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脈神壓決出自上古醫術典籍素問。
在上古,正因為醫學手段的不先進,一些神之又神的醫學技能讓人嘆為觀止,不少神人都是箇中高手。
比如劃坨,便雀等被夏國文明奉為中醫始祖的神醫。
而現代醫學手段的發展,已經沒有人去研究那些玄之又玄的神奇醫術,大家都靠機器靠設備靠數據看病。
那樣簡單不需要技巧不需要天賦不需要領悟力,哪怕是個庸才也能看病。
可是錢盛銘始終明白。
醫生乃是一個多麼神聖的職業!
它是一個跟死神競爭,從死神手中奪人的偉大職業。
這個職業註定了它的門檻就不會太低,也不能太低。
他的弟子自從入門就要背熟上古醫術,領悟天地人之間的奧妙關係,進入大道修行,勘破人體機密,以此作為治病的準繩。
話雖如此,可是他知道這是一條多麼艱難的道路。
哪怕他已經八十有八,在這條路上依然像個孩童。
他望着面前的年輕人,神色極其複雜。
他的弟子說得不錯,這天脈神壓決要想瞬間解決腦血管出血的危急症狀,只有按中兩個現代醫學根本就不承認的穴位。
這兩個穴位不固定,也就是說根本沒人知道它們在哪裏。
即便是真的找到了,按壓的力度要求也極高,稍有不慎,病人不僅得不到救治,還會一命嗚呼!
面對如此神人,錢盛銘也來不及多想,急忙站起來就拜。
「今日老朽有幸竟得見到天脈神壓決傳人!還請先生受我一拜!」
他這麼一拜,他的兩名弟子更是慌了,急忙雙膝一軟直接跪下。
這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
什麼情況?
怎麼來一個大佬就拜陳峰的哥哥,來一個大佬就拜陳峰的哥哥!
剛才是什麼鑒寶術,現在又是什麼醫術的傳人。
難道是他們有眼不識泰山,陳峰真的有一位神人哥哥!
「錢神醫不必客氣,起來吧。」陳天淡淡開口。
錢盛銘剛剛站直,一旁的易宇就一臉疑惑地問:「錢神醫,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錢盛銘冷哼:「你明知自己暈倒極其兇險為什麼不讓他們送你去醫院?要不是你運氣好遇到了天脈神壓決的傳人,他肯出手救你,你現在就是死人一個了!」
易宇心中一慌,看向眾人。
劉珍說道:「易老師,我們是看你情況不對,本來是要撥打120,可是他們不讓!」
她白皙的手指指向簡仁等人。
孫菲菲更是上前一步,滿臉委屈地說道:「我為此還挨了一巴掌!」
朱婷一聽,急忙低下頭,一張臉猶如煮熟的螃蟹。
「我我我,我們是為了豪哥!」簡仁急忙說道。
「放屁,什麼叫為了我?」朱豪厲聲說道。
簡仁哭喪着臉說:「豪哥,我們真的是為了你呀,要不是你說能把錢神醫請來,我們也不至於讓易老師倒在地上抽搐那麼久……」
聞言,易宇的一顆心幾乎氣炸了。
「好啊,你們,你們這群人,這時巴不得我死啊!你們這是殺人未遂!」他赤紅着眼睛說道。
這時,錢盛銘看到桌上擺滿了酒,便說:「難道醫生沒頂住過你?你這病不可飲酒?」
「我……」易宇滿臉悔意,看了一眼朱豪,要不是被他慫恿他也不會拿生命冒險。
「錢神醫,求你幫我看看我這病……」易宇一臉哀求說道。
錢盛銘淡淡一笑:「又如此神人在此,我怎麼好魯班門前耍大斧!」
接着,他看向陳天說:「還未請教高人貴姓?」
「姓陳。」
「陳先生。」錢盛銘拿出一張名片。
「我的同仁醫館一個月後有場中醫交流會,還請賞光。」
陳天接過名片說:「若是我有空的話……」
「陳先生,請務必參加!」錢盛銘懇切地說道:「陳先生如此大才,江州卻無人知曉,難道不寂寞麼?」
陳天微微一愣。
錢盛銘抬手捋了捋鬍鬚,說道:「老夫在江州醫學界縱橫五十餘年,不管什麼神醫名醫,就沒有我不知道的,而陳先生確實是個生面孔,陳先生如此低調,究竟是為了什麼?」
陳天哭笑不得地說:「我根本就不懂醫術!」
他沒說假話。
不管是鑒寶還是剛才那一手被錢盛銘叫什麼決的東西,他是一竅不通,一無所知。
他做這些不過是感覺。
感覺那麼做能救人,他就那麼做了,腦子甚至還有點空空蕩蕩。
對於他的實話,錢盛銘卻是壓根不信。
「陳先生,這場交流會,我恭候大駕!到時候必然讓陳先生的大名響徹江州整個醫學界!」
說完,他一招手,兩名弟子急忙拜了拜陳天,跟在他們老師身後離開。
「可我真的不懂醫術啊!」陳天忍不住又嘀咕了一句。
「陳大師,陳先生,原來你才是高人不露相!我易宇真是糊塗了,居然被他們哄騙到這種地步,陳大師請寬恕我的無知!」易宇急忙走了過來,對準陳天就跪。
「不用跪,你們一個個這麼大年紀逮着我就跪,不合適吧?」陳天皺了皺眉說。
「陳先生,陳大師,我錯了求你原諒!」易宇聽到陳天不讓他跪,嚇得渾身發抖,不僅跪了還不住磕起了頭。
「我讓你不跪還錯了?」陳天一臉懵。
易宇猛地抬頭,眼裏含着淚水衝着陳峰說:「陳峰,是老師該死,老師沒有記住你!求你饒了我吧,給你哥說兩句好話,讓他幫我看看病好嗎?我實在被這病弄怕了!」
陳峰一臉不忍,剛準備開口。
陳天抬手攔住,說道:「其實你不用求我,市面上有種藥能治你的病!」
易宇急忙問:「什麼藥?」
「這藥叫十全大補丹,你就按照這個名字買。記住一日一盒,一共吃一年,保管你的病能徹底根治。」
易宇大喜道:「多謝,多謝陳大師!我,我現在就去買!」
說着就爬了起來。
爬起來之後才想起之前自己暈倒在這包間,如何的抽搐,如何的危在旦夕,那幫禽獸居然攔着不讓人把自己送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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