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沁瞧不出更多的信息來了,歪頭看向一邊看着甲板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向衍澤,語氣隨意的開口問道。
「你咋看?」
聞聲,向衍澤收回視線,跟禾沁對視了一眼,頓了一頓,收回目光,重新看向甲板上的東西,這才開口答道。
「有用信息很少,只能確定,這東西確實破防能力很強,而且,除了那頭大蚩,我收起來的月神身上也多多少少有些傷痕,從傷口看起來很大可能也是這種東西扎進去造成的。所以這碎片具體有多少,會出現在什麼地方,這都不好說。船的行駛方向已經設定好了,剩下的我跟你一起收拾,要小心一點,以防再受傷。」
月神身上也有?聽了向衍澤一串話,禾沁就聽進去了這一句。
所以這碎片還不少呀?無差別攻擊?船上也有,這些之間有什麼直接關聯麼?
禾沁思索着這間的關聯,半晌小聲呢喃了一句。
「難不成,是那旋渦?」
她反覆關聯了這幾者之間的關係,最後也能想到,它們共同的經歷除了在同一片海域行駛,那就只剩都被漩渦捲入過了。
只是,她跟向衍澤都沒有碰到,但那麼多條月神和大蚩身上都有,那她可不可以大膽猜測一下,是大蚩和月神打鬥弄碎某個寶物,然後寶物的破碎引發了漩渦。
所以大部分碎片都在漩渦出現的一瞬間激射進了周圍的生物里,所以打鬥弄碎那東西的大蚩和月神首當其衝,而後來被卷進去的他們和小船則只是恰巧遇上了僅剩的小部分碎片,所以她跟向衍澤才僥倖倖免。
禾沁越想越覺得這個推理合理,不然該要怎麼解釋船上為什麼會有弄傷大蚩和月神的碎片呢?
向衍澤說完,半晌都沒聽到禾沁的回應,疑惑回頭,就看見眼神渙散,明顯在走神的人。
剛想伸手拍拍在發呆的人,就聽見了禾沁的那句小聲的呢喃。
伸到一半的手頓了頓,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落在了禾沁的肩膀上。
向衍澤:「發什麼呆呢?」
禾沁:「啊?哦,沒,沒什麼。」
被向衍澤拍回了神,反應慢了半拍,下意識回答完後,這才遲疑着開口道。
「大佬,我剛才想了想,你說,這東西會不會跟那突然出現的旋渦有關呀?」
聽禾沁果然說了這個,向衍澤沒有回答,倒是看着她的眼睛反問道。
「為什麼這麼說?」
見向衍澤沒有直接反駁她的假設,也明白,或許他覺得有這個可能,多少心裏有了點底,便將之前自己之前心裏想的和推測的那些都講了出來。
聽完禾沁的推測,向衍澤還挺驚訝,他跟禾沁的關注點不同,但最終得出的結論卻是一致的,之前還不是特別肯定,現在也有了七八分肯定了。
在禾沁期待的眼神中,向衍澤也將自己的推測跟禾沁說了一遍,最後兩人一致認同了這個結果。
一想到那個旋渦真的有可能是某個寶物破碎得來,而他們現在又反常的跟外界失去了聯繫,各種以前看的小說中小秘境的橋段反覆在她腦海里出現。
禾沁覺得,那寶貝說不定真是啥連接秘境門戶的鑰匙,他們說不定真的是在某個秘境裏呢。
越想越興奮,秘境呀!傳說中的機緣聚集地呀!他們是不是要撞大運了?
感覺到身旁人的躁動,向衍澤有些不明所以,擔心是人不舒服,趕緊問道。
「你怎麼了?不舒服麼?」
禾沁這時候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了,但她是真的很興奮呀,見一旁的向衍澤還關心的看着自己,眼珠子一轉,身體往往旁邊傾了傾,用胳膊肘撞了撞旁邊的人,湊過去,小聲說道。
「誒,你說,我們會不會進入什麼秘境了呀?」
說完還滿眼小心心的看着對方。
向衍澤:「秘境?那是什麼?」
額,禾沁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說了個這裏沒有的詞,只是,這裏連秘境這個詞都沒有,是不是也沒有這樣的地方呀?還是用的別的名字?
禾沁眼珠子轉了轉,想那麼多,還不如直接詢問答案呢,組織了下語言這才開口解釋道。
「秘境呀。就是隱秘的環境,不能在正常情況下被人所發現,進入的地方。嗯,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聽了禾沁這個解釋,向衍澤懂了這個詞的意思,只是還有這樣的地方?他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
向衍澤:「還有,這樣的地方?」
向衍澤話給她澆了盆冷水,難不成真是自己想多了,這個星際沒有秘境這種東西?或許是他也不知道呢?
於是訕訕的回答道。
「或許吧,我也就是胡說八道,胡說八道的哈。」
說完又覺得自己的解釋有些蒼白,趕忙又補充道。
「主要是,這跟拍球丟失的太異常了,有沒有星網的信號,跟我以前幻想的有游離在我們正常空間之外的空間有些像,還以為自己白日做的夢是真的呢,白開心了。」
禾沁的解釋有些道理,但過於刻意,便又顯得有些欲蓋彌彰了,讓他不自覺的想起了她身上的種種反常,比如,不用空間材料便能煉製出的空間器。
這讓他想起了那些隻言片語的傳說,看了眼在偷偷觀察他反應的人,心裏已經有了,某種猜測。
或許秘境不是她的幻想,而是真實存在的東西呢?或許他們真的就是在她所說的秘境呢?
不過既然她不想說,那他也就不追問了,每個人都有秘密,尤其是她的,或許很大,那麼知道的人越少,對她來說才是越好的。
而自己,只想她好好的,所以,秘密什麼的,也不是非要知道的。
就是,這之後或許要更注意她的建議了,如果這真是她所說的什麼秘境,那自己所謂的那些經驗或許都存在偏差,而她似乎對秘境多少是有些了解的。
沒讓禾沁忐忑太久,向衍澤笑了笑,開口揭過了這一茬。
向衍澤:「那這個名字還挺貼切的,你這腦洞也真是夠大。」
見此,禾沁鬆了口氣,還好,還好沒有追問,她這總是一興奮就容易得意忘形的毛病真得改改了。
之前就冒了不少跟這個時代不同的詞語了,之前那些還能以不同地區的叫法,方言等等勉強解釋過去。
可是這種根本就不存在的東西,要解釋就太勉強了,好在跟拍球丟了,只有向衍澤一人聽到了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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