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瑞感覺很失望。
袁濤口中挖出來的信息,有用但意義不大。
唐瑞問到的男人名叫程樂天,那一年他還是國家地檢局的人。
那次現身是因為公務。
見程樂禾似乎是順帶的。
「後來怎麼樣?」唐瑞不死心地問了句。
「後來…」袁濤做賊心虛地望了金世昌一眼:「後來沒什麼…」
說完。
他一臉正色:「我可以向你保證,後來他再也沒見過程女士!」
因為在接下來的幾天,程樂天一直忙於公務。
袁濤當時是作為一跑腿的,忙前忙後替程樂天處理一些瑣事。
「地檢局、地質檢測?!」唐瑞皺眉念叨了幾遍,總感覺在哪聽過。
忽地。
他靈光一閃。
地質檢測研究…
上次在古鎮就聽說過這個詞兒!
程樂禾曾在湘南的一處旅遊古鎮現身。
那兒有所茶樓的老闆,言之鑿鑿聲稱她是一名地質檢測研究員。
唐瑞忽地起身。
因為太突然,嚇了眾人一跳。
「你去哪?」沈琬歆連忙問道。
「我出去打個電話…」唐瑞暫時壓下情緒,笑道:「馬上回來。」
離開湘南古鎮時,他做了些安排。
那裏有一對堂兄弟,正在替他追尋程樂禾留在那個地方的足跡。
很快。
電話就接通了。
「喂,誰呀?!」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你堂哥最近有沒有偷懶?!」唐瑞根本不理他的提問,直接開口。
古鎮那邊唐瑞做了兩手安排。
曾經的茶樓老闆,幫他打聽消息。
那傢伙的堂弟名叫王猛,則是被安排了一個監督的工作。
「啊?!」電話那頭的聲音,立馬正經起來:「您是唐先生?!」
唐瑞現在聯繫的,正是王猛。
「我哥他每天都在外面跑呢…」王猛趕忙匯報:「沒偷懶!」
「那就好…」唐瑞慢條斯理踱了兩步,又問:「這兩天有沒有消息?」
事實上。
那邊一直有消息匯報過來。
但是都不太重要,對唐瑞的尋找沒有太大幫助。
「這個我得去問問他…」王猛笑道:「唐先生,要不您晚點再打過來?」
「或者我回頭打給您?」
「行。」唐瑞沉吟兩聲,說道:「你現在就去找他,然後打回來。」
回去坐了不到五分鐘,電話就響了。
「唐先生,您找我?!」一道有些狡黠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
同時還夾雜着輕微的嘩啦聲。
「你在打牌?!」唐瑞眉頭一擰。
「呃…」電話那頭卡了殼,訕訕道:「今天朋友叫,不好推辭。」
「您別信他!」王猛氣呼呼的聲音在旁邊響起:「他媽的就少盯了一天…」
「就跑到牌館來推麻將!」
「王德興,你他媽拿錢不幹事兒啊?!」
「草…」王德興頓時開始叫罵:「怎麼說話呢?!老子好歹是你哥!」
唐瑞煩躁不已。
「吵什麼吵?!」他輕輕喝了一聲,壓下電話那頭的吵鬧聲。
「這兩天有沒有消息?!」
「這…」王德興語氣訕訕:「唐先生,有消息我就發微信告訴您了呀…」
唐瑞沉默。
對面的王德興可能是以為他生氣了,忙道:「唐先生,您別急!」
他還想說些什麼。
旁邊就傳來一陣叫嚷:「老王,趕緊摸牌呀!」
「呃…」王德興尷尬,小聲嘀咕了兩句:「催什麼催?沒看到打電話嗎?!」
「馬上好。」說完,他似乎是從牌桌上起身了,雜音少了許多。
「唐先生,今天確實是朋友找…」王德興一個勁替自己開脫。
唐瑞是他的金主。
被金主得知他拿錢不幹活,這活動經費…
「算了。」唐瑞懶得跟這小子計較,說道:「我再給你安排個事。」
「您說。」
「那支地質檢測隊,也查一下。」
「啊!?」王德興愣住:「地質檢測隊的十幾個人,都要查?」
「都要查。」唐瑞吩咐道:「今天就當放你一天假,明天必須有新消息給我。」
「明白嗎?!」
「明白,明白!」王德興忙不迭點頭。
「行,就這些…」唐瑞心情煩躁地掛斷電話,重新回到桌上。
又要等消息,就很煩!
袁濤知道的都已經說了。
再盤問他,意義已經不大。
今天這頓飯,唐瑞味同嚼蠟。
情況了解了不少,但是整件事的進度仍然沒辦法往前面推進。
他感覺有些挫敗。
心情本來就不怎麼好。
離開飯莊之時,還好巧不巧遇見了兩個他完全意想不到的人。
見到她們。
唐瑞的心情更差了。
「切,真是冤家路窄!」許慧茹瞪着他,就像要把他生吞活剝。
唐瑞白她一眼,根本不想理他。
「阿瑞,好巧…」安綺柔定定望着男人,美眸中寫滿了複雜。
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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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瑞一樣不想理。
他繞過兩人,就要走。
然而許慧茹一如既往地刻薄:「哼,小畜生,神氣個什麼勁兒?!」
唐瑞還沒說話。
沈琬歆已是俏臉一沉。
「許女士,您也是幾十歲的人了…」她氣場一開,還是很冷酷的。
「還不懂什麼叫尊重嘛?!」
「其實像許女士這樣的沒有教養的人,我通常都是不予理會的。」
「但是…」
「罵我丈夫,就另當別論了!」
「若是沒記錯…」沈琬歆目光冷冽:「許女士不久前才因為誹謗被逮捕。」
「能出來,想必也費了不少功夫。」
「我並不介意再把許女士送進去一次。」她胸有成竹地說道。
一邊說着,一邊上前一步。
沈琬歆氣勢凜然,許慧茹被懟得面紅耳赤,一臉怒容。
「當眾辱罵他人,雖說不如誹謗罪嚴重,但也有充足理由拘留。」
「許女士想不想試試?!」
「你…」許慧茹怒氣沖沖,指着沈琬歆就要開罵。
「媽,您冷靜一點!」安綺柔趕忙拉住她:「別忘了警方的提醒!」
提到這個。
許慧茹立馬老實了。
「抱歉…」安綺柔看向對面的沈琬歆和唐瑞,眼中閃過絲絲幽怨。
她羨慕沈琬歆。
同時她內心極度酸楚。
沈琬歆奪走唐瑞的心,將那個愛她安綺柔到骨子裏的男人搶走了。
正常來講。
她本該很討厭這個女人。
但連她都覺得奇怪的是,她心中存在對沈琬歆的羨慕、嫉妒…
唯獨沒有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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