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也是感念許久未來盡孝,剛好這久得到一塊塵牽木,就順道過來看望師傅了。」卯一言語間,雙手奉上了一個寶盒。
寶盒離手,飛到大殿上,一道人身顯現,托住了寶盒,滿意的點了點頭。
「還算你有些孝心,記掛着為師。說吧,遇到什麼麻煩事了。」
此人正是卯一的師傅,通天宗四級大符師,青冥老人。
對於符師的稱謂,五級是一個分水嶺,五級符師在修行界都會被尊稱為大符師。
青冥老人雖被叫作老人,但他的外貌卻是一副青年模樣。與卯一的華貴氣質不同的是,青冥老人衣着樸素,穿着布色長衫,黑髮束尾,赤腳而立。
「徒兒怎敢勞煩師傅呢?此次就是來孝敬師傅的。」
「哦?想說卻不能說,心中還不能有任何的雜念,好徒兒,莫非是被人種下禁制不成?」
青冥老人緩緩走下台階,慢條斯理的分析。
卯一也並未作出任何回應,只是保持着拱手之禮,面帶微笑。
「禁制非本人不可解,生死也全由他人操縱,但凡對施禁之人有歹念,必然會被其感知。徒兒,看來你是真的遇到大麻煩了。」
青冥老人與卯一相處多年,早就摸透了卯一的言行舉止了,卯一的任何心思,都難逃他的法眼。
此刻,卯一雖沒有說任何的話語,但青冥老人已經確定,卯一定然是被人種下禁制了。
他沒有擅自去探查卯一的識海,因為那樣同樣會被木子給知曉。
正因彼此了解,青冥老人才能察覺到,卯一也才能「無聲勝有聲」。
「為師最近心有感悟,精力也更甚於前,想再收一關門弟子,你可有推薦?」
「回稟師傅,徒兒倒是有一絕佳人選,此人雖為九級符師,但符陣造詣頗為獨到,徒兒與其接觸一番後,認為是難得的符師人才!」卯一面帶微笑,好像真的在為青冥老人推薦人才。
當然,在卯一的心中確實做到了真心實意的想推薦木子,這樣才不會被木子感知。
此外,在卯一說出這番話時,青冥老人也明白了其中的話中話。
其中的,「與其接觸一番」實則就在說「已經交過手了」,很顯然並沒有敵過那人,反而被其種下禁制。
「此人是誰,說來聽聽。」
「亥峰,亥八!」
青冥老人聽後,點了點頭,如今他已經知道誰是正主了。
「為師已全然知曉,你且先回去,待不日,為師親自去看看此人。」
「那就多謝師傅了。徒兒這就告退。」
卯一已經將信息全部隱晦的傳達給了青冥老人,他眼中閃過一抹喜色。
青冥老人出手的話,亥八定然性命不保,只要亥八一死,卯一的禁制自然消散。
卯一強壓住激動的情緒,甚至主動麻痹自己,一直在暗示內心,自己師傅是要去收徒,而自己也是真心實意的推薦了亥八。
然而此時此刻的木子正在專心煉符中,全然不知有多重危險正慢慢向他襲來。
一連多日,木子都把自己關在萬貫空間內煉製符紙,最多在煉製過程中休息一下,恢復神識。
在這期間,烏鴉又與慕蘭碰了幾次頭,青冥老人的眼線也不間斷的來過幾次,皆是無功而返。
他們都清楚木子正在某處閉關,無從下手,都在靜靜的等待木子出關。
除此之外,其他人也在關注着木子的動向,一類是等待木子煉製成果的人,一類是等待與木子進行交易的人。
總而言之,現如今通天宗內部,不說全部人,有接近一半的都把目光投向了木子這邊。
這日,萬貫空間憑空打開,木子的身影終於從裏面走了出來,他看起來輕鬆了許多,整個人表現的極為放鬆。
「亥八大人!」慕蘭、梅馨、秋菊三人齊齊迎了上來。
木子點了點頭,四下感知,不禁眉頭微皺。
「對了,寒酥呢?」
「回大人,女主人在蘇竹的陪同下出去了。」梅馨如實回答。
「你們怎麼能讓她出去呢?!她一個凡人,若是遇到危險怎麼辦!」木子聽後,勃然怒道。
三人立刻下跪,急忙開口。
「奴婢們也勸過女主人,但是女主人非要出去,奴婢們實在是沒有辦法。請大人恕罪!」
木子看到幾人誠惶誠恐的樣子,火氣也消了大半。
「你們起來吧,確實不怨你們。告訴我寒酥現如今在哪裏?」
「在甲峰腳下的集市上。」
「甲峰?!」木子大驚!
他立刻閃出洞府,召出火雲馬不停蹄的朝着甲峰飛去。
「寒酥,你到底在幹什麼?明明知道通天宗這麼危險!」他在心中暗暗自語,焦急萬分。
木子急速飛行,來到了原亥八洞府,不等鍾達反應過來,一把就捲住了他,帶上火雲,疾馳而去。
「大人,咱們這是要去哪裏?」鍾達回過神來,急忙開口。
「甲峰,通天宗你更熟些,給我說說甲峰的集市是什麼?」
「大人這算是問對人了!這集市是咱們通天宗修士彼此交易的一個重要場所,但並不是固定的,集市的舉辦是由各峰輪流組織,只是剛好此次是甲峰組織罷了。」鍾達立馬介紹起來。
「那為何要在各峰之間流動,而不是固定下來一個場所。」
「其實這是為了安全作出的考慮,我宗固然尚武,但交易畢竟是交易,容不得燒殺搶奪的事情發生,集市在各峰間輪轉,那麼交易時的安全就由各峰去承擔。」
「就好比此次的甲峰,整個集市的安全就由甲峰負責了,十天干之首的甲威名在外,可以說是最安全的集市了。」
說到此處,鍾達表現出了一臉的驕傲。
木子看在眼中,忍不住在心中翻了白眼。
「你這表情搞得你就是甲峰的人一樣,至於麼?」
鍾達仍不收斂,反而更傲嬌了。
「大人,你是不知道,咱原來可真是把甲峰當成家一樣,隨意出入,只是咱的這段光輝歲月,已經鮮為人知了。」
木子聞言,實在是對鍾達的臉皮厚度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這麼說,你還見過甲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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