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女默默等待晏高超的解釋。
晏高超道,「我們……我們是……是……。」
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和傅項禹之間不是中年婦女看到的那樣,那還能是哪樣的?
只要眼睛不瞎,哪怕是一個傻子過來,都清楚他和傅項禹之間是怎樣的。
縱使晏高超可以舌燦蓮花,妙語連珠,也不至於可以顛倒黑白,混淆真假。
傅項禹理直氣壯說道,「大媽,你既然看到了,你可以和小高離婚了嗎?小高不愛你,他的心裏自始至終都沒有你。大媽,只要你和小高離婚,我還可以給你一百萬。」
本來應該給五百萬的,這是行業規矩。
奈何傅項禹沒了傅氏集團,他的存款得省着點花。
中年婦女笑道,「離婚?我不離婚,我不會讓你們稱心如意。你們傷害我,還奢求我能成全你們,做夢去吧!」
中年婦女獨自養大兩個孩子,她可不是軟弱的女人。
中年婦女舉起手機,手機里的照片可以徹底摧毀晏高超和傅項禹的名聲。
因為那些照片是高清無碼的真實照片。
「一百萬不夠,我可以給你五百萬。」傅項禹說道,「只要你和小高離婚,只要你把那些照片刪除,我給你五百萬。五百萬,你可以到你兒女居住的城市買棟房子了。」
中年婦女沒有同意。
中年婦女思念兒女,卻從來不想去城市和他們朝夕相處。
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生活。
中年婦女是他們的母親,過去只會增加他們的負擔。
所謂遠香近臭,她留在小鎮裏自給自足,逢年過節見見孩子,她也就心滿意足了。
中年婦女不要錢,她要的是其他的東西。
中年婦女道,「我可以和晏高超離婚,我也可以刪除那些照片,但你們要滿足我一個條件。」
「你說。」傅項禹說道。
中年婦女垂眸,「你呢,晏高超?」
「小高,快點答應。」傅項禹道,「這機會來之不易啊!」
晏高超仰頭,「老婆,你不能原諒我這一次?」
只要中年婦女原諒他,晏高超保證和傅項禹斷得乾乾淨淨。
晏高超不能連累傅項禹,只有離開傅項禹,傅項禹才能獲得真正的幸福。
中年婦女道,「背叛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晏高超,我不會給你傷害我的第二次機會。」
晏高超失魂落魄地低下頭。
「小高同意了。」傅項禹問道,「快點說,你的要求是什麼?」
中年婦女說出了她的要求,她要傅項禹和晏高超無條件陪伴她三天。
「不可能。」傅項禹和晏高超異口同聲拒絕了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繼續用離婚和照片威脅,傅項禹和晏高超不由眼冒凶光。
中年婦女無所畏懼。
這是生她養她的小鎮,鎮上的家家戶戶不是親戚,就是朋友。
在她的地盤上,中年婦女一嗓子就能叫來千軍萬馬。
小鎮家家戶戶挨得近,中年婦女不管不顧一聲大叫,的確會驚動小鎮的其他人。
傅項禹和晏高超對視一眼,兩人打心底不想同意中年婦女這個條件。
傅項禹又提高了籌碼,給出一千萬的天價。
中年婦女不是見錢眼開的貪財之人,她只要傅項禹和晏高超陪她三天。
「我給你們三分鐘時間思考。」中年婦女道。
傅項禹和晏高超想了又想,兩人最終答應了中年婦女。
荒唐的三天開始了。
期間,傅項禹和晏高超無數次想幹掉中年婦女,卻次次無功而返。
而且,隨着中年婦女的插足,傅項禹和晏高超之間出現了裂痕,他們始終無法統一決定。
三天後,中年婦女刪除那些照片,又和晏高超離婚,旋即把晏高超和傅項禹趕出她家門。
中年婦女在家裏哭哭笑笑,哭着哭着,她想通了。
她好像沒虧唉!
她和晏高超是半路夫妻,對晏高超的感情是友情和親情。
愛情?
她一大把年紀了,還談什麼愛情。
雖然被綠了,但是她也得到了兩個絕世極品男人。
「這樣一想,我真的賺了。」
數天後,中年婦女恢復往日的言行舉止,繼續在小鎮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平淡淡地生活。
……
被中年婦女趕走的傅項禹和晏高超,兩人離開了小鎮。
明明得到了彼此,傅項禹和晏高超卻沒有想像之中的開心。
他們看向對方,必不可免會想起中年婦女。
愛情里一旦摻和進了雜質,將不再純粹。
純粹才是美好。
傅項禹和晏高超回到曾經的城市,他們沒有久留。
傅項賣掉名下的資產,帶着巨款,攜手抱着傅乾清的晏高超,三人出國了。
傅項禹他們來到國外,買下一棟別墅。
一開始,傅項禹和晏高超過得很幸福。
相處久了,矛盾不斷出現,傅項禹和晏高超之間的吵鬧日漸頻繁。
感情都是在爭吵中消散。
傅項禹和晏高超爭吵,翻出舊賬,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吵着吵着,傅項禹和晏高超又會和好。
兩年後,晏高超在傅項禹的身上聞到了香水味。
晏高超質問傅項禹,傅項禹表示是晏高超想多了。
那麼刺鼻的香水味,晏高超怎麼可能不會想多。
晏高超開始跟蹤傅項禹,發現傅項禹在外面包養了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
傅項禹出軌了,證據確鑿。
晏高超默默不發作,在傅項禹的飲食里下毒。
日積月累下,傅項禹因為劇毒而癱瘓在床。
晏高超沒有繼續隱瞞傅項禹,把自己的所作所為告訴給傅項禹。
「你不該出軌的。」晏高超說道。
如果傅項禹不出軌,他何至於此?
晏高超失去了月落落,他不能再失去傅項禹。
他決定放開傅項禹後,也是傅項禹自己非要繼續糾纏他。
這一切都是傅項禹的錯,他沒錯,他沒有做錯任何事情。
「老禹,我不會放開你,我們會永遠在一起。」晏高超說道。
晏高超體貼地照顧傅項禹,傅項禹手不能寫,口不能言,唯獨腦子還在,卻只能跟一塊木頭一趟,終日躺在床上。
二十年後,晏高超垂垂老矣,傅項禹看着竟然比晏高超還老邁。
某天,晏高超預感到,他快死了。
喜歡快穿:在古早狗血文里興風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