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
林傾城猛地站起身,她的身體因內心的激動而顫抖着,仿佛無法承受這巨大的情感衝擊。
她扭頭看向身後,那裏,林爸爸和林媽媽正淚流滿面。
林傾城的淚水奪眶而出,她哽咽着,聲音顫抖着說,「爸爸,媽媽,對不起,是我,是傾城對不起你們。」
每一個字都像是被她的心靈深處生生撕裂出來,帶着沉重的痛苦和自責。
她知道自己犯下了無法挽回的錯誤,給家人帶來了無法言喻的痛苦。
她的目光在人群中快速轉動,精準地落在了旁邊的林哥哥和林小弟身上。
他們兩人也淚流滿面,淚水無聲地滑落,滴落在衣服上,留下斑駁的痕跡。
他們抬頭看着林傾城,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林哥哥的眼神中透露出憤怒與不解,他的眉頭緊鎖,目光如炬。
而林小弟則是滿臉哀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無力感,自始至終都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林傾城看着他們,心中的愧疚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她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彌補對他們造成的傷害,但她仍然希望他們能夠原諒她。
於是,她深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聲淚俱下地向他們請求道,「哥哥,弟弟,對不起,我知道我錯了。我請求你們代替我好好照顧爸爸和媽媽,好嗎?我願意用我餘生的時間來懺悔和贖罪,但我無法再親自盡孝了。請你們幫我完成這個心愿,好嗎?」
她的聲音在法庭上迴蕩着,每一個字都像是針尖般刺痛着在場每一個人的心。
林哥哥和林小弟看着她,沉默良久,最終他們還是默默地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她的請求。
林傾城看着他們點頭,心中的愧疚感稍微減輕了一些。
隨後,林傾城被法警冷漠而堅定地帶離法庭,她的每一步都沉重得如同拖着千斤巨石。
離開法庭後,她被關進了那扇冰冷而堅固的鐵門之後,開始了她在監獄裏的痛苦人生。
監獄裏的日子如同是一場永無止境的噩夢。
林傾城住在一間狹小而陰暗的牢房裏,四面牆壁斑駁而冰冷,隨時都可能會吞噬她的靈魂。
她的床鋪簡陋而破舊,每晚她都無法入眠,腦海中不斷迴蕩着過去的種種罪行和家人的淚水。
她的心靈在無盡的悔恨中煎熬。
每當夜深人靜時,她會獨自坐在牢房的角落,默默地流淚,回憶起與家人共度的那些溫馨時光。
她想像着父母蒼老而憔悴的面容,想像着林哥哥和林小弟堅強而痛苦的眼神,她的心如刀絞,痛不欲生。
除了心靈的折磨,監獄裏的生活也充滿了艱辛和困苦。
她每天都要面對嚴格的監規和冷酷的獄警,她的行動被嚴格限制,自由被徹底剝奪。
她的食物簡單而乏味,只能勉強維持生命。
她的身體在長時間的囚禁中逐漸衰弱,但內心的痛苦卻更加深重。
即使在這樣的環境中,林傾城仍然試圖尋找一絲絲的救贖和改變。
她開始反思自己的錯誤,試圖找到心靈的出路。
思想前後,林傾城深感自己當初給蕭新知一家投毒的行為過於草率、粗糙,缺乏深思熟慮。
回想起那個衝動的瞬間,她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懊悔和自責。
那時的她,被憤怒和仇恨蒙蔽了雙眼,沒有仔細考慮後果,只是盲目地想要報復。
她以為投毒是一種簡單而直接的方式,可以迅速解決掉心頭之恨。
然而,她沒有料到自己的行為會如此輕易地暴露,更沒有想到會留下那麼多的線索和證據。
如今,身陷囹圄的她,每天都在反思自己的過錯。
她意識到,一個真正的「聰明人」應該具備更高的智慧和冷靜,而不是被情緒所驅使。
她應該更加謹慎地策劃和執行計劃,確保不留下一絲破綻。
她幻想着,如果能夠重來一次,她一定會精心計劃每一步,選擇更加隱蔽和狡猾的手段。
她會深入了解蕭新知一家的生活習慣和日常規律,找到最佳的下手時機和方式。
她會確保投毒的過程無聲無息,讓蕭新知一家在不知不覺中失去生命,而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現實是殘酷的,時光無法倒流。
她只能面對自己的罪行和懲罰,用餘生去懺悔和反思。
多年後,林傾城在探監室見到了蕭新知。
蕭新知不復當年的風華,他的身影變得如此消瘦,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
臉頰深深地凹陷下去,顯得異常憔悴。
他的雙眼也變得空洞而無神,曾經的銳氣和光芒已然消失殆盡。
看着他現在的模樣,林傾城心中五味雜陳。
她曾以為自己的報復會讓他痛不欲生,但此刻她看到的卻是一個被歲月和痛苦折磨得不成樣子的人。
她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悲哀,仿佛自己也在這場報復中失去了什麼。
她回想起當年蕭新知的風采,那時的他意氣風發,才華橫溢,是眾人眼中的佼佼者。
而如今的他,卻變得如此頹廢和憔悴,已然是被殘酷的現實和生活徹底擊垮。
林傾城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感到滿足或者遺憾。
她曾經渴望看到蕭新知受到懲罰,但現在她卻發現,這樣的結果並沒有給她帶來想像中的快感和解脫。
她默默地注視着蕭新知,心中思緒萬千。
「你怎麼來了?」林傾城先開口,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過來看我過得好不好嗎?」
她故作輕鬆地問着,但眼中的苦澀卻難以掩飾。
在監獄裏的日子並不好過,她的烏黑靚麗的秀髮白了一半,每一根白髮都記錄着她在牢獄中的煎熬和痛苦。
她也曾是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如今卻在這四面高牆之下,消磨着青春和容顏。
她的笑容中藏着太多的無奈和自嘲,是在告訴自己,也像是在告訴對方,她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單純無知的女孩了。
她的目光在蕭新知身上游移,試圖從對方的表情中讀出一些什麼。
是同情?是憐憫?還是幸災樂禍?
喜歡快穿:在古早狗血文里興風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