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比之前不要好太多了。
「我被人傷了,他不應該高興嗎?」
墨一:和霄寧舟一樣的榆木腦袋,不愧能成為至交好友。
「之前的事抱歉。」
丟下這句話,墨一消失在室內。
凌陌:(⊙-⊙;)
他上一個問題還沒回答吧,不過……
活久見的,原書中墨一會道歉?
不對,好像是道過歉,不過是跟死人,所以說……假惺惺什麼呀,竟然打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讓她久活。
想到還剩下15%的劇情完整度,凌陌抿唇,本來就沒什麼血色的唇瓣越發煞白。
看來要加快進度,在衛拂衣殺了她之前走完劇情了。
「道歉了。」墨一跪在地上,低頭。
衛拂衣冷聲:「下不為例。」
「是。」
墨一去道歉,她應該會心情好點吧。
現在她對他的防備心很重。
揉了揉眉心,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見到這個人跟魔怔了一樣,吃飯睡覺還是處理事務都會想起她,明明……才見了幾面,甚至他們還是敵人。
想到敵人,不由得想起為何她與他為敵。
因為——楚王。
她喜歡楚王,會他的舞劍,一心為他謀劃了兩年,甚至在知道楚王喜歡的是張嫣然後,體貼離開,幫他出謀劃策抱得美人歸。
越想越氣,衛拂衣手勁略微失控,手中的竹簡破碎。
那天晚上,剛好是他虛弱的時候,不然……楚王那對狗爪子怎麼敢碰她的!
「來人,找機會把楚王的那對手砍下來。」
墨二走出來,領命。
至於為何不是墨一……誰不知道他從前是楚王的好友。
雖然當初接近楚王就是墨一的任務,但是以防萬一,和楚王性命有關的任務都會避開他。
天牢。
「王爺,所有人都不知道是何人傷的凌姑娘,而且這些人都沒有武功。」
衛拂衣臉色暗沉:「她有說是誰傷的她嗎?」
墨一沉默片刻:「她說是賊老天。」
「嗯?」
「就是頭頂上的老天爺。」墨一向上指了指。
「淨喜歡胡言亂語。」衛拂衣以為她是不想說,而說些胡話遮掩。
不過……
他神色森然。
什麼人傷了她,她竟然還要替對方隱瞞?
之前的仇人?舊友?
說起來,到現在他都沒能查出她的來歷。
「還有一事。」
「說。」
「張家二小姐也在裏面。」
「誰?」衛拂衣疑惑。
墨一想到自己回到京都聽到的傳言,本以為是王爺故意縱容,如今看來卻是不知道。
「張執的二女兒,張枝枝,京都如今都在傳王爺與她兩情相悅。」他一板一眼回答。
衛拂衣露出訝色,下意識皺眉:「誰人放出這樣的言論!」
凌陌是否也知道。
「之前五妥山王爺遭遇刺殺,是被張二小姐所救。」
「是她。」衛拂衣想起來了,不過當時就算她不救他,自己的人也會找到他,算起來還是因為她自作聰明把他救回去才導致自己的手下晚了那麼多天才找到自己。
「把所有言論都摁下去。」
「是。」
墨一一向不喜歡多問,只會嚴格執行他的命令。
張枝枝一直朝着自己是王爺救命恩人,讓他們放人。
他已經提醒了,王爺卻不僅沒提起放人,還要把她故意放出去的那些流言消除,所以張枝枝的挾恩相報如今只是個笑話。
衛拂衣是誰,當朝最尊貴的攝政王,他若不認,任你說的天花亂墜,都徒勞無功。
……
醒來後,詢問一番才知道自己現在是在皇宮。
這處宮殿最接近太醫院,凌陌看着每日的補藥,嘴裏下意識瀰漫一股藥味。
「能不喝嗎?」凌陌語氣都是滄桑,盯着黑漆漆的藥,實在是喝不下去一口。
「不行。」衛拂衣斜斜靠在軟榻上,手上拿着一個竹簡,看似在看書,實則餘光一直沒從她身上移開。
她端起碗,眼睛一閉,勺子拿掉,直接一口悶,結果灌得太快,嗆住了。
男人熟悉的薰香圍住自己,寬厚的手掌輕拍她的背,但是說的話卻總讓人感到他很不耐煩,打消了他動作上所有的溫柔:「喝那麼快做什麼,蠢死了。」
凌陌推人,卻推不動,「沒事了沒事了,你離我遠點。」
媽媽咪呀,衛拂衣最近不僅總往她這裏跑,偶爾還做出這種讓人誤會的動作,心中的警惕越深,她連忙要把人推開。
手腕被抓住,凌陌錯愕眼神中,男人拿起桌子上的勺子,舀起一勺苦澀的湯藥,遞到她嘴邊:「慢慢喝。」
她臉色訕訕,伸手要去搶過來,卻被他躲過去。
「我餵你。」
與他對視,凌陌很想說一句——兄弟,我們是否過於曖昧了。
「我自己來就好。」她試圖掙扎。
衛拂衣看到她總是抗拒的模樣,神色陰鷙。
「張嘴。」
他都這麼說了,凌陌迫於淫威,只能微張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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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就當是被一個僕人伺候了。
她在心裏給自己洗腦。
沒有看到頭頂上,男人的眼神在她微濕的紅唇上停留,眼神愈發暗沉,說不出的危險。
一滴藥液從唇上流下,還不等她抬手,男人略微粗糲的手指撫上了她的唇瓣,輕輕擦掉了。
凌陌瞪大眼眸,倏然站起後退,擦了擦自己的嘴。
「躲什麼?」衛拂衣放下手裏的東西,深深看向她。
「你……你,就算是想從我這裏知道更多當年衛家的真相,也不必……如此。」凌陌大腦風暴中,人設,人設,不能揍人,不能揍人。
我靠,他的手碰哪裏呢!
砍了吧。
系統一回來,就聽到了自家宿主磨刀霍霍向反派。
系統618:……宿主,你先等等,聽我說,反派他不能死。
但是還不等它說出口,下一秒就出現在了小黑屋。
系統:……???
家人們,誰懂啊,一回來就是小黑屋。
「不是為了衛家的事……」衛拂衣接近她語氣晦澀,突然低頭,按住她的腦袋吻上來,凌陌大腦瞬間空白。
完了。
這回是反派崩了。
一個清脆的巴掌聲從殿內傳出。
殿外的侍衛侍女恨不得堵住自己的雙耳,聽不到裏面的爭吵。
「你做什麼!」
衛拂衣手摸上自己的臉,氣笑看向她:「本王以為本王已經很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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