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申博贍轉身,聶和豫的身體突然失去了所有的支撐,雙腿一軟,跪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他的眼眶瞬間泛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用那雙充滿祈求與絕望的眼睛,緊緊盯着申博贍即將離去的背影。
他顫抖着伸出雙手,幾乎是本能地抓住了申博贍的褲子,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
這是他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他的聲音帶着哭腔,卻又拼盡全力地喊着,「別走,別離開我,申博贍,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最深處撕裂而出,充滿了無盡的痛苦與不舍。
聶和豫的胸膛劇烈起伏,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
他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在哀求,「我只剩你了,我只剩下你了,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這句話,像是他內心深處的吶喊,是對孤獨與絕望的深深恐懼,也是對申博贍無盡的愛與依賴。
轉瞬之間,聶和豫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他咬緊牙關,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只要你不離開我,我……我可以打掉我肚子裏的孩子。」
這句話一出,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
聶和豫的眼中既有對未出生生命的無奈與痛苦,也有對申博贍深深的愛與不舍。
他願意放棄一切,只為留住這個他深愛的人。
申博贍的背影卻只是微微一頓,隨後便更加堅決地向前走去。
他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腳步,只是冷冷地留下一句話,「聶和豫,你錯了。我們之間的問題,從來都不是這個孩子。而是你一次次的欺騙與背叛,已經讓我無法再相信你。放手吧,對我們都好。」
說完,申博贍徹底消失在了聶和豫的視線中,留下聶和豫一個人跪在地上,雙手依舊緊緊抓着那條已經空無一人的褲子,淚水終於無法抑制地奪眶而出,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濺起一朵朵無聲的水花。
「不,不,不……」
聶和豫雙手掩面,指縫間透出斑駁的淚光,那是他內心深處無法抑制的悲痛與絕望在無聲地宣洩。
哭聲,突然從他緊捂的指縫間爆發出來。
起初是低沉而壓抑的嗚咽,漸漸地,這哭聲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激烈,所有的痛苦、不甘和悔恨都隨之傾瀉而出。
那聲音,穿透了寂靜的房間,迴蕩在空蕩蕩的空氣中,震天動地,讓人不禁為之心碎。
聶和豫的身體隨着哭聲而顫抖,每一次抽泣都像是在撕裂他的心肺。
他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地從指縫間滑落,打濕了雙手,也浸濕了身下的地面。
那哭聲里,有對過去美好時光的懷念,有對現狀的無力與絕望,更有對未來深深的迷茫與恐懼。
周圍的空氣因這哭聲而變得沉重起來,連時間也凝固了。
任何人聽到這樣的哭聲,都無法不被其深深感染,感受到那份深藏於心的痛苦與掙扎。
最終,當聶和豫的哭聲漸漸減弱,只剩下偶爾的抽泣聲時。
他緩緩放下了雙手,露出了一張淚痕斑駁、滿是痛苦的臉龐。
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失去了所有的方向和目標,只餘下一片無盡的黑暗和孤獨。
他真的失去了全世界,只剩下自己,在無盡的痛苦中徘徊。
聶和豫在痛苦的深淵中掙扎了許久,那無盡的絕望與不甘如同烈火般在他心中熊熊燃燒,最終將他所有的理智與克制焚燒殆盡。
他的眼神突然變得異常明亮,那是一種混合了瘋狂與決絕的光芒,要將整個世界都吞噬進去。
他猛地站起身,身體因過度用力而微微顫抖,但那雙眼睛卻異常堅定。
他環顧四周,將這個讓他心碎的地方深深刻入腦海。
然後,他開始自言自語,聲音低沉而充滿力量。
「既然我得不到你的愛,申博贍,」他說道,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般敲擊在自己的心上,「那我就要得到你的恨,我要你永遠都忘不了我。」
這句話,既是他對現實的無奈妥協,也是他對命運不甘的抗爭。
聶和豫的眼神開始變得瘋狂,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容。
那笑容中既有對過往的嘲諷,也有對未來的期待。
他開始在房間裏踱步,雙手緊握成拳,凝聚所有的力量。
他的心中充滿了復仇的火焰,那火焰燃燒着他所有的理智與情感,將他推向了一個未知的瘋狂邊緣。
「我要讓你知道,」他繼續自言自語道,「失去我,是你這輩子最大的錯誤。我要用我的方式,讓你永遠記住我,無論那是愛還是恨。」
聶和豫的聲音在房間裏迴蕩,帶着一種令人心悸的力量。
他已經做好了決定,無論前方是刀山火海還是萬丈深淵,他都要義無反顧地走下去。
聶和豫不再是那個曾經溫柔、善良的聶和豫,而是一個被絕望與憤怒徹底吞噬的瘋狂之人。
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讓申博贍永遠記住他,無論以何種方式。
數月後,聶和豫在經歷了漫長而艱難的孕期後,終於迎來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奇蹟——他平安地生下了七胞胎。
時隔兩個月,他決定帶着自己的七胞胎,以一種近乎挑釁的方式去見申博贍,用這份「成就」來證明自己的勝利。
一天,聶和豫精心打扮,帶着七個孩子,踏上了前往申博贍住所的路途。
當申博贍打開門,看到聶和豫和一群孩子站在門外時,他的臉上露出了憤怒至極的表情。
聶和豫站在申博贍面前,故意挺直了胸膛,用一種略帶挑釁的語氣說道,「申博贍,你看,我已經有七個孩子了。你呢?哎呀,我聽說你的孩子才小貓小狗兩三個而已。哈哈哈,看來這場較量,是我贏了你。」
說完這番話,聶和豫心中湧起了一股莫名的快感,但同時也伴隨着一絲不安。
他期待着申博贍的反應,是憤怒、不屑還是其他什麼?
而申博贍的反應十分耐人尋味,他的臉上並未顯露出絲毫的憤怒或不悅,反而是一抹溫柔的微笑輕輕掠過嘴角。
喜歡快穿:在古早狗血文里興風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