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甜和寒郁白抵達沙漠小鎮後的第二年。
因為鹿小甜和寒郁白表現良好,他們兩個搬出了寒郁華家的牲口棚,搬進了正正經經的房子裏。
房子有些破舊,但比起四處透風的牲口棚,鹿小甜和寒郁白已經心滿意足。
鹿小甜和寒郁白興奮地收拾自己的小窩,在床上鋪上一層棉被,然後又蓋上一層棉被。
晚上,鹿小甜和寒郁白睡在床上。
身下是一層柔軟暖和的棉被,身上也是一層柔軟暖和的棉被,兩人溫暖舒適,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好舒服啊!」
「好溫暖啊!」
鹿小甜和寒郁白感慨道。
鹿小甜耳提面命寒郁白,「小白,我們以後要更加努力的工作,不然大姐大一定會把我們趕出這棟房子。」
寒郁白信誓旦旦地表示,「我一定會努力工作,就算是為了這個溫暖的被窩,我也要更加努力地工作。」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享受過溫暖的被窩,寒郁白他們已然無法放棄它們。
迷迷糊糊間,兩人沉沉睡去。
早上六點半,寒郁白和鹿小甜準時醒來,簡簡單單清洗,匆匆跑出家門。
小鎮入口處,唯一一家飯館客似雲來,小鎮居民都跑來飯館吃早餐。
鑑於寒郁白和鹿小甜的特殊關係,兩人在飯館的吃喝不用花錢。
寒郁白和鹿小甜各自點了自己喜歡的早餐,他們沒有浪費一點,點了夠自己吃的那一份。
以前寒郁白和鹿小甜不是沒有貪心,不顧實際需求,多點了幾份餐點,吃不完的代價是餓了一整天。
吃一塹長一智,天天需要進行海量工作的寒郁白和鹿小甜受不了飢餓之苦,後來學乖了,取用自己可以吃飽的分量。
吃飽喝足,寒郁白和鹿小甜出發前往自己的工作場所。
不用寒郁華這個工頭催促,寒郁白和鹿小甜坐在符合人體工學的椅子上,四目相對,深情款款地望着彼此。
「小甜。」
「小白。」
「小甜,讓我們用愛灌注這片土地。」
「小白,讓我們用熱情來感染這片土地。」
寒郁白和鹿小甜熱情擁吻,嘩啦啦的口水奔流不息。
半天之後,醫護人員給鹿小甜和寒郁白注射葡萄糖水和營養液,幫助他們持續高效的生產口水。
有了這些醫護人員的幫助,寒郁白和鹿小甜二人可以在不損傷身體的情況下,連續工作兩天兩夜。
兩天後,寒郁白和鹿小甜醒來,結伴返回他們的家。
吃着從飯館帶回來的飯菜,寒郁白和鹿小甜分外珍惜,一粒米飯都不敢浪費。
吃完了餐桌上的飯菜,寒郁白和鹿小甜坐在門口,眺望着夜空的點點繁星。
沒有電腦,沒有手機,沒有電視,沒有報紙,沒有雜誌,沒有書籍,寒郁白和鹿小甜身邊沒有任何娛樂設施。
即便如此,寒郁白和鹿小甜也不得不告訴自己,一定要滿足如今的生活。
可以吃飽,可以睡好,不用擔心未來,這已經是他們當年求而不得的好生活了。
晚上九點。
寒郁白和鹿小甜準時爬上床。
「小甜,我們明天要更努力工作。」寒郁白道,「也許,也許大姐大會看在我們努力工作的份上,給我們一兩個水果吃一吃,我好久好久沒有吃過水果了。」
鹿小甜道,「水果啊,我也好久沒有吃過水果了。我以前最喜歡吃金芒,現在只要大姐大願意賞賜我們水果,我是什麼水果都喜歡。」
寒郁白道,「努力點,努力就會有希望。」
鹿小甜道,「希望真好啊!」
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
十年後,看在寒郁白和鹿小甜勤勤懇懇工作的份上,君欣送給他們一籃水果。
寒郁白和鹿小甜喜不自勝,對天發誓,他們以後會更努力工作的。
寒郁白和鹿小甜句句屬實,之後他們產水可以持續三天三夜。
用一籃子水果換來寒郁白和鹿小甜更賣力工作,怎麼看都是君欣賺了。
又過了很多年,年邁腐朽的寒郁白率先倒在工作崗位上。
醫護人員對君欣搖搖頭,寒郁白太老了,沒辦法了。
君欣不是惡魔,命人把寒郁白送回他們家。
鹿小甜踉踉蹌蹌地跟着,守在寒郁白的身邊。
夜幕降臨,外人離去。
鹿小甜抓着寒郁白的手哭訴
「小白,沒有你,沒有你我就不能產水了,我會不會因此被大姐大拋棄?」
「小白,我好怕,我不想被大姐大拋棄,我想永遠跟隨大姐大,我只會跟隨大姐大。」
「小白,求求你,求你不要離開我,你能不能不要離開我?」
沒有寒郁白,鹿小甜一個人產不了水。
產不了水的她,還能住在這個溫暖舒適的家,還能待在安全和平的小鎮嗎?
鹿小甜不敢賭,她苦苦哀求寒郁白不要離開她。
寒郁白也不想死。
雖然現在的生活根本不是他年輕時所設想的那樣,但他還是不想死。
寒郁白想不想死跟他死不死沒有直接關係,該死時,寒郁白就得死。
臨死前回顧自己的種種,寒郁白最後悔之事是認識鹿小甜。
如果不是認識鹿小甜,他何至於把君欣當做替身,娶了君欣,最後把寒家的祖宗基業都搭了進去。
如果他還有寒氏集團,如果他還是寒氏集團的寒總,他一定會過上截然不同的人生。
在懊悔和恐懼之中,寒郁白咽下了自己的一口氣。
「不,不,不。」
鹿小甜第一時間發現寒郁白去世了。
鹿小甜捶打寒郁白的身體,竭力想要叫醒寒郁白。
不管鹿小甜如何對待寒郁白的屍體,寒郁白的眼睛都沒有睜開。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小白沒有死,寒郁白不會死的。」
「小白,你醒醒,你醒醒,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
「不要丟下我,小白,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鹿小甜哭得肝腸寸斷。
她哭,不是因為寒郁白死了。
她哭,是因為寒郁白死了,她一個人產不了水。
哭過之後,鹿小甜勃然大怒,肆意把怒火發泄在寒郁白的屍體上。
寒郁白丟下她一個人走了,他該打,他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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