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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阮昭思考之際,祭台上的陶瓷娃娃好像感知到什麼,那雙烏黑的大眼睛忽然轉動了一圈,隨即變得邪肆血腥起來。
阮昭瞳孔一驚,趕緊讓小紙人撤了出來。
就在小紙人飛出暗室的那一刻,阮昭聽見暗室里傳來一陣火焰燃燒的聲音。
緊接着,房間外面就傳來一陣腳步聲。
小紙人嚇得趕緊溜到牆邊,然後沿着牆邊爬上窗台,跳了出去。
不過在跳出來之前,小紙人快速在付大龍暗室的書架上,找了一本不顯眼的書,抱了出來。
等小紙人拖着書離開付大龍家,阮昭才徹底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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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陶瓷娃娃阮昭認識,是日子國一種邪神血祭神的一種。
雖然被稱為神,實則卻是一種惡鬼!
拜祭者和其簽訂契約後,需要以鮮血為祭,以此讓血祭神為其達成各種心愿。
剛才的這個血祭神,從外形來看,應該是個女鬼。
是血祭神中最厲害的一種惡鬼。
這種惡鬼是將還未成年的年輕女孩兒,用一百零一根鋼釘,一根一根穿進其每個骨骼,活活釘死。
再將其屍骨攪碎,燒製成陶瓷娃娃,最後用邪術將其靈魂封在娃娃體內。
因為其生前承受了巨大的痛苦,死後會瞬間變成惡鬼。
且因為其靈魂被封在陶瓷娃娃內,怨氣巨大,一旦吸噬了活人的鮮血,鬼氣就會驟然劇增,十分厲害。
從剛才那陶瓷娃娃的樣子來看,付大龍已經祭拜她很久了。
只是不知道,這個付大龍利用她做了多少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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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昭眉頭緊蹙!
這種血祭神並非只有一個,日子國那些玄師最喜歡鼓搗這些東西,甚至都快批量生產了。
而且,每一批血祭神中都有一個主神,類似於小組長,統一管理着下面其他血祭神。
而付大龍家的這個並不是主神,所以付大龍背後一定還有人。
甚至軍區內,可能還有很多血祭神!
血祭神她可以對付,可是要想查清楚付大龍背後的人,連人帶血祭神連根拔起,還是需要部隊裏的人幫忙啊。
想到這裏,阮昭就有些頭疼。
現在國家嚴厲打擊封建迷信,這種情況下,自己要讓部隊裏的軍人相信這種封建迷信的事,還真有些困難。
她倒是可以給別人展示實力,主要是找誰呢?
總不能隨便拉住一個領導,就說我是個玄學師,我發現了一件很嚴重的事吧。
別人信不信另說,就算信了,自己又不能直接拉着那人去付大龍家看那血祭神。
到時候弄不好付大龍沒事,自己得先被拘禁起來。
還是,直接去舉報付大龍是漢奸?
好像也不成。
先不說他是高位軍官,就算只是普通小兵子,要舉報人家,也得有證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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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昭揉了揉額角,一時也犯了難。
秦澤見她這樣,關心問道。「媽媽,你怎麼了?」
阮昭這才想起秦澤還在這裏。
她側頭瞥向秦澤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什麼。
對了,楊師長!
別人可能不會信這些事情,但楊師長可是深受其害的。
想到這裏,阮昭心裏已經有了主意。
「我沒事,你先回自己房間吧,媽媽要睡覺了。」
秦澤見阮昭臉色不好,也沒再多問。
「好。」
秦澤剛走,小紙人就回來了。
阮昭拿過小紙人帶回來的書看了看,應該是很久沒碰過了,上面付大龍的氣息很微弱,但好歹不算沒有。
阮昭抬手施法,用靈力在書上畫了一道符篆,然後隔空打了出去。
一道金色的追蹤符,很快就顯現在付大龍背後,然後又迅速消失不見了。
只可惜,這書不是付大龍的貼身物件,不然這道追蹤符的威力會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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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飯後,阮昭就去找了王淑芳。
「嫂子,我有點事想找你幫忙。」阮昭直奔主題。
王淑芳見她還挺鄭重,趕緊問道。「啥事啊,嫂子能幫的肯定幫。」
阮昭:「我想讓您托成軍長給問問楊師長現在的位置,我在家收拾東西時,發現楊師長家落下了幾樣貴重的東西,我這不尋思着給楊師長家寄過去。」
王淑芳好奇問道,「啥貴重的東西,還值得你給寄過去啊?」
阮昭隨口扯了個謊,「是兩條女人戴的金鍊子,我估摸着,是楊師長的老婆走的時候太着急落下的。」
一聽是金鍊子,王淑芳眼睛頓時瞪圓了。
「我滴娘哎!這女人心可真大,金鍊子也能落下。
不過他家人那情況,會忘東西好像也正常。
行,等中午老成回來,我就讓他給你問問。」
「那就謝謝嫂子了!」
「一點小事,跟我客氣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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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滬城郊外一個廢棄的工廠內。
一身灰色制式長衣長褲的付大龍,正朝着一個廠房走去。
他頭上戴着一頂黑色貝雷帽,半張臉也被墨鏡遮住,低着頭滿臉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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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廠房最裏面時,等在裏面的一個男人轉過身來。
男人穿着一件灰色的毛呢大衣,同樣戴着墨鏡,一抬頭眼神銳利又冰冷。
「付先生,你不該冒險的!
你可知道,你啟動了我們的聯絡暗線,這條線以後就再也不能用了。」
付大龍有些急切地解釋道,「松井先生,我知道這樣做很冒險,但如果沒有重大情況,我不可能會這樣做的!」
被叫做松井的男人面色緩和了些,「好,那你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付大龍沒有猶豫,「昨晚有東西進了我的暗室,發現了血祭神的存在。」
松井瞳孔一驚,「東西?什麼東西?」
付大龍搖頭。「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確定,一定有東西進去了。
血祭神應該是感應到了,所以把裏面的符紙燒了一張。」
松井眼神瞬間冷了下來,「難道是有人發現了你?」
付大龍身體一緊,本能的產生一種恐懼。
「應該不會吧,就算有人發現了我,也不該知道血祭神的存在。
目前國內並沒有道行如此深的人存在!」
松井卻突然想到什麼,「不管是什麼人發現了,你現在立刻去通知此次執行任務的人,讓他們快速撤回,先不要動手了。」
付大龍眉頭皺起,「可他們已經埋伏好了,現在撤回,會不會……」
「必須撤回!」松井嚴厲強調,「如果真的有人發現了你,那我們的行蹤很有可能已經泄露,這次的行動也許就是個陷阱。
如果沒有,那他們動手後,也一定會暴露。
所以必須撤回!」
付大龍聽完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好,我立刻就去。只是這件事?」
松井:「這件事我會讓主神去查的,你只管隱藏好自己,在查明真相前,先不要有任何行動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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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家裏修煉的阮昭,感應到追蹤符動了,緩緩睜開眼睛。
看來小紙人驚動了血祭神,付大龍害怕了。
只是不知道他去見的人,是不是那個供奉主神的人?
只可惜,追蹤符上付大龍的氣息太微弱,阮昭沒法打開天眼,不然就可以直接看到那人的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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滬城臨海邊界線外,正在執行任務的秦宗伍剛潛伏進一座商鋪街道中,就感覺到有敵人埋伏。
想要撤退根本就來不及了,秦宗伍都已經做好了奮力一搏的準備,結果發現敵人居然自己撤走了。
那些人撤走的很急,像是臨時收到了的緊急命令。
等對方都撤乾淨後,秦宗伍才叫來自己的人。
可惜,他們搜尋了很久,也沒搜到任何線索。
秦宗伍站在街道正中央,四處環視了一圈。
他沒發現的是,幾縷黑色的鬼氣,正朝着他的身體內鑽去。
正是剛才那些埋伏的人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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