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棟院子外面。
空氣有些停滯。
道友們都有點兒回不過神。
直到時億的聲音傳來,她歪着頭,向薛讓的隱形鏡頭,吊兒郎當地揮了揮手:「欸!導演導演?這隻殭屍的積分算在三小隻的頭上啊。」
威爾遜:「……」
你這彎轉的有點太快了吧?
不過他很快就在連麥表示同意了。
時億抱着小殭屍往六棟走,邊走還邊說:「你們忙活了一晚,十積分都沒了,你說你們圖什麼啊?」
道友們有些沒反應過來呢。
她是有兩副面孔嗎?
【我前一秒:啊啊啊老婆你太帥了!後一秒:脫粉三秒吧/捂臉】
【哈哈哈哈哈這就是鬆弛感,該干就干!】
【時億剛剛為什麼和殭屍說那些話啊?/疑惑】
這個還真沒人能解答的出來。
哪怕是三位老天師也不是完全能說的出來煉屍術的,不過對於趙居正的所作所為,他們已經在心底里對號入座了,只需回去查一查資料核實就行了。
若真是那人的話,只怕他這些年幹過不少缺德事。
*
劉闖是唯一全程觀看時億操作的。
他手腳發軟地從護城河邊爬起來,絕對不是嚇得,是激動的!
時億利用奇門遁甲達到的速度,是他做夢都不敢想的,前一秒還在他身邊,下一秒就出現在小富貴面前。
沒人看見時億是從地下鑽出去,一隻手丟出一道符籙,一隻手抱起小富貴,就這麼水靈靈地擋住符籙的攻擊!
劉闖內心受到了極大地衝擊與震撼。
他跟在時億身邊,看着她抱着小殭屍進房間,侷促地跟在後面。
時億給小殭屍身上畫了符籙,他很快就陷入了睡眠,周圍的陰氣聚集在他受傷的手上,緩解他的灼燒的疼痛。
小傢伙哪怕睡着了,還是疼得本能的瑟縮。
劉闖小聲地喊道:「祖師伯,富貴兒沒事吧?」
時億頭也沒太抬地回:「符籙灼傷,多養一養就好了。」
劉闖「哦」了聲。
時億斜眼看他,明知故問道:「你師兄他們在外面,你跟着我做什麼?」
劉闖:「……嘿嘿,我侍奉祖師伯啊。」
「嘿你個頭啊嘿! 我家主人要你侍奉嗎?」
吊死鬼和水鬼從邊上過來了,手裏拿着飲用水,圍到時億身邊一陣關心。
時億乾脆讓他們抱小富貴去安靜一點的地方休息,結果吊死鬼接過小富貴以後,他的手揪着時億的衣角,緊緊地不鬆開。
時億無奈地嘆了口氣:「看來真的嚇壞了。」
她又把小富貴接回來,側目看向劉闖:「你有話就說,別吭哧癟肚的。」
劉闖憨笑着撓着後腦勺:「呵呵呵,我……我就想說您有沒有什麼能教教弟子的……只要您不嫌棄弟子愚笨,弟子怎麼樣都行!」
時億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說看他後面的表現。
劉闖聽見這話,開心地跑出去了。
「師兄!師兄!」
他一邊喊一邊跑向王珩。
王珩在和道友們結賬。
之前買符牢的道友在扯皮:「你們本來就要抓殭屍,故意賣符牢給我們!二十萬不可能,十萬可以!」
「你欺我們沒有白紙黑字是吧?」
王珩叉着腰,一臉無語道:「都是修道的,二十萬都沒有嗎?」
劉闖:「……」
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你覺得合適嗎?/捂臉。
當然他也不會拆師兄的台。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痛苦的低吟聲:「救命……救救我……啊……啊!好疼!」
眾人一靜,倏地看向外面。
兩個被殭屍指甲抓傷的道友,靠坐在角落裏,渾身打着冷顫,臉色發青。
王珩眼珠一轉,哼道:「不給就算了,你們快走吧,六棟是咱們住的範圍。」
「這房子又不是你們家的……我給,我給還不行嗎?」
賴賬的道友趕緊轉錢,他們多的錢沒有,十幾二十萬是肯定有的。
魏琳琳賣符牢的時候,壓根就沒管他們瞎叫價的,還什麼拿到獎金就有錢了?屁嘞!這前三名就不可能有他們的名字。
十幾二十萬的是最保險的,因為他們真有。
收完錢以後,大家都進了六棟的院子,尋求庇護。
薛讓則進房子將有人被殭屍抓傷的情況告訴了時億。
「救他們需要糯米,這裏沒有糯米。」時億一臉沉思道,他們和安培中的屍毒不一樣,不是符籙能解決的。
「可以空投可以空投!現在就讓人去買!」
威爾遜的聲音忙不迭的傳出來,道友可不能再噶了。
時億歪頭看了眼外面,隨後豎起三根手指,回道:「三個小時,來得及就有救。」
「好好好,馬上馬上!」
威爾遜連忙讓離超市近的人去買糯米。
時億懷裏抱着小殭屍,並沒有起身出去的打算,只是淡淡道:「讓被抓傷的人,趕緊原地跳,血液活動起來,不然身體會更快的僵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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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讓趕忙出去告訴被抓傷的道友。
他走過去才發現,其中一個是頌帕善,另外一個是之前從一棟跑過來喊人的道友。
薛讓將時億的話如實告知。
頌帕善啃着手指甲,眼圈微微有些泛黑,吃力地爬了起來:「我蹦,我蹦……讓時億救救我……」
他原地起蹦,眼神疲憊的都快睜不開了。
另一個道友也爬起來了,但是他本來就是渾水摸魚的,身上發癢都被他抓破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嗚嗚嗚,早知道就不來了……嗚嗚嗚……」
薛讓眼梢抽了抽,「你們好好蹦,千萬不要偷懶!」
正說着,天亮了。
「啊啊啊!」
兩人突然捂着臉,尖叫了起來。
他們已經開始怕光了!
薛讓知道情況不妙,忙道:「你們快回自己的房子裏蹦!」
他倆轉身就要往六棟蹦躂。
站在院子裏的道友哪裏願意跟危險處於同一環境!
「你們不要害人啊!」
「不行,不能讓他們進來!」
他們都拿出了法器,對着頌帕善他們。
薛讓看他們確實情況不太妙,提議他們可以去五棟,離這裏比較近。
當然,他還有一句話沒說,就是離得近,如果真的屍變也能控制住,就近處理。
頌帕善他們沒有選擇的權利,光還在照着,想活只能往五棟蹦去。
魏琳琳抿了抿唇,「我跟着去吧,我有封印符。」
薛讓和王珩沒說話,一左一右架起她,就送進了房子裏。
她符牢消耗太大,再死撐着,就又該倒了。
果不其然,她剛被架進去,已經昏睡過去了。
他倆剛要去五棟,就被時億打斷了:「阿吊阿水,你們去看着。」
吊死鬼和水鬼心裏雖然還有點怵得慌,但是為了一雪前恥,鍛煉自己的膽子,立即就過去了。
五棟房子裏。
安培朝陽和茨木童子已經不見了。
他的鏡頭在別的地方,光線很昏暗,但是也是在房子裏。
威爾遜調看了一下兩個場地的鏡頭,連麥提醒:「安培朝陽去了第二個場地。」
【啥?他不是快噶了嗎?怎麼去第二場地的?】
【不知道啊,外面這麼精彩,誰還能留意他啊/尷尬】
「救命啊……」
忽然的求救聲。
頌帕善在房子的角落裏轉圈圈的蹦,根本不敢停下,就怕等會沒救了。
另一位道友問:「你聽見聲音了嗎?」
頌帕善不搭理他,一心只有蹦蹦蹦。
「救命啊……」
道友忍不住好奇,往裏面走,蹦躂也停下來了。
只見,他的鏡頭裏出現了被脫掉道袍的布德觀主,他虛弱的趴在地上,看見來人,他驚喜喊:「終於有人看見我了!救救我……」
【不是???這老東西耍什麼花招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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