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十天干前五的存在,邋遢人丁可是結丹後期的大能,說斷他一臂,那肯定是可以輕鬆做到。
而胖子癸只是十天乾的末尾,他可沒有膽量去挑戰丁。
只見癸停下來後,轉頭就走,同時將手中的銅鏡也丟了出去。
「不是我的,不是我的。」他嘴裏嘟囔着。
「主人?你這是怎麼了?你可不能看阿奴被人欺負啊!還有那銅鏡可是好東西,阿奴絕對不會看錯!」阿奴見癸回來,焦急萬分。
啪!
讓阿奴更沒有想到的是,癸不僅回來了,還重重的給了自己一耳光!
接着,癸舉起他那棍子粗的手指,指着阿奴。
「你!我的!」
「阿...阿奴知道了。」阿奴捂着被抽出血的臉頰,顫抖着開口。
然後,癸一像提小雞仔兒一樣,抓起阿奴就離開了。
「多謝道友解圍。」靈寒酥看着兩人離開後,立刻向丁表達謝意。
丁擺了擺手,毫不在意的說道。
「舉手之勞罷了,姑娘不用介意。」
「不愧是十天干竟然看出了小女子凡人之軀。」靈寒酥淡然回應。
丁從靈寒酥無法抵禦癸的靈壓就判斷出了,她並不是修煉了隱藏靈壓的秘法,而是一個根本沒有靈壓的凡人。
「姑娘也不遑多讓,我只是改變了一下稱呼,就被姑娘察覺到,不可謂是膽大心細。可當得女中豪傑了。」
「小女子不敢當。」
「好了,既然交易結束,姑娘可自行離開,不過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還是小心為妙,那癸雖傻,卻記仇的很。我有我的原則,因此就愛莫能助了。」丁還是好心叮囑了靈寒酥幾句。
「多謝丁大哥提醒,小女子定當小心。」
說罷,靈寒酥收好銅鏡後便帶着蘇竹告辭了丁。
「此女有勇有謀,舉止大方得體,只可惜只是一個凡人。」丁看着靈寒酥兩人的背影感嘆道。
此時的集市因為剛才癸的鬧騰,人明顯少了很多。
兩人一前一後快速走着,靈寒酥戴着面紗,眼神謹慎的察看着四周,而蘇竹則是顯露出了慌張,經過剛剛的事情,她已經很害怕了。
「蘇竹姐姐,等一下你就不要跟着我了,自己走回去,把這些東西帶給公子。」靈寒酥極其冷靜的吩咐道。
「女主人,蘇竹有些害怕。」蘇竹聽後,都快要哭出來了。
「我也害怕,但是蘇竹姐姐,害怕對改變咱們現在的處境一點用都沒有。你聽我的,你就能活。」
蘇竹聽後,點了點頭。
靈寒酥之所以作出這樣的決策,是因為她發現自己掉落的斗笠,不見了。
隨着兩人一直沿石板路往回走,街上的人影也逐漸多了起來。
「就是這裏,分開走。」靈寒酥當機立斷,並且她將一個儲物袋交給蘇竹。
蘇竹得令後,沿着人群淹沒在了人影中,同時靈寒酥也從相反的方向走去。
人群中,蘇竹步伐急促,越到後面她心中越發焦急,最後甚至埋頭跑了起來。
「亥八大人!快救救我們!」她在心中不斷祈禱。
可屋漏偏逢連夜雨,一堵肉牆擋住了她的去路,蘇竹不幸撞到了肉牆上,生生被彈開了數米。
她倒在地上,強忍疼痛,看向前方,一下子人就顫抖起來了。
那堵肉牆正是胖子癸,癸一臉邪笑的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吞下一樣。
「嘿嘿,我的。」
......
而此時此刻,在靈寒酥的前方同樣站立着一人,此人便是她的同族,阿奴。
反觀阿奴,手拿着靈寒酥的斗笠,放置鼻前,用力吸了吸斗笠上的余香。
「你雖然戴着面紗,但我可以篤定,你是一位大美人。」阿奴先開口。
「靈寶一族出了你這樣的敗類,我真替你同族感到羞恥。被人簽訂契約,掌控生死,還一副趨炎附勢之姿。真讓人噁心之極。」靈寒酥張口就罵,一想到自己無數死去的族人時,她就更恨阿奴這樣的人。
看到阿奴那一刻,她的恨意便一下子湧上心頭,緊握的雙拳,指甲都攥入肉中了,鮮血一滴一滴的沿拳峰滴落。
「敗類?你可真是大言不慚,要不是因為我這身血脈,我何須淪落至此,要怪就怪這一族太無能了!」
「我沒有一天不想擺脫這身血脈,也沒有一天不想報復靈寶一族!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阿奴越說越歇斯底里。
「而且你一個外人憑什麼以這種口氣和我說話,到現在還搞不清自己的處境!」
「不對!你怎麼敢這樣和我說話!沒有丁的干涉,我看你如何逃出主人的手掌心,到時候我求主人將你賞賜給我,我再好好讓你後悔今天對我所說的話!」
阿奴一步步向靈寒酥靠近,他的聲音也越來越森冷。
咚!!!
驀地!一座肉山轟然降落到了阿奴身後。
等到煙塵散盡,便看到癸高大的身影穩穩站在阿奴後面,而他的手心中攥着已經不成人樣的蘇竹。
「蘇竹姐姐!」靈寒酥大喊,心中焦急不已。
蘇竹努力睜開腫脹的眼皮,用微弱的聲音對靈寒酥說。
「跑。」
下一瞬,蘇竹就被癸高高拋起,甩向後方,同時他的身影快如閃電,一下子就出現在了靈寒酥眼前。
癸興奮之極,帶着變態的笑容,口水都從嘴角流淌而出,他的大手朝着靈寒酥抓去。
「我的!」
靈寒酥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到了,從眼神中流露出了驚恐,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退,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公子。」
一柄狂噴着紫色火焰的巨斧旋轉着擋在了癸的手前,同時,木子的身影夾雜着空氣的爆裂聲出現在了靈寒酥面前。
當!
地面上被震起了大量灰塵,巨斧被癸打飛到了遠處,而木子抱着靈寒酥與癸拉開了距離。
在空中,蘇竹也被鍾達給穩穩的接住了,他立刻在第一時間躲到了遠處。
巨大的動靜,再次引起周圍人的注意,雖然他們都是天干地支的成員,並且對於宗門內的殺伐早已司空見慣,但本着不被波及的原則,無關的修士也都識趣的清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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