遊動的位置,超越了歷來彼岸之中的第一位時,眾人心中的震驚,達到了極致。
「怎麼可能,那是上古聖子以天聖巔峰的實力,才游到的位置。」
「這人究竟是誰,怎麼會超越那個位置。」
「他不會真的可以到達山頂吧。」
眾生靈駭然無比。
別說是數百年了,這座山墜落在這裏之後,雲夕是第一個超越那個位置的修士。
距離山頂,也只有百丈的距離了。
傳聞中,那位毒師,曾經驚艷了一個時代。
甚至是衝擊過毒位至尊,雖然失敗了,可其實力,恐怖到了難以想像的地步。
他的傳承要是爆出了,整個大千世界的毒修,都會過來搶奪。
許多的修士,都放下了手中的狩獵行動,死死的盯着那座天毒禁山。
此刻的雲夕,距離山頂,只有不到三十丈的距離了。
可這最後的三十丈,比他前面遊動的所有,都要艱難。
雲夕不知道的是,在下游的地方,那一處沉屍的河底。
那具女子的屍骸,此刻也死死的盯着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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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邊,是這些年來,隕落的天聖地聖屍骨。
似乎那早已沒有了生機的雙目之內,也有着一絲意外。
雲夕也瘋狂了,有着三道無限吞噬,他也不懼任何的消耗。
「媽的,拼了。」
「我就不信,我的不死火和我的這堆極品丹藥,還不能支撐我到山頂。」
「罪火!」
雲夕猛地吼道。
頓時,罪火瀰漫全身。
那四周的恐怖寒意,在罪火的灼燒之下,驅散了不少。
更是在這時,不死火籠罩了全身。
他的嘴裏,也有着大把的恢復類的極品丹藥。
雲夕猛地,朝着山頂上衝刺而去。
只是前進了一丈的距離,他渾身血肉都已經崩開。
可雲夕沒有去管,有不死火,他不用擔心太多。
在這裏,沒有天道的管束,他可以肆無忌憚的施展罪火。
不用怕古天庭找上麻煩。
不用怕遭遇所謂的不詳。
對他而言,這裏是險地,也是可以無法無天的聖地。
恐怖的寒意,想要凍結雲夕的血液。
可,他體內流淌的,是天底下最為高貴的血液。
罪血本身,也有自身的規則。
這無主的河水,想要凍結他的罪血,還有些做不到。
就這樣,雲夕來到了距離山頂,還有九丈的距離。
九丈,是雲夕現在,視線的極致範圍。
他抬頭看去,看到了那條河的源頭。
源頭處,種着一朵,枯萎了大半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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