粽子艾緋坐在那裏,俏生生着一張粉臉,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眸中閃着星星和問號……
凌夜看着她這副呆萌的模樣,眉眼瀲灩起了一抹笑意。
抬手颳了刮她的俏鼻子:「怎麼,被我吻傻了?」
艾緋:……
「是凌先生傻了吧,大熱天的,你裹住我做什麼?」
凌夜擦了擦自己的鼻血道:「你再怎麼勾引我也是沒有用的,我不是那樣隨便之人。」
艾緋:「……」
男人果然最喜歡乾的便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看了他一眼道:「凌先生心裏不隨便,身體還是挺隨便的,看,都流鼻血了。」
凌夜慢條斯理的擦着鼻血:「你穿成這樣,是個男人都得流鼻血。」
艾緋微笑了笑:「那我當成誇獎了啊!」
凌夜:「……」
「讓人流鼻血的女人,可以請你去換個衣裳嗎?」
再穿成這樣在他面前晃,他就要意志不堅定,從了她了!
艾緋動了動身子,溫吞吞道:「這是我的閨房,還是請凌先生先出去吧,我要換衣裳了。」
凌夜看她眨眼已從剛剛的意亂情迷之中回過了魂來,恢復了一貫清冷冰俏模樣,忽然有點氣結,又有點不甘心。
不愧是女海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剛剛還氣喘喘,嬌軟軟,像一尾迫切要渡氣才能活的美人魚,眨眼的就從情海抽身,成了一隻修無情道的佛子了!
不過,這隻叫王的無情佛子救過奶奶,又不聲不響的給阿雪針灸……
道是無情卻有情。
他不相信她心中無愛,無家,無長久,無責任,只要玩樂。
忽然抬手,捏起她的小臉,低低道:「艾緋,總有一日,你會想要跟我試試的。」
試試風雨相依,共諧百年。
艾緋輕輕一笑:「我很期待。」
凌夜看她這副沒心沒肺的模樣,牙痒痒的掐了她一把,這才起身離開。
艾緋撫了撫自己的臉蛋。
男人這是惱羞成怒了嗎?
罷了,看在來黃山這段時間,他幫了自己不少,她還是哄一哄他吧。
艾緋想着,換好了衣裳,轉頭去了廚房。
廚房裏還有許多之前他們搞燒烤沒吃完的食材,艾緋就着這些食材開始做晚飯。
平復心情,已然坐在院子外頭辦公的凌夜,忽然聞到了香味。
家常的,濃郁的香味。
他合上電腦,起身朝廚房走去。
然後便見女人換上了白襯衫和牛仔褲,圍着一條花圍裙,拎着鍋鏟在炒菜。
姿態散漫而隨意,有種說不出的好看。
分明是清冷如雪,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卻做着最凡塵最煙火的事情。
這樣喜歡做飯的女子,怎麼會住着一個女海王,只想要玩玩的靈魂?
凌夜站在那裏,看着她,一直看着她……
忽然想起了一曲戲曲。
花旦甩着水袖唱,去錦繡,除簪環,荊釵布裙,與你風雨相依,共諧百年。
他不自覺的把花旦代入了艾緋的臉。
唇角不自覺便微勾了起來,笑得春風蕩漾,比窗外那一樹桃花還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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