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衍澤剛下樓就聽見了洗漱間裏啪嗒一聲巨響,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忙循聲朝洗漱間而去。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禾沁那開心中又帶有幾分自得的完美兩個字。
往裏看去才發現禾沁已經把那隻大海蟲從桶里弄出來了。
向衍澤有些驚異,他還以為她不會動手去捉呢,畢竟以前兩次她對蟲子的抗拒來看,不像是會上手抓的樣子,還準備換好了衣服就下來幫忙。
想起自己因為沒想到禾沁會自己動手,便也沒提醒她注意這東西會噴口水,趕忙打量起眼前的人。
見眼前的人一身乾乾淨淨,臉上也掛着笑,暗自腹誹,難不成這蟲子噴累了?不然也不能區別對待吧,但還是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你沒事吧?」
「啊?我沒事啊呀,你怎麼這麼問。」
禾沁一臉疑惑的看向向衍澤,不明白他為何要這樣問。
「哦,沒事。」
想想還是沒忍住好奇。
「你是怎麼把它弄那盆子裏去的呀?」
向衍澤指着不遠處裝着大海蟲的盆子,滿臉求教。
聽到向衍澤問這個,禾沁就高興起來了,生動形象的跟他描述了她是怎麼因為夾不起來又不敢上手,然後想出了個讓它自己爬的辦法。
整個人都激動地不行。說到自己是怎麼手腳並用的將那隻大海蟲轉移進盆里時更是連比帶劃的,就差場景重現了。
向衍澤被禾沁生動形象的描述震的一愣一愣的,腦子裏全是禾沁腳踢盆,手拿桶,一根棍子虎虎生威的一隻蟲子鬥智鬥勇的場景。
那場景吧,本來沒啥,怎麼的就是被禾沁說出了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
向衍澤看着講完故事,一臉求表揚的禾沁,很自然的就誇了一句。
「嗯,真厲害。」
如願聽到誇獎,禾沁高興之餘反倒遲來了幾分羞恥感,自己是小朋友嘛,還要求表揚,內心捂臉。
「那接下來要怎麼做?這隻蟲子夠麼?我是回來拿撈網的,不夠的話我現在可以再去一趟,時間也來得及。」
禾沁低頭看看桶里。原本薄薄的一層粘液也因為禾沁對大海蟲頻繁的刺激變成了厚厚的一層,在看看盆里還很精神的大海蟲,這才道。
「暫時應該夠,等試驗完,確認這東西能用後再去捕捉更多的也來得及。」
「行。那接下下來需要我做什麼麼?」
「嗯......」
禾沁思考了一下,這才開口。
「我先去看看我的實驗結果吧,沒問題的話再說,你干你自己的事就好,需要幫忙我會叫你的。」
說到正事,禾沁立馬嚴肅起來,她也發現自己自從昨天哭過那場後就有些飄了,習慣性腦子放屋裏,這樣不好,不好,做人要矜持。
「好,那你有事叫我。」
向衍澤見禾沁這麼說了便也不多說,獨自走開干自己的事去了。
向衍澤一走,禾沁也抬步朝着廚房走去,她要去看看她的薄膜水球,希望這個水球不要讓她失望吧。
走進廚房,禾沁第一時間走到案板邊,查看她的實驗結果。
看着水球下乾乾淨淨,絲毫沒有被水汽浸染過的草紙,又提起水球,水球上也是乾乾淨淨的。
很好,密封性基本ok,耐高溫,低溫未知,但大概率是耐受的,剩下的就是成膜的條件和使用的方法問題了,解決了這兩個問題,這個防水的事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這日子離雨季也越來越近了,之前是因為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材料,現在有了材料,是時候做打算了。
禾沁收起乾淨的手紙,手裏握着那個薄膜水球,慢悠悠的踱回主屋。
向衍澤沒在屋裏,而是去了院子裏晾曬柴火。
那些採集完貝殼米後,體量比貝殼米大的多的多的貝殼草莖堆着自行腐爛,實在浪費,正好她們也需要為寒季的到來準備大量的燃燒物,這些現成的能量柴火怎麼能錯過。
所以這段時間向衍澤都在晾曬這些莖稈,只是因為數量太多,能晾曬的空間有限,每天能晾曬的數量也被限的死死的。
這不好幾天了,還有大半沒有曬乾,向衍澤每天早上都會把這些貝殼草莖稈鋪在院子裏晾曬,晚上再收起來,幹了的就往溫室里堆,堆不下的就放廚房,剩下還沒曬過的就任由其在院子一角堆放着了。
往天因為白天不在家,莖稈都是晚上收的,今天難得在家,或許是看這批昨天已經曬過一天了的莖稈已經干透了,這會正在熱火朝天的收着呢。
在主屋裏沒找到向衍澤,禾沁猜他應該是在院子裏擺弄那些晾曬的莖稈,出門繞到後院,果真見到正在幹活的向衍澤。
「有事?」
聽見動靜,向衍澤抬頭看到走過來的禾沁,隨口問了一句。
「嗯。」
聽見有事,向衍澤停下手中的動作,看着禾沁,用眼神示意她繼續。
「就是想問問你,那個薄膜是怎麼做成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就是把粘了黏液的衣服泡起來了而已。」
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最多就是,一開始搓過一會兒,因為粘在衣服上搓不掉這才讓它自己泡着的。」
聽完向衍澤的描述,禾沁若有所思。
「好,我知道了。」
說完禾沁便轉身又繞回了主屋。
見禾沁走了,向衍澤這才繼續擺弄他手裏的活計。
禾沁到主屋後,徑直走進了洗漱間,她要開始她的實驗。
一進門,禾沁就被刺激了神經,小半隻蟲身支棱着已經快要爬出盆子了。
禾沁眼疾手快,操起手上的水球就朝着這隻大海蟲打去,誓要阻止它的越獄行為,她可不想滿洗手間都是這玩意兒的黏液,她會哭的。
大海蟲的動作被外力打斷,被禾沁接手後第四次摔了個結結實實,不但如此被水球砸在它身上力道之大,直接啪的一下破了開來,破損的薄膜和裏面的清水淋了它一聲。
「哼,小樣,還想越獄,看你還怎麼張狂。」
禾沁的腎上腺激素在刺激下飆升,這一擊簡直就是乾脆漂亮。
不等禾沁去把破掉的薄膜撿回來,就見摔到盆底的大海蟲微微抬起腦袋,咧開了拉成一條縫的嘴,對着把它砸疼了的破薄膜袋,呸的一口吐出了一片粘液。
什麼鬼,禾沁被大海蟲這突來的動作搞懵了,這是在吐口水?
喜歡佛系輔助的荒星種田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