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你的膽子傷本道子的女人?」
「小子,你傷本道子的女人,是不把本道子放在眼裏,還是不把縹緲道宗放在眼裏?」
白濁面色微沉,踩着虛空,如同九天之上的神明降臨世間,帶來了沉重的威壓與壓迫。
卓修直面白濁的氣勢和壓力,身體如同被一座座巍峨高山所壓制,腳下的地板一寸寸凹陷。
卓修雙手緊握,直面承受這壓力,絕不在白濁面前倒下。
卓修腳下的裂痕如同蛛網擴散,四周的天玄道宗弟子一步步後退。
白濁落在擂台之上,舉止溫柔地攙扶起白玉華。
白玉華反應靈敏,起身之後一口血噴出,染紅了她的白衣。
「白哥哥,我好像中毒了。」
「白哥哥,你千萬不要懷疑卓修師弟,肯定不是卓修師弟給我下毒。」
「這場比試絕不是卓修以下毒的方式,勝之不武,是我,是我這個師姐技不如人,我輸得心服口服。」
說自己輸得心服口服,白玉華委屈得眼眶通紅,可憐巴巴。
「好膽子。」白濁怒不可遏,「你這小子為了取勝,不僅出手傷害我的女人,還在眾目睽睽之下給我的女人下毒,小子,你還真是不把本道子和縹緲道宗放在眼裏。」
卓修硬撐着白濁的威壓,咬牙說道,「擂台之上,拳腳無眼,白師姐受傷難以避免,之前白師姐也沒少把其他人打傷,而且我沒有給白師姐下毒,我不過是小小築基修士,若是下毒,如何瞞過宗主和眾長老?」
天玄宗主和眾長老隨聲附和,他們確實沒有看到卓修下毒。
白濁輕蔑掃視天玄宗主他們,「你們修為平平,見識淺短,有眼無珠,還一心向着卓修那小子,你們能看到卓修給我的女人下毒,那你們天玄道宗也不用是二流宗門了。」
白濁這番話,狠狠地踐踏天玄宗主他們的尊嚴。
天玄宗主他們一味委曲求全,不過是想保住天玄道宗,而不是因為他們是天生的賤狗。
白濁一次次侮辱他們,侮辱他們的師門,天玄宗主他們的怒氣值逼近臨界點。
白濁根本不關心他們的怒火與憤恨。
一個早已沒落的宗門,一群沒有實力的廢物,若不是為了打臉卓修,白濁早已親手覆滅天玄道宗。
「白濁道子,我沒有給師姐下毒。」卓修不卑不亢說道,「我承認我打傷了白師姐,但我絕不承認我下毒害人。」
白玉華可憐兮兮說道,「白哥哥,好了,我求求你,求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當卓修師弟沒有給我下毒。卓修師弟年輕氣盛,做出過火之事情有可原,我們應該給他一次機會,原諒他的一時衝動,我是師姐,我應該照顧卓修師弟。」
「卓修,你聽聽,你聽聽,我的女人處處為你着想,你卻一次次地傷害她。」白濁深吸一口氣,「罷了,既是玉華求情,只要你跪在我的面前,向玉華磕頭道歉,我便原諒你這一次的衝動。」
讓心高氣傲的小說主角,在眾目睽睽之下下跪磕頭,還有比這個更直接更舒爽的打臉嗎?
下跪吧,磕頭吧,道歉吧!
白濁迫不及待要收割卓修那遮天蔽日的渾厚氣運了。
在綁定系統的白濁里,卓修身上的氣運籠罩整個天玄道宗,紅中泛着紫色,紫中泛着金色。
收割一波氣運,白濁篤定自己不出一年,便可以晉升分神期。
白玉華苦苦相勸,「卓修師弟,你快點下跪磕頭道歉,只要你下跪磕頭道歉,白哥哥是一個心胸如海的大度男人,白哥哥一定會原諒你下毒傷我害我一事。」
卓修艱難地抬起頭,堅定不移的目光如同兩個高懸的太陽,其光灼灼。
「擂台比試,拳腳無眼,我打傷你,這是規則之內允許的事情,我無錯。」
「下毒之事,無根無據,這是你們強加在我的頭上,錯在你們。」
「我無錯,你們犯錯,為何卻要我下跪磕頭道歉?」
「錯不在我,我絕不下跪磕頭道歉。」
驕傲的主角就是驕傲的主角。
在他們的眼裏,驕傲與尊嚴比自己性命更重要。
白玉華嗚咽一聲,嘴巴源源不斷吐出猩紅色的鮮血。
「事到如今,你還死不悔改,好,我便親自打服你,你最後一定會親自向我和我的女人下跪磕頭道歉。」白濁道。
天玄宗主立即站出來,「道子,這弟子不過是本宗的外門弟子,身份低微,哪能讓你屈尊降貴,親手教訓他。道子,我向你保證,事後我一定會嚴厲地懲罰他,我……。」
白濁甩了一巴掌天玄宗主。
這一巴掌,不僅是打在天玄宗主的臉上,更是打在天玄道宗所有人的臉上。
年輕的弟子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拔劍相向,幸好身旁的長輩及時出手按住他們。
「滾一邊去。」白濁道,「我的女人受了欺負,身為男人,我要親手為我的女人討回面子,不然如何鎮壓天下。」
白濁把白玉華丟到一邊,主動壓制自己的境界,壓制到築基中階。
「為了不讓人認為本道子以強欺弱,本道子主動壓制自己的境界,以相同的境界與你交手。」
「卓修,若你敗於本道子之手,你要向本道子行三跪九叩的大禮,同時向天玄道宗所有人宣佈,你是一個廢物。」
「若你答應,本道子事後可以不追究天玄道宗的責任,放過天玄道宗上下,如何?」
白濁氣勢凌然言語咄咄逼人。
事已至此,卓修沒有拒絕的理由。
卓修看得出來,白濁和白玉華是故意來找茬。
白濁就算了,他是縹緲道宗的道子,縹緲道宗自古與他們天玄道宗不合。
但白玉華是他們天玄道宗的聖女,這女人卻胳膊肘往外拐,裏應外合,與外人設計陷害他。
白玉華還配當他們天玄道宗的聖女嗎?
不擅長思考的卓修都發現白玉華的陰謀,天玄道宗的許多人也看出了這點,他們對白玉華失望透頂。
白玉華此刻被風采逼人的白濁迷亂了心神,沒有發現自己人心盡失。
喜歡快穿:在古早狗血文里興風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