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剛蒙蒙亮,太陽還沒冒頭,佟輕雅就被嘰嘰喳喳的鳥兒叫聲吵醒了,她睜開眼睛看見丈夫還在熟睡,於是她就輕輕的坐了起來,拿過從監獄帶出來的網兜,在裏面拿出一個小盆,準備去找水簡單的梳洗一下,沒想到她剛把盆子拿出來就被一隻大手拿了過去,並回頭對他說道:〝你在這裏等着,我很快就回來。」
輕雅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嗯!小心些。」
夏天傑順着懸崖邊的一條小道走了下去,還沒走到底就聽見了從側面傳來的水流聲,順着聲音看去就發現了一條小溪,他三步並作二步很快走了過去,用手捧起清澈的溪水狠狠的喝了幾口,然後洗了一把臉,這才到稍微上游點的地方用小盆給輕雅也打了一盆。
輕雅先用杯子裝了滿滿一杯水,這才用剩下的水洗了把臉和手,然後把乾糧拿出來吃了一些,倆人又才趁着太陽沒出來趕快開始進山。
他們渴了喝山泉,餓了就吃乾糧,困了就靠着樹幹小息一會兒,一天下來到天快黑的時候也走了幾十公里路了,眼看天又快黑了,但是算命先生說的大驚喜還沒影兒,而且最讓他們沮喪的是,這一路走來路上一個人都沒遇到,更沒有看到住家戶,而且越往裏走感覺越荒涼,輕雅有些心裏開始發慌了。
於是,她看向了丈夫問道:.「傑哥,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繼續往前走啊!難道我們還有回頭路可走嗎?」夏天傑無奈的說道。
於是,他們又埋頭朝前走了很長一段路,眼看天已經黑下來了,輕雅再也走不動了,他們就商量準備和昨晚一樣找個地方歇一晚再走。
可就在這時,突然聽到了一聲嬰兒的啼哭聲,他們以為是聽錯了,又仔細的聽了一下好像又沒動靜了。
夏天傑自嘲的笑了笑道:「哎!這趕路趕得都產生幻覺了。」
不過就在他一邊說一邊準備找個地方坐下去時,猛然一下又聽到了嬰兒嘹亮的啼哭聲,這下他們都聽清楚了,絕對不是幻覺,於是他們趕快朝孩子啼哭的方向跑去,到了地方找了一圈沒見到孩子啊!哭聲也沒了,難道見鬼了?
他們不死心,又在周圍仔細的找了一圈還是沒找到,他們想:「還是算了吧,也可能是抱着孩子路過的」,所以他們準備放棄了,回去找地方休息了,誰知道剛轉過身去那孩子的哭聲又響起來了,這回夫妻倆都聽得真切,哭聲是從背後的樹上傳來的。
夏天傑一個箭步沖了上去,就看見一棵歪脖樹杈上,放着一個包裹得很嚴實的一個小包裹,夏天傑走過去想把孩子從樹上抱下來,結果試了一下沒抱動,再一看,原來孩子是綁在樹杈上的,他又手忙腳亂的把繩子解開,這才把包着孩子的浴巾和孩子一起抱了下來。
輕雅接過孩子,看見娃臉上的胎皮都沒掉,應該是剛生下沒多久。
輕雅看着孩子那皺巴巴的小臉,那小舌頭伸出來不停的吮吸,輕雅想道:「孩子應該是餓了吧!」。
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抱着孩子的手在微微的顫抖,看着孩子她的臉上在笑,但眼睛卻噙着淚花,看着娃的小臉,她的心都快融化了,她太想要個孩子了,做夢都在想。
夏天傑看着輕雅激動的樣子,心裏也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難受,他輕輕的摟着輕雅的肩膀,把下巴靠在她的頭上說道:「小雅,對不起,是我害得你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
「傑哥,怎麼能怪你呢?要怪也只能怪我的命不好,沒有保住我們的孩子,是我的責任,跟你沒關係。」
「再說了,老天爺也待我們不薄,這不讓算命先生給我們指引,讓我們往西南方向走,有驚喜!你看這不就應驗了嗎?這真的是一個大大的驚喜呢!〞
「小雅,可是……。」
「傑哥,沒有可是,我決定了,我要把這孩子帶回去好好撫養成人,你就算不同意我也要養。」輕雅打斷了夏天傑的話,激動的說道。
「小雅,我沒有不同意,你能聽我把話說完嗎?」夏天傑拍了拍輕雅的肩膀說道。
「那你說。」
「首先,我們得弄清楚這孩子到底是不是棄嬰,然後再說收養的事情,難道你不覺得這事兒透着詭異嗎?」
「怎麼弄清楚?難道我們還要在這深山裏抱着孩子到處去問誰家丟了孩子不成?」
「那道不用,你只需要把包裹打開看看裏面有沒有字條啥的,如果沒有,我們就在這裏等上一晚,假如到明天早上還沒有人來找孩子,那我們就不管了,直接把他帶回家,這樣我們也心安一些,你覺得呢?同意我這個提議嗎?」
「好好!我同意!現在馬上把包裹打開看看有沒有字條。」
於是,他們找了一個相對較柔軟的地方把孩子放了下去,然後打開包裹,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孩子胸口上的字條,上面寫着孩子生於4月初2,由於孩子的母親是未婚生子,而他父親又拒不承認孩子是他的,所以孩子生下來後,母親也沒有這個能力來撫養他,只好把他放在這裏等好心人來領養,孩子的母親希望領養他的好心人能善待孩子,字條看完後,夫妻倆都鬆了一口氣。
「喲!還是個男孩呢!」突然,夏天傑驚呼了一聲。
這時佟輕雅也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高興的說道:「還真是個男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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