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前的直覺佔據了上風,他立即催動大陣,大陣中驟然間金光熠熠,一柄光劍從空間中飛射而出!
然而,木子卻並未就此罷手。他仍然在打開萬貫空間,因為一旦停下便意味着死路一條。他現在只能用肉身去硬接光劍攻擊了。
他一邊繼續加大靈炁運轉開啟萬貫空間,一邊瘋狂催動靈肉,靈血,全身爆發出強烈的氣血,將肉身強度推到自己所能達到的極限!
哧!
只見,光劍穿透了木子的右臂,像砍瓜切菜般將他的整個右臂砍了下來!
鮮血不斷灑落,木子瞪大了雙眼。剛剛一瞬發生的事情讓他難以接受,自己全力爆發修為,提高肉身極限,竟不能抵擋光劍一時半刻!
現在,他的處境極為不妙,他並不清楚為何陳勝前會突然向他發起攻擊,不過既成事實是,他的右臂整條都被斬掉了,即將圓滿的紋路也消散了。
可以說,他的一線生機已然遁走了,現在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
但是,人的求生本能就是如此,越是死地,越是爆發強烈的求生欲望,木子可不會輕易就此放棄!
「你這是何意?!不想要寶物了嗎!」木子厲聲喝道。
「你是當我真傻啊木兄,你那叫溝通識海?我看你是打算動用秘法逃走吧!我陳勝前可不是傻子!」陳勝前面色森冷,言辭凌冽。
如今,木子終於知道陳勝前是一個疑心很重的人,到此為止,他已經不會再相信木子的任何話了。
也在這時,陳勝前輕輕一揮手,他的手下們瞬間就明其意。
紛紛催動大陣!
哧!哧!哧!
數把光劍飛射向木子!
木子只能儘量躲避光劍攻擊,但是光劍速度實在太快了,而且數量越來越多。
漸漸地,木子應付得越來越吃力,身體上也留下了多處劍傷,他向着大陣壁壘處逃竄,他想試試能不能從內部破開此陣。
在這個過程中,一柄接一柄的光劍不斷刺中木子,他的肩膀,後背,右腿都被鑽出了一個個血洞。
這些傷也導致他無法自如靈活的躲避光劍,反倒是身體越來越遲鈍。
好不容易,木子來到了陣壁前,他掄起左拳,催動全身氣血,五彩的靈炁充斥在其左臂。
這是他目前為止能夠爆發的最強一擊!
「給我破!」木子咬緊牙關,厲聲暴喝!
充斥着靈炁的拳風,應聲砸向陣壁,剎那間,陣壁周圍氣浪肆虐,碰撞導致了周遭靈炁暴戾無序。
然而,木子雖面色不變,內心卻是一沉。這陣壁根本就紋絲不動!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放棄,左拳前端在木子持續的用力下,早已化為碎骨碎肉,慢慢的,手掌,到手腕,再到手臂都在強大的壓力下化成碎末。
直至一柄柄光劍飛來,全部插入了木子後背,乍看之下,宛若一隻刺蝟。
從木子重擊陣壁到其被光劍貫體而入,也就幾息之間。
大口的鮮血從他喉嚨中噴涌而出,背部的刺痛感已快使他暈厥,整個人的身形一晃而下,其左臂只剩下了一截還算完整的小臂,擦着陣壁向下,留下了一條觸目驚心的血痕。
最終,木子背上的光劍消散,整個人癱坐在陣壁邊,氣息微頓。
看着這一幕,陣外大笑之聲,不絕於耳,嘲笑木子徒有其表,原來這麼不經打。
「老大!原來這人如此草包!還妄想以力破陣!真是不自量力!」
「哈哈!說的對!早知如此,都不用佈陣,我們隨便一個人便可取他性命!」
「大家看看他現在的樣子,跟一條狗一樣,我們竟然還以為他有什麼厲害手段,不如撤了大陣,讓我進去了結他。」
。。。。。。
幾乎所有人都在爭相嘲笑木子,除了陳勝前。
他看着木子,面色陰寒,心中卻是更加氣急敗壞!
到目前為止,他已經可以確定了,木子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靈血中期!
他既不是故意隱藏修為的老六,也不是有諸多厲害保命手段的富家子弟,就是單純且普通的靈血中期!甚至這個靈血中期連像樣的對敵手段都沒有!
可以說,像木子這樣比同境界要弱的靈血期修士,他陳勝前一隻手就可以滅殺數十個。
他內心之所以憤怒,是因為他認為手下對木子的嘲笑,在他看來其實更多的是嘲笑他太謹慎了,一直在和空氣鬥智鬥勇,甚至還大費周章消耗大量靈石佈置大陣,擊殺一個普普通通的靈血中期!
這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正當眾人捧腹大笑的時候,陳勝前瞬身來到一個笑的最大聲的小弟身後,他五指成抓,指尖漆黑如墨,猛然間抓向那人的頭顱!
電光火石間,指尖已經深深插進了頭顱中!
砰!
陳勝前直接捏爆了他!
與此同時,眾人皆反應了過來,停止了嘲笑,他們被眼前這一幕嚇傻了,雖然不明白老大為什麼要對自己人出手,但當看到陳勝前陰沉似水的臉色,他們便知老大已經接近憤怒的頂點了,快要爆了。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此番所為是多此一舉!是不是覺得我陳勝前已經蠢到家了!竟然陪一隻螞蟻演了一路的戲!」陳勝前面容森冷,沉聲道。
「是不是,很好笑啊!」
此話一出,如火一般的靈炁從陳勝前身體內噴薄而出,靈骨期巔峰的靈壓壓迫着在場的眾人。
他們意識到:老大是真的怒了!
這時已經沒有一個人敢發出一點聲響,生怕自己觸到老大霉頭,一命嗚呼。
之後,陳勝前讓他們撤去大陣,他盯着木子,怒火中燒!所有的嘲笑皆因他而起。
陳勝前將所有的憤怒都歸結於木子,他一步步走向無法動彈的木子。
既然木子沒有拿出寶物,那麼就算陳勝把木子轟成肉泥也不算違背誓言,不會受到天地清算。
當然,此時的他也的確準備將木子轟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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