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喜歡道德綁架,那好,我也讓你們嘗嘗道德綁架的滋味。
果然,劉成的話說完,一大爺他們的嘴巴都氣歪了。
至於其他鄰居,也全都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他們對聾老太也有些看不順眼,只是礙於她的地位,還有一大爺撐腰,大家平時不敢說什麼罷了。
劉成相當於說出了他們的心聲。
而且劉成也不是胡說八道。
事實就是如此。
國家給你發定量,肯定是各方面都考慮了的。
你自己貪吃享受,讓錢不夠花,能怨得了別人?
還要讓大家來承擔你奢侈的生活標準。
怎麼可能?
至於聾老太太,此時竟然不敢直視劉成。
她號稱耳聾,其實一點不聾,劉成剛剛說的每一字、每一句,她都清晰聽見。
這等於是大庭廣眾之下,揭了她的底褲,讓她極度惱火。
老太太真恨不得衝過去咬死劉成,撕爛他的嘴。
關鍵這個時候,其他人居然也選擇裝聾作啞,這就讓她很不開心,也沒有了底氣。
鬱悶的聾老太,只好裝聾作啞,然後把目光挪向易中海。
易中海何嘗不知道老太太的意思,他思慮一會兒,很是不快的說道:「劉成,你不要胡攪蠻纏,你們的情況能一樣嗎?你多少歲,老太太多少歲?」
「對對對,你這麼年輕,完全可以自力更生,老太太年事已高,根本沒有了養活自己的能力,她要撫恤金吃飯,合情合理,這也是國家給她的優待。」
劉成就知道易中海會扯這些沒用的,他冷笑道:「說的好有道理,既然養不活自己,也沒有自力更生的能力,為什麼伙食標準還那麼好?」
「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大家都是吃二合面,甚至棒子麵窩窩頭,然而老太太呢?頓頓要吃白面饅頭、大米飯,還要吃肉。」
「她的生活也未免太奢侈了點?」
「這是有良知的人該有的伙食?」
「她難道不知道國家困難?」
「她難道不知道大家困難?」
「她這是窮奢極欲,跟過去的地主老財有什麼區別?」
「現在經濟困難了,不願意過苦日子,想讓大家幫忙維繫她的奢侈生活?這是什麼道理?」
「她配得上當烈士家屬?」
「簡直有辱烈士二字。」
劉成毫不客氣,直接數落聾老太太。
字字如劍,句句如刀,直接劈刺向老太太。
聾老太自知理虧,不敢反駁,只好把頭歪在一邊,繼續裝聾作啞。
反正老娘沒聽見,你奈我何?
反正她的臉皮比村裏的老牛皮還厚。
不過這些話,卻是撩撥起了大家的憤怒。
四合院吃飯奢侈的,除了劉成就是老太太。
劉成吃的好,人家花的是自己錢,大家最多羨慕妒忌恨一下。
聾老太太就不同了,她自己的錢不夠吃,還想着讓大家承擔。
大家都吃不飽,憑什麼這樣對你?
一時間,眾人看向老太太的目光顯得有些不善。
四合院眾禽就是這樣,平時一團和氣,逆來順受,然而一旦你觸碰到了他們的核心利益,甭管你是誰,他們就會翻臉。
你聾老太吃好喝好,你易中海願意幫忙,礙不着他們什麼。
一旦要他們承擔,對不起,我不干。
要是劉成能打壓掉她的歪風邪氣,那麼這次大家站在劉成這邊。
見離間成功,劉成暗自得意。
易中海卻是肺都差點氣炸了。
要是大家不幫忙贍養老太太,那就意味着老太太這個燙手山芋要一直握在手裏。
那自己就虧大了。
想要甩掉包袱,就會遭來非議,自己多年經營的名聲跟人設都會崩塌。
怎麼說都是虧。
很快易中海就想到了說辭。
「老人家牙口不好,想吃口軟乎的怎麼了?我們誰沒有老的那一天,難道想吃口肉,也是錯?」
劉成笑道:「是,說的一點沒錯,既然你想當好人,想當道德天尊,想老太太吃好喝好,過地主老太太的滋潤生活,那好啊,你繼續伺候唄。你供應她大魚大肉唄,幹嘛拉上我們?」
易中海臉黑如鍋底,「你...你...你這是強詞奪理,你這是不敬老人。」
「哦,我明白了!」劉成故意大聲驚呼起來:「你為什麼急着讓大家一起幫扶老太太了。」
「因為以前你是老絕戶,所以要扮演道德天尊,裝好人,扶助孤寡老人,無外乎是營造一種氛圍,樹立標杆,模範,四合院的孤寡老人有人照料,等你老了,你這種老絕戶,你們也應該來照料。」
「現在不同了,你這個老絕戶也有了私生子,還一來就是兩個。」
「於是你覺得照顧聾老太太沒意思了,一個人承擔,有些吃虧,所以想把老太太當皮球一樣踢出來,讓大家一起接盤,這樣一來,你繼續擁有好名聲,老太太這個包袱也踢出去了。」
「易中海啊,易中海,不得不說,你的算盤打的也太精了。」
劉成舌頭有毒,左一個老絕戶,右一個老絕戶,差點沒有讓易中海氣暈過去。
這還不是重點。
關鍵是他句句戳中了易中海的心思。
針針見血,拳拳到肉。
因為他說的一點沒錯,以前易中海是老絕戶身份,為了謀劃養老人,他早就開始籌謀了。
為了樹立人設,他才主動承擔起了照料老太太的事情。
其實他一點也不吃虧。
因為老太太的撫恤金高。
偶爾吃口肉什麼的,他完全能夠承受,甚至還有結餘。
也就是知道老太太的撫恤金要減半,這樣一算下,他就要吃虧了,所以才動了歪心思。
而且就像劉成說的那樣,他有了私生子賈東旭,賈張氏更是肚子裏還有一個之後。
他的精力跟錢財都要拿來養兒子,怎麼可能花在毫不相干的老太太身上。
但是自己的好人設又不能推翻,所以借着這次機會,準備把聾老太太這個燙手山芋丟給大家。
劉成當眾戳破他的心思,這讓易中海極度窩火,極度憋屈。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這些算計十分精明隱晦,四合院沒有一個人看的破。
劉成這個原本傻乎乎的腦癱兒為什麼看得出來?
該死。
他怎麼這麼聰明了。
一時間,易中海對劉成除了憎恨,又多了一絲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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