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心裏又是一驚,看那火把果然比先前小了很多,大概是酒精燒得差不多了,這火把是我們後面的一道重要防線,要是熄滅了,我們就危險了,對付那些尖嘴猴腮的傢伙必須得明火才管用,特別在這狹窄的通道里,一個火把就可以讓狌狌不敢靠前,而且還能節省很多子彈。
雷隊長大叫一聲:「鐵牛,加酒精!」
鐵牛應了一聲,從包里掏出酒精一看,說:「大哥,酒精不多了,咋辦?」
雷隊長說:「不管了,保住火把要緊!」
鐵牛聽了擰開酒精就要往火把上倒,我大叫一聲:「不要!」忙伸手一格格開,鐵牛不明所以,愣住了。
大塊見我不讓加酒精,又氣又急,罵道:「老焦,你他媽的幹嘛,你想死啊!」
我大聲叫道:「不要直接倒,明火直接倒酒精會引火燒身的,這點常識你不懂嗎?」
鐵牛、大塊也一下子反應過來,大塊後怕得結結巴巴的說:「那你說怎樣加,火把熬不了多久了。」
我說:「沒辦法了,拿撬棍重新紮一個!」
鐵牛馬上拿出撬棍衣服,快手快腳的重新紮好了一個火把,把酒精倒上去,就要去引火,我又一把擋住說:「慢,等下再點。」
大塊有點不耐煩的說:「老焦,又怎麼了?」
我說:「等你手上這把燒得差不多的時候再續上,省點用,免得浪費。」
他倆又哦了一聲,不再做聲,解決了火把的問題,大家又把注意力放到前面的紫毛身上。
前面那紫毛還是一動不動的,眾人一步步的靠近,突然雷隊長說:「大家小心,前面還有一個東西。」
眾人心裏又是一驚,順着雷隊長的手電光看去,果然見到紫毛後面一段距離處還有一道影子,那影子似乎只有正常常人的半截高,靠在墓道牆上也是一動不動,眾人都瞪大了眼睛去看都看不出那是什麼,但這麼矮絕對不會是那些屍怪,這樣的高度實在想不出是什麼怪物。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個紫毛都夠我們喝一壺了,想不到後面還有一個不知道什麼樣的矮冬瓜怪物。
我感覺腦門上都是汗,捏緊了砍刀,跟着大家硬着頭皮往前走,俗話說人多膽子壯,這話還真不假,人一多,最起碼勢就有了。
我們又向前走了一段距離,那紫毛和那半截影子還是一動不動,雷隊長做了個小心的手勢,示意皮猴盯着那半截影子,然後叫了一聲:「小心!」便一槍打了出去。
那一槍不偏不倚正打在那紫毛的身上,那紫毛依然是動也不動,連頭也不抬一下,眾人奇怪,壯着膽就走近了紫毛跟前,待走近了才看清楚這紫毛屍怪不對勁。
只見這紫毛屍怪的兩條手臂已經斷了,掉在地上,看那紫毛的樣子似乎已經被幹掉了,鐵牛壯着膽子上前用撬棍一戳,只見那紫毛瞬間分成了好十幾塊,「噗、噗、噗」的紛紛掉到了地上。
眾人嚇了一跳,紛紛後退了一步,等看清楚才定下神來,看來這紫毛也像那綠毛一樣,不知被誰分成了十幾塊,只是靠着牆一時間還未離散落,現在被鐵牛這麼一戳,在外力的作用下便轟然倒下。
雷隊長用手電照了照屍怪靠着的那牆壁,只見牆壁上有幾道又深又光滑的刀印子,我們都不禁咋舌,這得多鋒利的刀劍和多快的出招速度才能將這屍怪分而不倒,還在牆上留下這麼深的印子,看這情況應該亦是那神秘「人」所為。
這個時候大塊又突然啊的鬼叫一聲,眾人又嚇了一跳,只聽大塊大叫道:「鐵牛,續火把!」
鐵牛邊把棍子遞給他邊罵:「我靠,都叫你別一驚一乍的,要嚇死人啊。」
大塊也不跟他多話,接過棍子,一下子便點着了,火苗噼里啪啦的猛烈燒起來,把那些狌狌嚇得往後退了一退。
皮猴一直在緊緊盯着不遠處那半截影子未敢放鬆,眼睛餘光不時的瞟一下紫毛這裏的動靜,知道這紫毛已經是被殺了的,也不禁鬆了口氣。雷隊長示意大家繼續往前走,不過很奇怪,我們往前走了之後,那些狌狌不敢再跟過來了,在那紫毛屍怪前面的一段距離處停住了,不敢靠近那紫毛,在那裏急得吱吱亂叫,但始終不敢跨前一步,似乎前面有什麼令它們恐懼的東西。
我們看了也覺得奇怪,不過也好,最起碼不讓這些邪惡的東西跟在我們後面,最起碼暫時沒有後顧之憂,松得一時是一時,最好就是它們永遠不要追過來。
我們繼續前進,那半截影子也慢慢清晰起來,等大家都看清了,都不禁咦了一聲。
我看到那半截影子並不是什麼怪物,其實是一個人,只是他是坐在地上背靠着牆,所以看起來身高只有半截人高。眾人看到是人後,才放下心來,不覺得加快了腳步。
等我們走到前去,看清楚了那人,又不禁倒吸了一口氣。眼前這個「人」顯然是已經死了的,這人形容枯槁,像一具乾屍一樣,兩個眼眶深深的凹了進去,臉上像那種年壽很高的老人已經不能進食,在等死一樣,臉色蠟黃蠟黃,只剩下皮包着骨頭一樣,雙手也是像枯柴一樣,也不知道死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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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是穿着羽仙村村民的那種服裝,我不禁留意多兩眼,突然我覺得這死人怎麼感覺有點面熟,好像在哪裏見過,自言自語了一句:「這人好像在哪裏見過啊。」
我這句話一出,旁邊的皮猴馬上附和道:「對,對,我剛才還想着我是不是見過這人來着。」
雷隊長蹲下來仔細看了看,不由得驚呼道:「這是羽仙村的村民啊,和那小年輕一起給我們帶路的那幾個當中的一個。」
我也蹲下來仔細再看了看,果然真的是,不禁駭然道:「是啊,但這人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
眾人也是大驚,半天前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突然間變成了這副駭人的模樣。我猛的想起我在另一條墓道見到的被挖心倒掛着的那個村民,心想怎麼這些村民都跑到這裏來了?而且見到的兩個死狀都這麼慘。
大塊蹲下來看了一眼也是大驚,說:「我靠,怎麼這半天工夫就把人給餓成這樣了?」
皮猴顫聲說:「這不是餓的,這是被吸乾了的!」
吸乾?!我一聽,腦子轟的一下瞬間充血,被吸乾?被什麼東西吸乾的?大塊聽了也是駭然,顫聲問道:「被吸乾?被誰吸乾的?難道是那紫毛怪物?」
雷隊長嘴巴動了動,剛想說話,突然那乾屍的雙眼猛的就睜開了,喉嚨發出了咕咕咕的聲音。我們都被嚇了一跳,旁邊雷隊長「嗖」的一下子就往後躍了出去,我這時候嚇得渾身都軟了,一下子就癱坐了地上。大塊也驚叫一聲:「不好,詐屍了!」就起身要跑,由於用力過猛,一下子也摔在了地上,頭直接撞到了墓道牆上,痛得「嗷」了一聲。
本來我們三個人蹲了下來,我剛剛好就蹲在了這乾屍的面前,這駭人的一幕就發生在我的眼前,離我鼻子的距離都不夠一米,我腦子裏一片空白,就怕這乾屍一下子撲過來,這麼近的距離簡直就是避無可避,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向我脖子咬下來了。
一陣慌亂之後,大家都鎮定下來了,那乾屍也沒有向我撲過來,我看他睜開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我渾身的皮都奓了起來,心說大哥,不是我害死你的,你不要找我索命,冤有頭債有主,要找你去找害你的人。
我定了定神,見他並沒有撲過來,而是喉嚨不停的咕咕咕咕響,似乎要說些什麼。突然,我看到他的左眼虹膜上九點鐘的位置有一道白色的條紋,而這道條紋竟然順時針方向在快速的向十二的位置移動,我愣了一下,為什麼這個村民也有一道這樣的白紋,這道白紋居然還會移動,那個小年輕好像也有一道,想到這我感覺左眼發癢,不由眨了眨眼睛。其他人也反應過來了,把我扶了起來,退開了一點,以防真的出現變故。
雷隊長說:「這人還沒有死,不是詐屍,應該是被吸乾了,他現在應該是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看他喉嚨不停的咕咕的聲響,便說:「他好像要說些什麼。」
眾人再靠近一點想聽這乾屍到底要說些什麼,但只聽到那咕咕的聲音,過了一會,連咕咕的聲音都沒有了,我看那兩隻深洞洞的眼睛裏連光都沒有了,左眼那道白色的條紋不偏不倚定在十二點的位置上,我叫了幾聲,一點反應都沒有,知道這人徹底完蛋了,剛才應該是還沒有死透,剩一口氣撐着,現在連最後一口氣都沒有了。
我看着這乾屍竟然好像又枯槁了許多,看着真的像死了幾十年一樣,像漏氣的氣球一樣,一下子又乾癟了很多,我心中大驚,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吸的,這麼恐怖!
雷隊長說:「我們走吧。」
皮猴指着那屍體問:「這人要帶走嗎?」
雷隊長說:「這人是救不回來了,我們還是走吧。」
我問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吸的,這麼駭人?」
雷隊長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肯定是被吸乾的,以前我見過。」
我們又繼續往前走,剛轉過一個彎,我們又不約而同的啊了一聲。
這彎後面是一堵牆,墓道在此到了盡頭,大塊和皮猴過去用刀和棍敲了敲,大塊轉過頭來說:「我靠,這是道實牆啊!」
我們又倒吸了一口氣,完犢子了,想不到這墓道竟然是一條死胡同,連兩邊的矮洞都沒有一個,前面無路可走,後面又被那狌狌堵住了,而且五個人都在這裏,連個在外面接應的都沒有,這次真的是一窩端了。
我之前以為這七條墓道都是相互之間有聯通的,墓道與墓道之間有很多綜橫交錯的矮洞連接,形成一個龐大的立體迷宮,不過現在看來好像並不完全是這樣,至少這條墓道里從頭到尾都沒見過有矮洞,而且還是條死胡同,剛才還說沒有矮洞好,不用顧慮那些狌狌會冷不防的從矮洞裏鑽出來,現在看來我倒是希望它有矮洞,有無數個矮洞,有矮洞至少還能給人想像通到外面的空間,現在連這個想像的機會都沒有了。
眾人面面相覷,繼而一臉的恐懼,大塊長嘆一聲說:「他娘的,本來想反那尖嘴猴腮的畜生一窩端的,想不到現在給它反將了老子一軍,要把我們團滅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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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牛聽了心中一動說:「大塊頭,你是說其實我們進來這裏是那些狌狌故意引誘進來的?」
鐵牛這話一出,我心裏咯噔了一下,難道這真被鐵牛說對了?那些狌狌現在為什麼不跟過來了,或許是它們知道這墓道盡頭已經沒路了,不用再逼得我們這麼緊?好像不太對啊,之前我們沒有進來的時候,它們還死命的阻撓呢,難道這些都是它們有意為之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些畜生也太厲害了,竟然連孫子兵法那此「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的道理都懂,這不是成精了嗎?
雷隊長皺了一下眉說:「應該不會,這畜生應該還沒有那麼聰明,如果真有那麼聰明的話,早就統治地球了。」
鐵牛指着前面那堵牆說:「現在該怎麼辦?我們總不能在這等死吧。」
大塊咬了咬牙說:「大不了,往回走,跟它們拼了!」
鐵牛一聽,臉上都是恐懼,說:「大塊頭,跟它們拼不過,它們是畜生,它們會把你皮都剝了。」說完看了看自己渾身的傷口,這些傷口被他一看好像又痛起來了,看得鐵牛直咧嘴。
我看到他害怕的樣子,又想起了他從那墓室時掉下來渾身是血的情景,也不禁打了個哆嗦,要是被那狌狌圍攻,可能真的不是說着玩的,看鐵牛就知道了。
大塊卻有點不以為意,說:「這些東西這麼邪惡,還把老子引到這死胡同來,老子把這老巢都給它燒了。」
我說:「大塊,其實我們算是入侵者,它們算是這裏的原住居民,法律認定可能它們算是正當防衛。」
大塊說:「管他娘的,就沖它們想害老子的心就該殺。」
鐵牛說:「大哥,我們真的要殺出去嗎?」
雷隊長說:「不要莽撞,先看看什麼情況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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