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告誡過自己無數次,要將她徹底忘卻,她現在得趕緊逃離這裏,她害怕好不容易築起的心牆再看她幾眼會瞬間崩塌。
孟懷月見人要走,害怕極了,猛地抓住她的手,緊緊地抓住,宋清瀾一時竟甩不開。
「阿瀾,對不起,是我錯了……」
「你告訴我,我要如何做?能彌補對你的傷害,能讓你跟我走?」
「只要你能原諒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你原諒我!」孟懷月淚流滿面,雙手緊緊抓住她的手臂,害怕她再一次甩開她,哭泣不止。
宋清瀾看着她紅腫的雙眸有些心軟可又有些煩躁,這人為何又這般?
明明是你說厭惡我,為何要求我原諒?是又在玩弄我嗎?一次又一次,用你的淚水,這樣很好玩嗎?
彌補?這破碎的心如何彌補?
這一世的宋清瀾不會再出來了。
你這一世又對她做了什麼呢?是如上一世一般的侮辱嗎?是發覺少了個可隨意消遣玩弄之人有些無趣便又找來了嗎?
莫不是又要來羞辱於我們?
我不是這一世你眼中能隨意凌辱的宋清瀾,上一世你是如何對待我的,那種痛我的心永遠忘不了,我不可能再被你玩弄。
你想玩是嗎?既然你想玩,那我便陪你玩一玩。宋清瀾此時思緒有些亂,有些複雜。
「讓你做什麼都可以?」宋清瀾語氣冰冷說道。
「嗯!」孟懷月驚喜的點點頭,喜於她終於願意鬆口,只要能留在她身邊,那就有機會求得原諒,帶她回家。
宋清瀾不理會她,往前走着,孟懷月緊緊跟在她身後,不敢離得太遠。
她有些害怕宋清瀾會反悔又要趕她走,盯着她的背影,她忽然發覺着女裝的阿瀾好美,讓她愈加心動,她的耳尖微微有些發燙,蔓延到了心尖。
「離我遠些,不許靠近我一丈之內。」
宋清瀾看着她,感受到她的目光灼熱,她的心還是會不受控制的狂跳,她害怕再靠她近一些,她的理智又會淪陷。
孟懷月滿懷委屈地輕聲喚她:「阿瀾……」
「別喚我阿瀾!」宋清瀾的心微微顫抖,她喚她名字時聲音還是如此溫潤,悅耳。
她緊咬下唇,故作冷漠,用冰冷的語氣掩蓋住自己的慌亂情緒。
「城主?」孟懷月用衣襟擦拭完眼淚略帶俏皮的沖她笑着說道。
宋清瀾並未言語加快腳步往前走,走至一座古樸的閣樓,喚來正在打掃的下人,「這是新來的雜役,帶她下去安排一下。」
她說完便徑直走入閣樓,並未回頭看孟懷月一眼。
孟懷月剛想跟着進去,卻被管事的攔住了,並告誡她沒有城主的吩咐,不可以進入這座閣樓。
孟懷月失落地隨着那人去到了下人待的偏房,「你就跟她們住一處,每日學着灑掃庭除,端茶倒水,浣衣縫補,伺候起居。」
孟懷月見着房間內簡易幾張木板床,幾床被褥,隨意坐於一處沉思着,並未因環境簡陋而心生退意。
她在想着這是第一日,她要如何靠近阿瀾,如何感動她,瞧着她對自己已經徹底失望。
「實乃莫大之考驗矣……」她自嘲的深嘆口氣在內心低語。
宋清瀾此時正坐在閣樓窗戶旁,用手撐着頭,思緒返空,目光眺望着遠方,並無聚焦。
她連我們的夢境都不放過,我們都已經逃到這無人知曉之地,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宋清瀾悽然冷笑,卻在不知不覺中落下幾滴淚。
她想着身嬌玉貴的公主應是受不了這伺候人的活,過不久便能知難而退吧。
夜晚,孟懷月趁同房的奴婢都睡着,躡手躡腳起身,她想要去找阿瀾,白日裏只見了一會兒,她實在想她得緊。
夜色如水,庭院深深,她偷偷避開巡夜的下人,來到宋清瀾住的閣樓,她踏入進去,沿着階梯一步一步往上走。
終於,她來到了那扇心心念念的人門前,她輕輕推開門縫,小心翼翼地踏入,每一步都如同踩在雲端,生怕發出一點聲響。
然而,就在她剛剛邁進房間,一隻手突然從黑暗中伸出,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驚恐地抬頭,對上了宋清瀾帶着疑惑和驚訝的目光。
「你來作甚?」她的聲音低沉冰冷,在這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
孟懷月慌亂得不知如何是好,雙頰瞬間緋紅,像被當場捉住的小偷,結結巴巴地說道:「阿… 城主!我……」
月光透了進來,灑在兩人身上,映出她那羞澀又無措的模樣。
而宋清瀾,緊緊握着她的手腕,目光閃爍着複雜的情緒。
「城主,疼……」孟懷月嬌羞的喚着她城主,佯裝疼痛模樣。
宋清瀾鬆開了她的手,想叫她出去,忽而,她卻將剛解放的雙手直直的往上環住了宋清瀾的脖頸。
她臉泛紅暈,心甚羞恥,嬌弱的身軀微微顫抖,朱唇輕抿,眉梢眼角雖帶着膽怯,眸中卻有堅定之光。
貝齒輕咬,似在給自己鼓勁,欲拋開羞澀,大膽一步。
宋清瀾腦袋一片空白,她想立馬掙脫,卻又有些貪戀此刻的溫暖。
那熾熱的情感又在心底瘋狂涌動,慌亂無措,一時竟沒有推開她。
孟懷月見狀,心中一喜,原來阿瀾是喜歡她如此靠近的,並未抗拒,她便更加大膽起來。
她的手輕輕撫摸着宋清瀾的後頸,動作無比輕柔。而後雙手輕輕地收緊,想要拉近一些兩人的距離。
宋清瀾能感受到她溫熱急促的呼吸拂過她的面龐,使她心亂如麻。
孟懷月咬着嘴唇,內心掙扎該不該繼續下去,她的身體已經有些顫抖,但她的心卻只想更加靠近她的阿瀾。
她鼓足勇氣,踮起腳,一點一點地靠近,在宋清瀾的耳邊呢喃着:「阿瀾……城主……我好想你……」每一個字都如同輕柔的羽毛,撩動着宋清瀾的心弦,衝擊着她最後的防備,讓她的心快要失控的一塌糊塗。
孟懷月從未如此放縱行事,她此時已是最大極限的主動着,可下一步她實在不知該如何,她害怕,羞恥極了。
喜歡兩世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