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兒,劉泰山不由得心裏發怵。一個人,居然能消失得無影無蹤,而且所有認識他的人,都會清除掉關於他的記憶,這有點兒太恐怖了。
「行,反正時空定律,我是不懂,你愛怎麼說,那就怎麼說。」劉泰山道。
「你瞧瞧你,還不信,你這樣,那我就無話可說了,你要是在不信,可以試一試,你穿越過來的時候,有沒有人提醒過你,在這裏待的時間過久,可能就沒辦法回去了?」
劉泰山默然點頭,又搖了搖頭,他驚覺自己的舉動有些奇怪,就道:
「這個還用別人告訴我?本來我就在不屬於我的平行宇宙里,當然不能待得太久了!」
「你知道就好。」
說着,從咖啡廳里走進來兩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戴着墨鏡,往咖啡廳掃視了一眼,最終目光鎖定在了劉泰山所在的角落。
兩人款款走了過來,向孫明圖鞠了一躬,道:
「隊長,您找我們?」
「來,先坐下。」孫明圖往裏面挪了挪位置,想讓兩人坐下。
「不用,我倆,還是站着好一點。」
說着,其中一個看起來性格比較外向的,轉身向劉泰山招了招手,劉泰山也相應地點頭微笑。
「我叫你們倆過來,就是想拜託你們一件事。」孫明圖道。
「什麼事,您儘管吩咐就行。」剛才跟劉泰山打招呼的男子低頭哈腰道。
「他,叫劉泰山,是個從2050年穿越而來的時間旅者,現在為我們時空調查局效力,是我僱傭的他,他可本事不小,咱們調查了那麼久,都沒一點線索,人家只是略施小計,就已經查出了眉目,叫你們倆過來,就是為了協助他,爭取早日能把未來客的這個案件了結了,你倆聽清楚沒有?」
「哦!」說着,剛跟劉泰山打招呼的男子轉了過來,笑眯眯地伸出雙手,握住了劉泰山,道:
「幸會幸會,我看小兄弟相貌堂堂,一身英氣撲面而來,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我叫江無魚。」
劉泰山歪着嘴呵呵一笑:
「客氣客氣!」
「他是我的同事,叫汪淘。」男子指着身後一個面無表情的男子道。
隨之,名叫汪淘的男子,便向劉泰山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了。
「這個兩個人,是我的手下,都是時空調查局的人,你盡可以放心。」孫明圖囑咐道。「如果遇到了什麼難事,你自己一個人沒辦法擺平的時候,就找他倆。」
「對,找我們倆,我們倆以後聽你差遣。」江無魚一拍劉泰山的胸口,劉泰山便咳嗽了出來,不由得就笑了起來。他看向孫明圖:
「這哥倆,身手怎麼樣?」
「你這不是廢話,能做時空調查局探員的,那都是個頂個的能力出眾,萬里挑一的好手,你以為誰都能進時空調查局啊?你可能對這個組織不太了解,我給你科普一下,在我所在的那個時空裏,宇宙定律已經很系統很完善了,也發明出了時間機器,為了能管理時間旅行者,維持時空秩序,時空調查局應運而生,時空調查局裏所有的探員,都經過重重選拔,很多年的苦練,才成為了時空調查局的一員,我是這樣,他倆也是如此!」
兩人附和地點頭,三人齊刷刷地瞧向了劉泰山。
「不過,要是遇到了危險,他們倆幫我也沒辦法擺平,那該怎麼辦?」
江無魚眉頭一皺,解開外衣,露出腰間一條掛滿武器的腰帶,槍械以及各種彈藥都齊全。江無魚嗯了一聲,向身後另一人抬眼示意,他也便撩起了上衣,露出腰間藏着的家當。
「怎麼樣?這個陣仗,夠不夠替你擺平麻煩?」
「夠了夠了!」劉泰山趕忙道。他看向了孫明圖:「不是,這都荷槍實彈的,帶着真傢伙?就這麼——呃,光明正大地穿街走巷?不怕被人發現?」
孫明圖見劉泰山神色有些緊張,就解釋道:
「放心,不會,我們也是為了提高辦事效率,你也知道,要是像未來客那樣的時空旅者擾亂秩序,我們逼不得已的時候,就得出手,何況,時空旅者是殺不死的,只能說,他是從哪兒來的,給他送回去。當然了,未來客是個特例,此人有些囂張,必須得抓住活的,僅僅只是把他送回去,那就太便宜他了。」
「了解!」劉泰山道。
孫明圖接了個電話,好像是李秘書打過來的,聊了幾句後,就跟三人打了一聲招呼,急匆匆地走了。
只剩下了劉泰山他們三個。江無魚和汪淘兩人,坐在了孫明圖原本坐的位置。見劉泰山半晌無話,江無魚便笑道:
「你還在讀書?看你的樣子,像是一個高中生。」
「嘿,被你猜對了,就是。」
「我就說,我這眼色是不錯的,一瞧一個準。」他看了一眼旁邊的男子,頗有些得意。
「高几啊?」
「高二。」
「哦,學習怎麼樣啊?」
「一般。」
「有沒有找女朋友啊?」
「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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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泰山喝着飲料,隨口回應着。
說者無心是聽者有意,江無魚覺得劉泰山應該是那種墨守成規的乖學生,就笑道:
「以後我倆呢,就保護你周全,你想做什麼,儘管去做,不管惹出多大麻煩,有我倆在,你就放心!保管是沒一點問題。」
「咱倆不是來查未來客的嗎?」汪淘不解道。
「那查未來客,咱倆肯定是不行,還得劉同學來,那不首先得保護劉同學的周全?那個未來客,一看就不是善茬,說不定會指派手下,來暗害咱們劉同學,剛才隊長說的,你是沒聽進去還是?」
「我明白了!」汪淘有些不耐煩道。
江無魚嘿嘿一笑,看向劉泰山抱拳道:
「這以後,我倆就在你手下做事了,可得多多關照。」
「哎呦,我何德何能,你倆得關照我才對!」劉泰山道。
「那相互關照。」江無魚道。
三人走出了咖啡廳,為了保證劉泰山的安全,兩人將劉泰山給送了回去。
可接下來的幾天裏,劉泰山就有點兒後悔自己那天的輕率決定了,那天,他就不該讓兩人把自己送回家。搞得每天早上下樓,都能碰見這兩個傢伙,他騎自行車,這二人就騎個摩托車,放學的時候,兩人也是按時過來,杵在學校門口,着實是賺足了路人目光。
就那一身打扮,西裝皮外套,再帶一個墨鏡,看起來就一副神秘莫測的模樣。
劉泰山覺得,自己還沒到那種隨時隨地都需要人來保護的程度,再者說,學校里他覺得還是比較安全的。也不需要上下學都隨身跟着兩個着裝怪異的保鏢,這樣,讓他覺得有些不自在。
「本來吧,我有個很要好的同伴,放學之後,都是跟我一塊兒結伴回家的。」
「誰啊?我怎麼沒見着?」江無魚道。
「見着那才怪,人家見你倆隨身跟着我,就你們那一身打扮,誰見了都覺得肯定是社會兒人,那不都怕嘛。」
「我覺得,我的打扮沒什麼問題啊。」坐在摩托後座的江無魚拎着衣領道。
「我們就是社會兒人呀,沒錯,還是穿越者呢!」汪淘嘟囔道。
「對嘛,這不,汪探員自個兒都承認了。」劉泰山道。
「你們知道我同學背後怎麼說我嗎?」
「怎麼說?」江無魚笑問。
「說我家肯定是拆遷了,成了暴發戶。要麼就是中了大獎,所以才請了兩個保鏢。」劉泰山道。
「這都什麼呀,那不純純胡說?」
「捕風捉影啊,還不是因為你倆總是跟着我,形影不離的,就難怪別人會胡亂猜測了。」劉泰山道。
「也對,我跟你說了,這樣會干擾劉同學的私生活,你偏就不信。」汪淘往後瞧了一眼。
「可誰也難以擔保,未來客不會對你出手啊,那傢伙,來無影去無蹤的,到處散播預言,純純的,就是一個時間暴徒,他要是想對你不利,那你一個人,孤掌難鳴,怎麼對付他?」江無魚道。
「你的擔心也並非全無道理,這個可能性是有的,我跟未來客聊過幾句,對此人雖然談不上了解得多深,可也覺得他是一個對自己非常有信心的人,對我不利的事,他暫時不會做,我總覺得吧,他跟我是有些較勁,當然了,我也樂意接受他的挑戰。」
江無魚想了想,既然劉泰山都已經明說了,看來是不能太唐突,得尊重劉泰山的意願。
不一會兒的功夫,兩人將劉泰山送到了小區門口。三人寒暄了幾句,劉泰山轉身就走了。江小魚似乎是有不舍,道:
「明天,我們就不來了啊。」
「好!有事兒我會聯繫你倆,放心!」劉泰山揮了揮手。
「明天,真就不來了啊!」江無魚也揮着手,此時,劉泰山已經騎着自行車走遠了,也沒聽到江無魚的這句話。
「都已經走了,咱倆也走吧,天怪冷!」汪淘拉了拉衣服拉鏈。
「還遭人嫌了,你說這,咱不也是一片好心?」江無魚嘟囔着。
「我看這樣也好,咱們也不用每天掐着點跑過來接人了,咋的,你還送上癮了不成?」
江無魚瞥了一眼汪淘,二人都是精英里的精英,如今卻因為未來客的出現,傷透了腦筋,眼看着有了眉目,都不想這次的調查進展再度泡湯。
眼前這個少年,讓他們看到了一絲希望,如果未來客繼續這麼肆意下去,誰知道會闖出多大的禍端,這小子自己隱沒於人海不見蹤跡,責任卻要他們這些人來承擔。
「走吧!未來客,這傢伙,真是叫人惱火!」江無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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