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緋抬眸,眸色淡然:「秦先生,往後相處愉快。」
家是靠經營的,不是想有就能有,並不是有血緣關係就有家。
她找回秦家,是為了幫父親完成心愿,認祖歸宗。
其他的,不強求。
秦光耀也不能強求她立即把秦家當家,低低道:「沒關係,緋緋,咱們來日方長。」
艾緋點頭:「嗯,來日方長。」
兩人正說着話,忽然一道沉冷的嗓音自頭頂劈來:「夜深人靜,月黑風高,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兩位當真有雅興。」
艾緋:「……」
秦光耀:「……」
兩人緩慢轉眸。
看見了站在門口處,高大偉岸的身軀恨不得塞滿整個門口的男人,俱是有一瞬的怔愣。
秦光耀看看艾緋,再看看凌夜,眸底的愕然更甚。
兩人認識?
可是細想一下,上次安心堂四十周年慶典上,凌大總裁還讓方特助出面撐了緋緋……
他放開艾緋,徑直朝門口男人走去,朝男人伸出了手,正要客氣一翻。
凌夜卻是掃了一眼他的手,那眸光似側刀,仿若要把他的手咔嚓掉似的。
秦光耀感覺到了這男人凌厲的敵意,滾在喉嚨打招呼的話一瞬給噎了回去。
秦家和凌家雖然都是經商,但他們涉及的領域不同,向來是相敬如賓的。
凌大總裁這巨大的敵意從哪裏來?
剛那凶煞的一眼,像是要將他就地正法,四分五裂,鞭屍剝骨似的!
他不記得自己惹過凌總。
秦光耀站在那裏,深深的擰起了眉頭,快速把最近與凌氏有交集的事情都過了一遍。
凌夜卻是徑直走到了艾緋的跟前,如一座巍峨的冰山,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氣壓凜冽而逼人。
一路狂奔而來,想要見到她的念頭如野草瘋長,簡直要撐滿了整個心房。
當終於見到她……
他還不如不見呢!
剛剛看着秦光耀輕攬着她的肩,親熱的叫她緋緋,親熱的說着他們來日方長,那一刻,他差點沒忍住拿起地上的磚塊去拍死秦光耀。
幸得理智叫他壓下了這駭人的衝動。
可心頭的怒意一點不見少。
他很想問問她,秦光耀哪一點比他好!
是比他年輕!還是比他有錢!還是比他好看!
分明哪一點都比不過他!
她卻撇下他這樣的優秀的丈夫,跑來這鳥不生蛋的地方跟秦光耀私會?
這就是她說的,身體能到達的地方,就不要讓眼睛留有遺憾?
一個老男人,能讓她留什麼遺憾!
隱忍的怒意像翻滾的浪潮,一波一波拍打着他的心房,胸口的情緒幾乎快要炸裂!
偏一個字都逼問不出口。
就這麼盯着她,盯着她,恨不得盯到她的靈魂深處去。
艾緋被男人這副模樣驚到了。
她的領證對象一向情緒穩定,冰山臉萬年不變的。
這樣俊臉繃成利刃,眸底如岩漿噴發,一副要摧天毀地的氣勢是為哪般?
狐疑問:「凌先生怎麼來了?」
凌夜壓着情緒:「怎麼,我不能來?」
艾緋:「……」
溫聲道:「不是不能來,是好奇,凌先生怎麼會尋到這裏來?」
凌夜:「……」
他自然是一路跟隨着秦光耀過來的!
只是這事情不好宣之於口。
乾脆破罐子破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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