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槿毫不留情的道:
「江世子還是別說話,本姑娘聽着就覺得反胃!」
這一變故,猝不及防,現場陷入了死一樣的安靜。
江離怒不可遏,一向雲淡風輕的冷漠臉上,此刻緋紅一片。
羞怒交加,攥着拳頭,忍耐心中的怒火。
可是,他也不能打女人。
而且,蘇木槿是合歡最好的朋友。
皇后終於看不下去,這蘇尚書是如何教女兒的,好好的宮宴,都被毀了。
蘇木槿打完人跪在地上:
「皇后娘娘,臣女無禮,還請皇后娘娘責罰!」
皇后娘娘冷哼,認錯到快。
見皇后有隱隱發怒之色,楚王再一次站了起來。
眾人已經麻了。
「皇嫂,蘇小姐也是性情中人,還請皇嫂從輕發落!」
果然,又是求情,平日都看不見這楚王,今日宴會不僅看見,竟然三次都為女子跟皇后求情。
難道這楚王要迎來春天了嗎?
那她們是不是就有希望了。
於是,在場大部分貴女的目光都變得灼熱起來。
皇后皺了皺眉,原本想着,趁着這場宴會,也給楚王挑一個王妃。
原本還以為要費一些功夫,沒想到,楚王似乎開竅了。
皇后坐直身體,對着跪在地上的蘇木槿道:
「蘇木槿行為無狀,殿前失儀,當重罰!」
「不過,念在楚王為其求情,再加上,蘇木槿自小就沒了娘親,有些失禮也是情有可原!」
「那麼,就懲罰你寫佛經百遍,什麼時候寫完,什麼時候才能出門。」
蘇木槿叩首:
「臣女謝皇后娘娘隆恩,謝廚王殿下!」
「臣女告退!」
接着,站起身看了一眼楚王,然後離開,絲毫不留戀。
晏青葙大大的鬆了口氣,真怕皇后娘娘會重罰。
她也看向楚王,不論出於何種原因,今天當真是多虧了楚王,她和阿槿才能無恙。
「好了,本宮乏了,諸位自便吧!」
接着,皇后便起身,在宮女的攙扶下,回宮了!
黎琉璃被晾在那,說好的賞賜,被蘇木槿一鬧,就這樣沒了。
她恨得牙根痒痒卻無可奈何。
皇后離席,眾人也就放鬆下來,這樣一個難得交際的機會,自然不能放過。
晏青葙可不想在這摻和,她想回去。
不過,在此之前,她要先向紀之川和楚王道謝,畢竟,剛才兩人替她說話了。
眼看着紀之川走了過來,晏青葙也沒有逃避:
「小爵爺,今天多謝你為我解圍!」
紀紈絝明顯沒放在心上:
「晏二小姐不必如此客氣,對了,過些時日是在下祖母的壽宴,可否邀晏二小姐過府赴宴?」
晏青葙笑着道:
「若是有請帖,自是不能推辭!」
楚王心中雖然有一疑慮,但眼下還不是詢問的好時機。
他看了一眼言笑晏晏的晏青葙後,抬步出了宴會大堂。
晏繁縷也看向了晏青葙,又看了看楚王的背影,最後看向三皇子。
三皇子朝着晏繁縷點了點頭,接着離開宴會。
晏繁縷輕微皺了皺眉,跟何沛白耳語幾句後,追隨着三皇子的腳步離開。
江離還在扶着淚水連連的黎琉璃,他皺着眉頭問:
「琉璃,你告訴我,這藥方真的是合歡給你的嗎?」
黎琉璃的臉頰一側紅腫,眼神中帶着難過,她身上原本就疼,此刻是真的想哭。
她伸手想去摸一摸江離被打紅的臉,卻被江離躲過。
他往後撤了一步:
「琉璃,還請你如實告訴我,那藥方到底是不是合歡送給你的!」
黎琉璃眼神中帶着受傷,聲音哽咽:
「離哥哥,難道,你覺得,我會傷害自己的姐姐嗎?」
「那可是我的姐姐啊!」
「姐姐最後,將藥方交給我,讓我好好保存。」
江離臉上浮起慍色:
「那今日,為何要將藥方拿出來,為何不提前跟我商議?」
黎琉璃的眼淚順着臉頰滑落:
「琉璃只想,能配得上離哥哥!」
「原本,皇后娘娘要賞賜琉璃,沒準會替身琉璃的身份,這樣,琉璃就不是一介孤女,這樣才能更好的站在離哥哥面前。」
這話,黎琉璃說的真心實意。
雖然她恨沈合歡,可是,將軍府表小姐的身份,並不算低。
然而,自從沒了將軍府,她的地位就大不如前,京城中再也沒有貴女願意跟她往來。
一個孤女,誰會結交呢?
江離看向黎琉璃手腕上的鐲子,那是合歡從未離身的,既然給了琉璃,交代自己照顧好她,那便聽合歡的吧。
江離不再流連宴會,直接回府。
黎琉璃雖然有些不舍,卻只能跟着往回走!
晏青葙也覺得沒什麼意思,但是需要等何沛白和晏嘉蘭。
晏嘉蘭有些不高興的看着晏青葙,她連上台的機會都沒有,晏青葙卻出盡了風頭。
大姐姐原本就是京城第一,她比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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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莊子上回來的野丫頭,她還能比這個二姐姐差嗎?
晏嘉蘭憤憤不平,可惜今天她是沒有表演的機會了。
何沛白還要跟相熟的夫人們寒暄。
今天她也看中了幾個不錯的姑娘,畢竟,長子也快回來了,成親之事,也該提上日程。
晏青葙則是打算出去走走,既然是來賞雪的,怎麼能不去看雪呢。
這皇宮她也來過幾次,只不過現在外面,雖然下了雪,可是巍峨的皇宮不顯得蕭條,反而增添了神秘。
紅牆碧瓦,權利的象徵。
而她想要調查父親的事情,確實毫無頭緒,無從下手。
晏青葙覺得十分的挫敗。
正在胡亂思索間,一個溫柔的女聲傳來:
「小神醫,果真是你!」
晏青葙轉過身,就看見一個穿着十分金貴的美婦人,正在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看了好一會,晏青葙才看出來,這個女人,她認識:
「原來是你?」
「見你如今的模樣,應該恢復的很好,孩子還好吧!」
那美婦人笑着點頭:
「都好,還多虧了小神醫出手相救,否則,本夫人和孩兒早就不在了!」
晏青葙笑道:
「這位夫人過譽了,這都是醫家本分!」
美婦人道:
「三個月不見,小神醫也變得有些認不出來了。」
「沒想到,竟然是侯府的二小姐。」
晏青葙回來三個月了,吃得好,睡的香,才不是剛回來那時候乾癟瘦弱的樣子。
在回來的路上,晏青葙遇到了這位夫人,不知什麼原因,她動了胎氣,就要早產。
可是,那路上前不着村,後不着店,隨行的產婆想盡了辦法,也沒能順利接生,眼看着情況越來越差。
晏青葙如同天神一樣降臨。
人雖然年紀不大,瘦瘦小小,卻將夫人和孩子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美婦人伸出手,拉過晏青葙道:
「我是忠肅侯府夫人,那日太過匆忙,謝禮不夠誠意,若是二小姐肯賞臉,不如去侯府一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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