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不老啊。
復活自己的兒子啊。
哪一樣不是讓他瘋狂心動?
他作為一城之主,金錢地位,他早就擁有了,現在他想要的,就是永永遠遠的坐在城主之位上,享受着至高的權利。
站在巔峰上,活上一個千秋萬代!
桑般若語氣冰冷地說着:「吳東舟,你真是蠢得可笑,居然被別人利用,還心甘情願地替人家守着墓園,不僅困住了自己,也困住了你兒子!」
吳東舟聽了這話,臉色頓時變得陰沉,怒聲吼着:「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在嫉妒我嗎?嫉妒我能夠活這麼久!」
聽到這裏,桑晚亭立刻站了出來,大聲反駁:「嫉妒你?你看看你自己,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妖不妖、鬼不鬼的怪物,還有什麼值得我們嫉妒的!」
吳東舟氣得說不出話來,手指顫抖地指着桑晚亭,怒吼:「你……」
「你什麼你!我妹妹說得沒錯,你就是個蠢貨,被人給騙了!」桑晚亭繼續毫不留情地諷刺道,使得吳東舟幾乎快要抓狂了。
如果不是桑般若用符紙牽制着他,他早就忍不住衝上去把桑晚亭打得滿地找牙了。
桑般若看着吳東舟繼續說道:「如果我猜得沒錯,當年你應該和那幾位道士簽訂了血契吧,難道你真的不知道那個血契是什麼嗎?」
吳東舟被桑晚亭氣得說不出話來,但聽到桑般若的話後,心中不禁一驚。
他看着桑般若,眼中充滿了疑惑,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知道血契的事情,然而,事已至此,他也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我只知道那是一座神像,它可以庇佑我,幫助我實現所有願望!」吳東舟回答着,聲音中帶着一絲篤定。
「神像?」桑般若輕輕一笑,似乎對這個答案感到可笑。
一旁的桑晚亭聽到神像,瞬間就明白了,心中也不禁有些害怕,這個神像在民國就已經出現了?
當真是根基深厚。
她從懷中取出一面銅鏡,對着銅鏡施展法術,然後使用傳視符,將銅鏡中的畫面以投影儀的方式徐徐展開。
吳東舟一眼便認出了畫面中的東西,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畫面中清晰地顯示出一座少女手拿鮮花的石像。
桑般若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將畫面調到了少女石像的腳邊,只見腳左右兩邊,均有一個暗格,桑般若口中念念有詞,隨着咒語聲響起,一道光芒閃過,從暗格里冒出一座小小的佛像,佛像全身金光閃閃,仿佛被鍍上了一層虔誠的光輝。
兩邊都是一模一樣的佛像。
吳東舟見狀,不禁怒吼着:「你給我住手……不許動!」
他的聲音充滿了焦急和憤怒,極力想要阻止桑般若的行為,一旁的吳桂良也緊緊的盯着桑般若的舉動。
桑般若卻冷冷地笑了起來,厲聲喝道:「讓你親眼看看,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之前在墓園的時候,她就已經悄悄扔了好幾道符紙在石像上,不過,她覺得甚是奇怪,這個石像,真是一點禁錮都沒有。
平常得,就是一座平平無奇的石像。
她將目光打量在一旁的吳桂良身上,頓時心中明白了幾分,她又口念咒語,那兩座佛像就緩緩褪下了金色光芒,變成了兩座呲牙咧嘴的小黑人!
這東西,桑晚亭太熟悉了,他手指了指,厲聲說着:「這是邪像?」
天啊。
民國時期就有這等東西存在了。
那麼......那麼這種邪像的數量恐怕比他們想像中的還要多得多。
桑般若看到他驚愕的神情,淡淡的說着:「這不過是掩蓋着邪像的佛像,它們的目的,就是要吞噬着你們的靈魂。」
吳東舟聽到這裏,不禁怒聲吼着:「一派胡言!如果它真能吞噬靈魂,我怎麼可能還好好地活着站在這裏!」
他滿臉的難以置信,根本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桑般若笑了笑:「你已經簽約血契,早就成為了邪像奴僕,你以為那些道士許諾你的長生不老是真的嗎?」
「他那是誆騙你,讓你心甘情願的留在這裏,守着這塊墓園!」
「至於為什麼,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吳東舟瞪大雙眼,怒不可遏地吼着:「不可能!他們絕對不可能欺騙我!我可是這一城之主,地位高高在上,萬民敬仰,他們敢誆騙我,我一定要讓他們挫骨揚灰!」
此話一出。
眾人沉默了。
人都死了這麼久了,還以為自己是城主……做着權利至上的美夢。
看到他如此瘋狂的模樣,吳佳良有些害怕地輕聲喊着:「父親!」
這舉動,就是讓他不要再說了!
吳東舟身體無法動彈,但他的眼神充滿了殺意,惡狠狠地對吳佳良下令:「你快去替我殺了那個女人!快動手啊!」
吳佳良卻低着頭,顯得十分膽怯和畏懼,聲音顫抖着說:「父親,你知道我的的,我從來不敢殺人。」
吳東舟氣得幾乎要吐血,心中充滿了憤怒與絕望。
他怎麼會有這麼個無用的兒子?
他的怒火瞬間爆發,對着吳佳良破口大罵:「老天真是瞎了眼,讓我生下了你這個沒出息的廢物!你要是能學到我一半的本事,又怎會落到如此地步!」
面對父親的斥責,吳佳良表現的習以為常:「我現在的處境,不是拜您所賜嗎?」
他的臉上沒有絲毫情緒波動,一看就知道是長期遭遇了語言暴力,被持續打壓下的後果。
姜盼兒實在看不下去了,她看着吳東舟,又看了看吳佳良,心中也不知道該可憐誰。不過她還是覺得吳佳良太傻,為他感到不值,於是,她看向吳東舟,一臉憤慨地說:「我真是為他感到悲哀,他怎麼會有你這樣的父親!」
她和吳佳良在一起的那幾年,幾乎天天都能聽到吳東舟的辱罵聲,那種感覺根本不像是一個父親對待自己兒子的態度。
吳東舟卻不以為然,冷笑一聲:「我這個父親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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