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輩親這話,不假。
但幾乎每個家庭里,當姑姑的,都會很疼愛自己的侄子或者侄女。
所以,
當看到依依的那一刻起,
早就感情麻木的寧一楠,像是找到了新生。
不知不覺得,
看着在自己懷裏放聲大笑,亂蹦亂跳的依依,
一抹晶瑩的眼淚,從寧一楠眼角滑落。
很輕盈,
但卻還是讓依依看到了,
「姑姑,你怎麼了?」
「是不是依依弄疼你了?」
天真的依依,那雙柔嫩的小手,不停幫寧一楠擦着眼淚。
可寧一楠,
雖然眼淚止不住,可她還是仰起頭,給了依依一個最暖心的微笑,
「是姑姑太高興了,」
「多希望能早點認識你,從你出生那一刻,就認識你。」
說完,
寧一楠把依依深深擁入懷裏,
這一刻,
讓寧一楠覺得,三年的苦,沒有白吃!
寧家,有後!
很溫馨,
鏡頭慢慢拉遠,
燈火通明的別墅里,一家人整整齊齊。
……
然而,
此時的魔都機場。
一架加急航班,緩緩落地。
起降輪與地面的劇烈摩擦,升起陣陣白煙。
而外面的接站口,
兩隊保鏢,嚴陣以待,嚴情肅穆。
最前面的,赫然就是六爺。
只是,
不同的是,
此時的六爺,心煩氣躁,
就算是接機口,他還是忍不住,叼上了一支雪茄。
但,
就在他來回踱步,吞雲吐霧的時候,
「先生,這裏不可以抽煙!」
機場的工作人員,走到了六爺面前,彬彬有禮的一鞠躬。
可惜,
六爺根本就沒搭理他,
依舊我行我素地晃着,甚至還加重了呼吸的頻率,
雪茄的煙霧,吐出的更多了。
「先生?」
「如果您還繼續,我就只能請安保人員了。」
這是第一次警告。
可誰也想不到,
就在他這話落地後,
六爺猛地停住腳,轉過身,
那雙陰惻惻的眼睛,直勾勾盯住了工作人員,
「交多少錢能抽?」
工作人員一愣,
「抱歉先生,這不是錢的事,機場規定,您不可能……」
啪的一聲!
話都沒說完,
六爺手裏的一沓鈔票,重重扇到了機場工作人員的臉上!
這一下,下手不輕,
就聽那清脆的聲音就知道有多疼!
「我交罰款,」
「拿着錢,滾,聽懂了麼?」
「再來煩我,我就把你手剁下來!」
說完,
嘭的一腳,
六爺狠狠踹到了工作人員身上。
這個點,
接機口並沒有什麼人,
再加上,不是正常航班的起飛降落時間,
所以周圍只有零零散散幾個人。
也正因為人少,
所以,負責周圍的安保人員全都看到了六爺踹人這一幕,
但,
根本沒人敢靠前。
就算是有幾個有責任心的安保想上前勸阻,
也被機場的「老油條們」一把拽了回去,
「你幹嘛去?找死啊?」
「看到那些保鏢了麼?你覺得尋常人出門會帶那麼多保鏢麼?」
「管這種人,鬧到最後,受責的肯定還是我們,」
「所以,不能管!」
也不愧是老油條,
他們分析的不無道理。
正在他們糾結時,
呼啦啦!
出站口,
前前後後,走出七八個人,
最前面的,是一個手提公文包的男人,
眼神犀利,掃視着全場。
在確定安全後,
身後的人才慢慢簇擁着一位,慢慢走出了出站口。
走在最中間的,是一個帶着鴨舌帽,圍着圍脖的男人,
只是,
這男人似乎是腿上有些問題,走起來一瘸一拐的。
看到他,
六爺直接扔掉了手裏的雪茄,快步迎了上去,
「佟林哥,您來了。」
根本沒人發現,
此刻,正說話的六爺,身體竟然在輕輕發抖!
只是,
陳佟林根本就沒搭理他,
甚至連腳步都沒停,直奔機場外。
等陳佟林走遠,
六爺才緩緩起身,擺擺手,示意所有手下趕緊跟上去。
咔咔咔,
等一眾人都上了車,
六爺也硬着頭皮坐上了陳佟林同輛,
「開車吧,庭華區殯儀館。」
一路上,
車裏的氛圍,壓抑的讓人難受,
沒人說話,也沒人敢大口喘氣。
可就在臨近目的地的時候,
後座,陳佟林摘掉了鴨舌帽,問道:
「查清了麼,誰動的手?」
咯噔!
一句話,讓六爺本就懸着的心,直接到了嗓子眼,
「司機是查到了,但……所有的證據都對他有利,連警方那邊也下了定論,就是普通的交通意外。」
交通意外?
「呵呵。」
陳佟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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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下車窗,看着飛速閃過的夜景,
陳佟林的眼神,幾乎要殺人!
「你的想法呢?」
六爺喉嚨一滾,趕緊回道:
「我覺得可能是那個王奕,也就是寧北那個手下!」
「因為我們臨離開簽約會的時候,王奕那個手勢,太古怪了,」
「他……」
第三句話還沒開口,
「停。」
陳佟林打斷了他,
同時,
那雙透着殺意的眼睛,也從窗外,落到了六爺身上!
「我要的是可能麼?」
六爺本就佝僂的身子,猛地一顫,
「是,我……我一定儘快查清楚,給小皓,也給您一個交代!」
說這話的時候,六爺臉上的筋肉不停抽動,
足以可見,他到底有多狠。
而聽到這話的陳佟林,沒再說一句話。
車子大概又開了四十分鐘,
終於,緩緩停在了庭華區殯儀館。
這種地方,
再加上這個時間點,
一下車,
空蕩蕩的殯儀館大門,頓時就讓人毛骨悚然。
巧的是,
不遠的地方,正巧有剛剛置辦完喪事的家屬,
哭聲,幾乎迴蕩在整個殯儀館大廳。
而陳皓,此刻就躺在最左側的停屍間。
一進門,
首先就是一股撲鼻的燒焦味,
很濃,
濃到陳佟林用圍巾捂住了嘴。
等走近,
看着躺在停屍架上這具黑漆漆的屍體,
陳佟林紋絲不動,
整個人就像是被人用鐵釘,從頭到腳貫穿,狠狠釘在了地上一般,
五分鐘!
十分鐘!
足足站了半小時!
陳佟林都沒動一下,甚至連捂着鼻子的手都沒有放下過!
別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躺在停屍架上的這具屍體是誰,
但,
陳佟林卻慢慢伸手,摸向了屍體的手指,
那上面,是一枚戒指,
雖然表皮已經被燒的黢黑,
可輕輕擦拭後,
戒指原本的顏色,一點沒變,
甚至連刻在指環里圈的那個皓字,都清晰展現出來!
可也是這個字的出現,
讓陳佟林的身形,再也穩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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