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一個嬪,皇上最是孝順,只要您開口,皇上肯定會把孩子給沈淑儀。」語氣輕蔑不在意的說道。
伺候太后身邊的嬤嬤平日裏被捧着,如今眼裏已經不把一個嬪當回事了,她倒是忘了,她伺候的主子也是從低位嬪妃一步步爬上來的。
太后聞言,心裏已經有兩分不悅,再如何,嬪妃也沒道理被一個伺候的奴才說道。
「哀家只是太后,皇帝不是哀家親子,皇帝孝順,待哀家親近,那哀家更不能得寸進尺,你可明白?」
言下之意就是你得寸進尺了。
嬤嬤聞言瞬間反應過來自己失言,連忙請罪:「奴婢說錯話,罪該萬死,還請娘娘責罰。」
「哀家就不罰你了,你去歇兩天,想想哪裏做錯了,改了再回來。」
嬤嬤聞言一陣心驚,太后身邊最不缺小意奉承之人,她若是離開了,那還有回來的餘地,此時她後悔萬分,早知道就不收柳小儀的好處了,為了那麼點銀子,當真不值當。
她想說,她可以繼續服侍,已經改了,可是她又明白太后說一不二的性子,低着頭:「奴婢謝過太后娘娘,回去後奴婢定當改正,不會再有以後。」
「你也跟哀家多年,讓你歇兩天。」
嬤嬤鬆了口氣,知道只是敲打,心有餘悸道:「奴婢告退。」
這個嬤嬤離開後,太后又叫來了另外一個嬤嬤。
「柳小儀那邊還是不夠老實,沒有哀家,真以為她能穩穩噹噹生下孩子不成,竟然算計到哀家頭上來了。」
「柳小儀年輕,還不懂事,到底還沒吃夠教訓,若是她肚子裏是個皇子,將來恐怕娘娘也沒機會教導她了,左右也就幾個月,娘娘何必為了這麼個人氣壞了自個的身子。」
「你說的也對。」
就跟柳娉婷想要讓小滿去母留子,只要她的孩子一樣,太后也只是想要柳娉婷肚子裏的孩子,前提是她能生下皇子。
小滿懷孕期間,後宮真算不上安生,爭寵的多了,妖魔鬼怪也多了,剛開始齊文澤還新鮮一陣,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去別的地方,總覺得沒意思,感覺她們都不如小滿鮮活有趣。
漸漸的,齊文澤也不怎麼去後宮了,反倒是經常去小滿那裏,有一次還在她那裏過夜了。
這事還驚動了太后和皇后。
太后和皇后平日裏在後宮如同兩座屹立不倒的大山,任爾風吹,她們都穩然不動。
因為她們太明白齊文澤的性子了,他絕不可能對女人動情,可是看他寵愛小滿的架勢,兩人心裏直打鼓,心裏就沒那麼確定了。
「你說皇上該不會真的一頭栽在瑜嬪身上了吧!?」太后對着心腹嬤嬤說道。
嬤嬤也覺得齊文澤對小滿態度有些不對勁。當初麗昭儀盛寵多年,她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不過還是本能的開始寬慰太后道:「許是一時興起,不過在懷孕的嬪妃那裏過問,其實民間百姓妻子懷孕與丈夫同睡也屬尋常。」
太后覺得不對,民間百姓和皇天貴胄哪能相比。
「話雖如此,但是以前可沒有過這樣的事,哀家不怕他寵誰,就怕他偏寵誰,若是這樣,芳兒恐怕真的再難出頭了。」
想了一下,太后還是不放心,吩咐道:「派兩個人去照顧柳小儀吧!哀家如今只盼着她肚子裏真是個皇子,要不然哀家同皇帝之間怕要生分了。」
齊文澤要是還跟以前一樣,太后自然不擔心他以後子嗣情況,除了柳娉婷,她還有其她選擇,後宮旁的不多,低位嬪妃卻不少,多得是能生皇子的肚子。
柳娉婷的肚子,她只是在觀望,若是她能撐到生下皇子,去母留子,最好不過。
若是她護不住,再扶持其她新人就是。
可若是齊文澤一頭栽進瑜嬪的溫柔鄉里,以後後宮再想有懷孕,近幾年恐怕就難了。
所以太后不得不打算,對柳娉婷的肚子自然也就更加重視,若是她不能生皇子,那麼太后必然要為了沈家的將來跟小滿對上。
太后並不打算跟齊文澤對着幹,終究不是親生的母子,哪怕齊文澤自幼就在太后跟前長大,跟親生的還是不一樣。
一旁的嬤嬤:「是,太后。」
柳娉婷那邊就接到了兩個嬤嬤,太后又聽聞近來柳娉婷心緒不寧,唯恐她肚子裏孩子有什麼差池,便跟齊文澤提了位份的事。
「皇帝也不能總是忙於朝政,後宮也要顧着才行,後宮到底關係着前朝,不可怠慢。」
齊文澤笑了笑:「多謝母后,您也知道朕不喜把前朝和後宮聯繫到一塊,後宮嬪妃,看德性才情,前朝官員,朕自然看重能力品行。」
讓他進後宮只為平衡朝政,這事他做不到,也不屑於去做。
太后心裏訕訕,也知道犯了他的忌諱,便不再說朝政。
「你說的也對,你也不小了,總要讓哀家抱孫子才行吧!」
「母后,如今後宮柳家姐妹不是都懷有身孕,總能讓您抱上孫子。」
「即便說起柳家姐妹,哀家也要好好說道說道,瑜嬪得你心,你怎麼寵都不為過,封嬪也不是什麼大事,可她到底是庶女出身,還是柳小儀的庶妹,柳小儀即便不得你心,總歸為你懷了兩次,如今瑤華宮還空着,不若讓她住進去吧?」
太后開口,為的還是這麼一件小事。
在齊文澤眼中,一個嬪位,可不就是小事。
齊文澤不打算因為一件事落得個不孝的名聲,便應允了。
「母后說的也是,既然如此,那便封柳小儀為柳嬪。」
太后多嘴,又說了一句:「可有封號?」
齊文澤想起柳娉婷,搖搖頭:「暫時就不給封號了,等她平安生產後,朕再賜封號,也算應景。」
太后聞言,還算滿意:「你心裏有打算就好。」
太后滿意了,可齊文澤心裏就有些不痛快了。
對於太后,他並無多少真情,自幼他便明白,他不是她親生,兩人相處起來,客氣疏離,只有互相合作互惠互利的情誼。
另外齊文澤骨子裏還有些叛逆因子。
回到兩儀殿後,齊文澤讓人寫了份聖旨,寫完後,又提筆寫了另一份聖旨才滿意的放下御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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