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眉頭微皺。
很顯然朱豪不可能報復,那會是誰?
「陳大師?」
聽到電話里半天沒聲音,趙無極急忙問。
「這朱豪反正也付出代價了,宴請就不必了,對了,你現在過來一趟,我有事找你!」陳天說。
掛斷電話,陳天看到陳興運一臉焦躁地走了過來。
「小峰的那幫同學我都問過了,她們說宴席結束就去帝王ktv唱歌,剛過十二點,小峰就說要回來,然後他就自己走了!小天,你說這可怎麼辦啊!」
陳天拍了拍他的肩膀。
「爸,別擔心,不會有事,信我!現在到處都有監控,我一定能找到小峰!」
「對,對,調監控!」
陳興運急忙點頭,緊接着他又使勁搖頭:「不行,ktv那種地方,是不會給監控我們看的!那裏的人不好惹啊!」
「爸,總之我肯定把小峰帶回來!」陳天一邊說一邊朝着屋外走去。
剛走出幸運小區,一輛黑色寶馬停在了門前。
趙無極急忙下車:「陳大師。」
「去帝王ktv!」陳天說道,鑽上了他的車。
現在是上午,KTV大門緊閉,只有一個保安守在門口。
半個小時後,兩人都來到了監控室。
陳天看到陳峰的確是十二點過五分離開了KTV。
「趙大宗師,這人,的的確確是從我這兒離開,可他離開以後的事,我們這邊就沒法知道了。」ktv老闆對着趙無極恭敬地說道。
ktv前方有個大型夜總會,後面有個小型賭坊,幾乎都是灰色產業。
而趙無極在這些人中自然是大佬一般的存在。
得知大佬召喚,哪怕日日摟着美女睡到日上三竿,今天也不得不揉着眼睛咬牙起床,穿戴洗漱匆匆趕來。
各自將昨夜十二點值班的保安門衛都叫了來,一一詢問,並調取大門口的監控查看。
「這個人我,我好像見過!」一個帶着兩隻熊貓眼,略顯憔悴的年輕女孩怯生生地說道。
「還不快把你看到的告訴趙大宗師!」夜總會老闆說。
這個女孩叫做阿芳,才來江州不久,幹得是陪酒小姐,昨天夜裏,喝酒喝多了,想吐,又怕把廁所弄髒,她就跑到外找個地方吐。
因為喝醉酒跌跌撞撞就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
而他撞到的那個人就是陳峰。
「他是個好人。」阿芳望着陳天手機上模糊的照片說道。
阿芳記得他扶住自己,還說了聲對不起。
那聲音十分溫柔,這讓阿芳感動了,因此就算喝醉也記得很清楚。
「他叮囑我小心一點,然後就朝着馬路走去。」
阿芳說道這裏忽然不說,只是看着趙無極和陳天。
陳天立刻問道:「你到底看到了什麼?陳峰去了馬路邊應該是叫出租車,他到底有沒有上出租車?」
阿芳忽然使勁搖頭:「我,我沒看到,我什麼都沒看到!」
趙無極眼裏閃過一絲陰狠:「我不管你什麼原因,你要是看到了不說,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阿芳!你到底看到了什麼?不說即便是我也保不住你了!」一旁的老鴇厲聲說道。
陳天耐着性子,安撫她:「你不用害怕,看到什麼告訴我便是,沒人敢動你一根手指!」
阿芳猶豫了片刻這才說道:「我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馬路邊,上面下來三個人,他們,他們一棍子把,把他給敲暈了,然後拖上了車……」
「到底是誰幹的!誰敢動我弟弟!」陳天咬牙說道,手不由死死握住。
趙無極看了看眾人:「立刻把那輛車找出來!」
沒多久,那輛車的車牌號到了趙無極手上,他一看整個人沉默起來。
「誰是這輛車的主人?」陳天問。
「魏州的車牌號。」趙無極說。
「魏州?」
陳天除了能想到葉瀾馨幾乎想不到其他人,可是葉瀾馨絕不會抓陳峰!至於其他人,他根本就不認識。
「陳大師,這是魏州秦家的車。」
「秦家?」
電光火石間,一個名字忽然閃過腦海,與此同時,一張裝模作樣的臉也浮現出來。
難道是他?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
一個陌生的號碼。
接通,聲音卻不陌生,是王超然。
「陳天,你是不是在找你弟弟?」
「是你?你抓了我弟弟?」
王超然笑道:「你猜是誰抓了你弟弟?」
「不是你!你沒那個膽!」陳天冷聲說道。
電話那頭,寬敞的大廳,前方的單人沙發上坐着一名西裝革履的男子。
男子五官硬朗,頭髮梳得油光水滑。
他兩邊分別站着四個人,都是一身黑色西裝,身材魁梧。
他面前站着一個人。
那人拿着電話弓着身體,正在跟陳天通話。
聽到陳天說自己沒膽,要是平時多少要反駁兩句,可此刻,他沒有反駁,而是說道:「是的,我的確沒膽,但是你以為真沒人治得了你?陳天,當你弟弟可真可憐,居然為你犧牲,嘖嘖……」
「我告訴你,不管是誰,若是動我弟弟一下,必然死無全屍!」陳天厲聲說道。
王超然立刻把電話拿開,讓裏面的聲音清晰的傳播出來。
坐在沙發上的秦墨雙眼微微眯起。
很好,已經很久沒聽到這麼囂張的話了,這個陳天還真讓他好奇。
當初那封信,他得到有關陳天的信息。
一個小作坊的無名小卒。
這讓他懷疑寫那封信的人目的,於是王超然被抓了來。
王超然賭咒發誓,說這個陳天跟葉瀾馨有關係,自己絕對沒有胡說,說要把陳天叫來問。
可是這個王超然說就這麼抓陳天過來實在太便宜了他了,於是他提議把陳天的弟弟抓來,虐待一番,這也可以給陳天以心理上的威懾。
秦墨來到江州這段時間,因為葉瀾馨忙着開宗立派的事不怎麼理會他,他正好也閒得無聊,於是答應抓陳天的弟弟來玩玩。
就有了這一幕。
馬路上,趙無極的車猶如離弦之箭,所過之處,所有車輛紛紛避讓。
他從後視鏡中看到了陳天的臉。
平淡的五官縈繞着一股淡淡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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