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羽將沈憶歡輕壓身下,緊緊咬着她的唇,一邊摩挲着一邊問道:「歡歡,是不是瞞着我什麼事?」
靈羽始終覺得沈憶歡不會是這般主動之人,她向來矜持且清冷,她剛剛為何會如此急切。
「沈憶歡,告訴我,你是如何進入神廟?又是如何拿到這藥?你與他做了什麼交易?」靈羽每問一句,便重重地咬一下那柔軟的唇肉,好似懲罰。
她心中很是害怕,害怕沈憶歡會捨棄她最重要的東西去為自己交換。
靈羽緊緊地盯着沈憶歡的眼眸,生怕錯過她哪怕一絲一毫不同的情緒以及可能隱藏着的秘密。
沈憶歡感受到自己的唇上微微泛着痛意,知道靈羽是有些生氣了。
她臉色漸紅,主動迎上靈羽質問的目光,輕聲哄道:「阿羽,你貼得這麼緊,我如何跟你說?」
「你都咬疼我了。」沈憶歡故作嗔怒。
靈羽覺得今日的沈憶歡就像是被什麼附身了一般,說出來的話仿佛都帶着蜜,哄得她總是狠不下心來,既無法質問,也生不起氣。
「歡歡,告訴我好不好?」靈羽鬆開了那水潤的朱唇,隨後側躺下來,一隻手摟過沈憶歡的腰肢,另一隻手穿過她的脖頸,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
沈憶歡那日聽到了靈羽和靈影兩人的談話,一整夜她都未曾入眠。
第二日,她早早地便找到了靈影,從他口中得知了靈羽的病情,也明白了為何之前靈羽總會對她失控,又為何會離開她。
她根本沒有絲毫猶豫,便求着靈影告知神廟在何處。
她順着靈影給出的指引,找到了那座石門,他曾說,他們來過無數次,卻始終找不到能夠進入的方法。
然而,當沈憶歡站在石門前時,她什麼都沒有做,那門卻緩緩地自動開啟了,就仿佛一直在等着她進入一般。
她心中雖有疑慮,但此時滿心只想着靈羽,便沒有做任何停留,徑直走了進去。
巍峨的階梯宛如通往天界之路,沈憶歡微微提起裙擺,沉穩地一步一步緩緩前行。
每往上跨一步,心中便莫名地慌亂起來,她總覺得有一種熟悉之感。
當走到最後一層階梯時,沈憶歡走進了神廟裏面。
神廟老者遠遠地朝她招手,面容慈祥,仿佛已然知曉她是誰,也清楚她為何而來。
沈憶歡朝着老者微微頷首示意,剛欲開口說話,卻只聽得老者緩緩說道:「你來了。」
那聲音空靈而又滄桑,仿佛穿透了整座廟宇,帶着陣陣迴響。
依舊是那熟悉的話語,你來了。
「請問您,我要怎樣才能求得我所需之物呢?」沈憶歡心中雖有些不解,但從那老者的神情與話語中,她感受到了老者是認識自己的,也必定知曉自己所求為何,於是便不再詢問緣由,她此刻只想為靈羽求藥。
「來到這裏的人,所求之物對她越是重要,便需要相應地付出更為重要的東西作為交換,小姑娘,你有什麼呢?」那老者聲音低沉地說道。
沈憶歡想為靈羽求得解除詛咒的辦法,讓她擁有愛人的能力。
她不願靈羽一人孤獨終老,她希望靈羽往後能有人陪伴,即便不是愛她,不是與她在一起,那也無妨。
靈羽對所有人都呈現出一副輕浮的模樣,只因她將真實的自己隱匿了起來,她有一顆真誠的心,她值得被人愛。
「小女子身無長物,不知用什麼可以換取阿羽的藥,煩請您指點。」沈憶歡那清冷的眸子堅定地注視着老者。
「你的性命,如何?」老者問道。
「可以。」沈憶歡沒有任何猶豫,仿佛對她而言,自己的性命隨時都可以捨棄。
「那詛咒於你而言,竟然比你的性命還要重要嗎?」
「是的。」沈憶歡依舊堅定心中所念。
靈羽因着這詛咒斷然不會與自己在一起,可往後還有幾十年的時光,若阿羽只能獨自一人,要如何熬下去呢?
「既是如此,那你去吧,心祈聖境會滿足你心中所求。」老者將心祈聖境召喚而出,指引着沈憶歡朝裏面走去。
鏡面金光熠熠,沈憶歡沒有絲毫猶豫,毅然走了進去。
刺目的金光漸漸消散,沈憶歡緩緩睜開雙眼,入目之處竟是一片浩渺無垠的汪洋大海。
她茫然地望向四周,唯見一間屋舍孤立於此,她尚未來得及思索自己為何會身處這陌生之地。
就在這時,兩人從那屋舍中踱步而出,沈憶歡的呼吸陡然一滯,海風吹拂着她的髮絲,顯得凌亂不堪,而她的心也莫名地慌亂起來。
她瞧見靈羽與「自己」十指緊緊相扣,緩緩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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