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死的太快,太突然,知情人全死了,後宮有點心眼的都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不過,除了小滿和溫貴姬,沒人懷疑是安時奕動的手。
小滿心中瞭然,溫貴姬卻是害怕,她不知道安時奕的身世,只覺得安時奕能做出殺母這種事,實在是可怕。
太后死後,義王傷心欲絕,借酒消愁,無意間打翻了燭台,伺候的小廝偷懶,等火大了才發現,義王被救出來的時候被燒的面目全非,遺言都沒留下一句,就死了。
活生生被燒死的王爺,義王還是頭一個。
義王的死怎麼看都是意外,幾乎沒人懷疑什麼。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後宮嬪妃各個安分守己,生怕觸皇上的霉頭。
直到義王下葬半個月後安時奕才開始進後宮。
第一個去的地方是小滿這個柳婉儀這裏。
看到安時奕,小滿臉上帶着恰好到處的驚喜,以及微微的詫異:「皇上怎麼來臣妾這裏了?」
「怎麼,朕來看你,你不高興?」
小滿笑着搖頭:「臣妾怎會不高興,實在是高興壞了,只是臣妾還以為皇上會去貴妃娘娘那裏,畢竟前段時間,貴妃也受了不少苦。」
「她腦子不好使,讓人利用,讓她長長記性。」
當着她的面,吐槽貴妃,看來安時奕是真的把她放在心上了。
貴妃的初戀濾鏡,終究還是碎了,溫貴姬恐怕也要跟着吃排頭。
「皇上,不說貴妃了,臣妾新學了一道菜,親手做給皇上吃可好。」
「愛妃手藝絕佳,朕可等着了。」
小滿不想跟他扯皮,索幸就進了小廚房,做了幾道菜,兩人吃了飯,就開始溫存。
接着,安時奕陸陸續續開始去後宮幾個還算乾淨的嬪妃那裏過夜,偏偏從前最受寵的貴妃和溫貴姬那裏沒去。
「皇上莫不是厭棄本宮了,明明假孕本宮也是被旁人陷害,皇上怎麼就看不清本宮是被冤枉的呢!」
貴妃這個時候還搞不懂局面,以為她被陷害假孕惹的禍。
「皇上最是疼愛娘娘,哪裏會真的忘了娘娘,皇上近來操勞國事,娘娘若是想皇上了,不若帶着補湯去兩儀殿勸勸皇上,多多注意身體,這些事從前都是皇后要做的,如今娘娘是貴妃,廢后自盡,娘娘就是後宮第一人,只要皇上心軟下來,娘娘未必不能再進一步。」
還未復寵,貴妃的宮女就已經開始做貴妃成皇后的美夢了。
貴妃一想,覺得這話十分有道理。
她原本就應該是皇上的正妻,是皇后硬生生搶了她的後位,如今皇后被廢自盡,太后那個一心向着廢后的老妖婆也死了,皇后之位,自然該是她的。
「準備補湯,本宮要去看皇上。」
「是。」
兩儀殿。
「皇上,貴妃娘娘帶了補湯過來求見皇上。」
李德祥如今可是把後宮的底細都知道了,貴妃可在皇上的黑名單上頭號人物,說話的時候,李德祥不得不小心翼翼。
安時奕愣了一會兒,語氣頗為無奈道:「讓她進來吧。」
到底多年感情,沒有夫妻名分,但是從前在安時奕心裏,貴妃就是他的妻子。
哪怕貴妃父親大將軍做了不少出格的事,甚至有可能威脅他的皇位,安時奕還是想着貴妃若是能給他生下一個孩子,他就圓滿了。
貴妃滿頭朱翠的進來,看起來格外富貴,這讓安時奕想起幼時的時光,那時候,他不受太后喜歡,先帝疼愛的皇子另有其人,貴妃性子跋扈,說話毫無顧忌,跟她在一起,格外放鬆。
那時年少,貴妃不喜規矩,對首飾格外不喜,總覺得壓的頭不舒坦,安時奕覺得她格外與眾不同。
「見過皇上。」
貴妃的聲音把安時奕從記憶里拉回現實。
「貴妃不必多禮,坐下說話。」
貴妃坐下後說道:「臣妾聽聞皇上操勞國事,很是心疼,特意讓人燉煮了補湯,皇上趁熱喝一碗。」
說着貴妃盛一碗湯出來。
安時奕也給貴妃這個面子,喝了湯。
「朕有御膳房,日後不必麻煩,免得累着你。」
貴妃聽了這話,只覺得比吃了蜜還要甜:「御膳房哪裏比得過臣妾對皇上的一番心意,不過皇上心疼臣妾,臣妾都知道。」
安時奕岔開話題:「朕記得你從前十分不喜珠衩首飾,說是壓的頭不舒服。」
貴妃一愣,顯然忘了這回事。
不過皇上既然提起,她總不能說不記得了吧,便道:「從前年幼,不懂規矩,如今臣妾是貴妃,若是什麼都不戴,豈不是傷了皇上的顏面,如今臣妾是貴妃,中宮無後,臣妾自然該體面些,要不然如何鎮的住下面的人。」
此話明顯有覬覦中宮之位之意,安時奕心中突然寂寥起來了,他如何看不出貴妃早已經忘記了從前。
罷了,年少的情分,終究變了,他成了皇帝,幼時那個將軍府嫡女也成了貴妃,貴妃的規矩體面為重。
「你有心了,朕還有摺子,回頭朕再去瞧你。」
貴妃沒看出來安時奕對她態度的轉變。
「臣妾等着皇上,臣妾告退。」
貴妃離開後,安時奕盯着摺子看,眼中卻無神,顯然心思不再摺子上。
「李德勝,你說朕和貴妃是不是真的回不到從前了。」
李德祥想起後宮發生的諸多事情,皇上心裏明顯已經有了想法。仟千仦哾
斟酌一番後,李德祥回道:「貴妃娘娘愛慕皇上心切,只是用錯了法子。」
「可是朕如今也不知道她是愛慕朕心切,還是一心想要登上高位。」
李德祥不再說話,皇上明顯懷疑貴妃的用心。
貴妃這些年囂張跋扈,惹得後宮嬪妃哀聲怨道,也就皇上護着,要不然,早被後宮那群人生吃了。
若是皇上不打算護着了,貴妃的下場,悽慘已是必然。
「昔日情分,終究留在了往日裏,罷了,到底是朕強求了。」
貴妃不曾變心,覬覦皇后之位,不過是一心想跟安時奕做一對夫妻罷了,這本就該是她的,只是,安時奕現在疑心重,誰都懷疑,貴妃不知情,以往那些做派,現在在安時奕看來,都是心思不正,對他的情愛也變了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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