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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昭把招待所的房間退了,和兩個孩子拿着自己的東西,一路說笑着走回自己的新家。
回來時,正好碰上剛到家的王淑芳。
王淑芳的鑰匙好像丟了,正站在大門口急的團團轉。
秦澤停在原地,盯着王淑芳的方向小臉緊皺。
阮昭推了他一下,「走吧,去打個招呼。」
秦澤這才點頭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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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
王淑芳卻好像沒聽見一樣,愣在原地有點恍神。
「嫂子!」
等走近了,阮昭又叫了一聲,王淑芳才聽見,卻被嚇了一跳。
「誒呦!」王淑芳捂着胸口後退一步,看清是阮昭後,才鬆了口氣。「是小阮啊,我還以為是誰呢,嚇了我一跳!」
阮昭瞥了眼跟在她身後的黑影,聊家常一樣問道。
「嫂子,你這是去哪了?」
王淑芳:「哦,我去了趟城裏,這不家裏老娘要過七十大壽了,我尋思給老人家做兩身衣服,就去百貨大樓扯了幾匹布。
結果回來一看,這家裏鑰匙還找不到了。
你說我這腦子!唉!真是的!」
阮昭垂眸瞥了眼就在她手裏抓着的鑰匙,說道。「嫂子,要不你先去我家坐會,等軍長回來了,你再回家。」
王淑芳猶豫了下,猶豫的時候,還把手裏的鑰匙揣褲兜里了。
只是她自己好像沒知覺一樣,根本沒發現自己的動作。
「這……你們家還沒收拾好吧,我去了再耽擱你們幹活。」
阮昭直接挽上了王淑芳的胳膊,笑着說道。「不打擾!嫂子就別客氣了,我家已經收拾好了。」
那黑影在阮昭靠近王淑芳時,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威壓,瑟縮着往後退了退。
王淑芳瞬間覺得身體輕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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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昭拉着王淑芳進了自己家,王淑芳一看到院子裏的景象,還有些驚訝。
「小阮啊,你們這手腳還真麻利,我記得楊師長一家走的時候,這院子還不是這樣的。」
阮昭:「呵呵,這都是秦團長乾的,我們尋思着在院子裏種點菜,就把那些花都挪走了。」
王淑芳點頭贊同,「種點菜好,咱們都是農民出身,種菜種糧食才不浪費這土地不是。
那楊師長家的是城裏人,平常就愛倒騰這一堆花啊草的,要我說,一點用都沒有!」
阮昭神色一動,聽出王淑芳和那楊師長家的關係似乎不怎麼好。
「嫂子,你也是農村人嗎?」
提到這個,王淑芳就一臉驕傲。「那可不是!我們家那是八輩貧農!」
原來如此!
在這個時代,家裏越窮對外名聲就越好,那些有錢的資本家,反而成了人人唾棄的出身。
再過幾年,幾人幫出現,資本家的處境就會更艱難。
「小澤,小慕,你們倆先把東西放屋裏,再去燒點熱水,我跟你們王阿姨說會兒話。」
秦澤和阮昭對視了一眼,知道阮昭是要處理那跟着王淑芳的鬼影,連忙答應。
「知道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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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孩子一走,阮昭就拉着王淑芳坐在院子裏的小凳子上。
王淑芳跟阮昭待了這一會兒,身上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消散了很多。
她動了動膀子和胳膊,滿臉疑惑。「還真是怪了!」
阮昭故意問道,「嫂子,你是哪裏不舒服嗎?」
王淑芳解釋道:「你不知道,我這一路回來,就覺得後背難受的緊,像是有什麼東西壓着我一樣。
這和你待了一會兒後,後背就覺得輕鬆了很多。」
阮昭引導她問,「嫂子,我看你去城裏時還挺好的,你是什麼時候覺得難受的?」
王淑芳想了下,「好像是我從百貨大樓出來後,我尋思給我娘買個首飾,就去了一家古董店買了個玉鐲子。
從那古董店出來,這後背就開始難受,也不知道是不是受風了?」
阮昭裝作一副好奇的樣子,「古董啊?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古董呢,嫂子能給我看看嗎?」
「這有啥!」王淑芳大大咧咧的把那裝玉鐲子的盒子拿出來,直接打開。「這可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你幫我看看好不好看。」
盒子一打開,一股陰涼的氣息就撲面而出。
站在王淑芳後面的黑影,身上黑氣明顯濃厚了很多。
「哎呀!」
王淑芳忽然捂着自己的肩膀,手裏的玉鐲子差點掉了。「怎麼回事,我這膀子又開始疼了。」
阮昭眼疾手快把那玉鐲子接住,隨即瞪了後面的黑影一眼,那黑影嚇地後退了好幾步。
「嫂子,你這不是受風了!」
王淑芳沒有多想,隨口問道,「不是受風,那我這是咋啦?」
阮昭故意裝出一副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樣子說道,「你這是被人盯上了!」
王淑芳動作一愣,「啥?我被誰盯上了?」
說着還往四周看了看,「沒人啊!小阮,你可別嚇唬我。」
阮昭笑了下,然後一臉神秘地湊近了她。「嫂子,我說的不是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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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還舉了下手裏的玉鐲子。
「嫂子,這鐲子是死人的東西,被你買了,所以鐲子的主人就盯上了你,這在村里叫鬼盯門!」
王淑芳瞬間寒毛乍起,她以前在村里也聽說過鬼盯門。
這下她連往四周看也不敢看了,生怕會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
王淑芳抓住阮昭的手腕,聲音都有些哆嗦起來。
「小阮,你沒騙嫂子吧,嫂子可膽子小,經不起嚇!」
見王淑芳不但沒有反感自己說這些阿飄的事,反而直接相信了自己的說法,才放心地給她解惑。
「嫂子,你自己不是也感覺到了,你是從買了這玉鐲子後,才覺得這後背特別沉,像被什麼東西壓住一樣,頭也昏昏沉沉的對吧。」
王淑芳連忙點頭,「是啊。可那賣鐲子的老闆說這玉鐲子是新的啊。以前我也買過一些玉,還算懂些行,這鐲子看着也不像是被戴過的啊!」
阮昭又解釋道:「嫂子,這鐲子的確是新的,但也是從別人手上擼下來的。」
她說着,就把鐲子舉了起來。
「嫂子你看,這鐲子裏面刻着一個喜字。
這是婚喪的陪嫁品,是人家死的時候,家裏人給戴上的新鐲子。
像這樣的鐲子應該有一對兒,你這買的是其中一隻。」
王淑芳聽完臉色更差了,這喜字她買的時候就看見了,當時還覺得這字挺好挺吉利,才買下來的。
「小阮,啥是婚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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