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喜歡她?他沒毛病吧。本小姐把你當偶像,你居然想泡粉絲!」余晚莘瞪大了眼睛,滿臉寫着不可置信。
「呵~呵」兩聲,余晚莘強裝鎮定,抬手拍開立威廉抓着她的手,說道:「這玩笑可不好笑哦,快鬆開。飯可以請你吃,話可不能亂講。」
立威廉壓根不理會她的動作,手上依舊攥得緊緊的,就是不鬆手,目光灼灼:「我可沒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
余晚莘腦袋本就暈乎,一聽這話瞬間炸開了,拔高音量道:「你眼睛長哪兒去啦,沒看到我手上戴着結婚戒指嗎?誰家好人會喜歡少婦啊。」
經她這麼一罵,立威廉才注意到她無名指上的戒指,心裏不禁暗暗嘀咕:看着這么小就結婚了,到底是哪個傢伙啊,真讓人嫉妒。可他嘴上仍不示弱:「反正我也不是啥好人。」
余晚莘氣得直咬牙,心說誰管你是不是好人啊,重點是這個嗎?她餘光瞥向前排,那個坐在前面一動也不動的司機,跟訓練有素的死士似的,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她暗自腹誹:你老闆腦子燒壞了,也不打算搶救下?
「我沒有爬牆的愛好,你喜歡少婦,這滿大街都是,一抓一大把,別來霍霍我。」余晚莘沒好氣地嗆聲道。
「本偶像是那麼隨便的人嗎?」立威廉挑了挑眉。
余晚莘白了他一眼,那眼神意思很明顯——挺隨便的。
立威廉被這直白的眼神噎得夠嗆,嘴角抽了抽,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余晚莘,你就不能對我溫柔點?好歹我也是萬千粉絲追捧的對象。」
「不好意思啊,你的偶像濾鏡在我這掉的差不多了。你現在像強搶良家婦女的惡霸。」眼神瞥向他把她攥得緊緊的手,你就說像不像吧。
「哦,是嗎?你都給我扣帽子了,我是不是得坐實這個惡霸的名頭。」那張混血的俊顏忽然逼近她。
余晚莘那如蝴蝶翅膀般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着,心臟猶如脫韁的野馬般砰砰地跳個不停,飛車黨見到他都嚇得如同風中殘燭,論狠誰能狠得過他呀。
余晚莘眨了眨她那猶如小鹿般無辜的眼睛,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逐漸蓄滿了眼眶,隨着晶瑩的淚珠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而下。
美人垂淚,猶如梨花帶雨,這可把立威廉驚得手足無措,鬆開了手,「你…你別哭啊,怎麼膽子這么小。開個玩笑,就把你嚇成這樣。」
余晚莘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心中暗想:讓你欺負人,我偏要哭給你看,看你還敢不敢!
「我要回家。」余晚莘帶着哽咽的聲音說道。
「行,行,不逗你了,回去吧。」立威廉心裏直搖頭,還真是個嬌氣包,這眼淚說來就來。其實,他還有半句話沒說出口——說喜歡你是真的。
余晚莘聞言,立即伸手去拉車門,準備下車,剛踏出一隻腳。
「等一等。」立威廉出聲喊住她。
余晚莘皺着眉頭轉身,滿臉疑惑,猜不透他又要幹嘛。
立威廉不慌不忙地拿出一張自己簽過名的專輯,遞向她,「給你,本人獨一無二的收藏版。不是想要嗎?」
余晚莘一下犯了難,收還是不收呢?就在剛才,她滿心都是脫粉的念頭,追星追得太累,不想再追了。畢竟好看的偶像一抓一大把,這個「有病」,那就換個「牆頭」爬。
可猶豫再三,她還是伸手接過專輯,心裏盤算着,生活困難時,把這專輯賣了,好歹能救救急。
「明天可別忘了請我吃飯。」立威廉趁機補上一句。
余晚莘沖他無聲地做了個「吃屁」的口型,篤定他看不懂,接着頭也不回地快步下車,走人。
立威廉瞧着她的口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他也不惱,嘴角微微上揚,暗道:等着吧,都知道住哪了,還怕逮不住你?大不了直接上她家吃。想到這兒,他換上一副俊冷的表情,用意大利語對着司機輕聲說道:「走吧。」
余晚莘下了車,忙不迭收起臉上的委屈,腳步匆匆地朝家門走去。站在門口,她手指微顫地輸入密碼,門「咔噠」一聲開了。
跨進家門,余晚莘卻猛地頓住,雙眼圓睜,滿臉不可置信——沙發上竟坐着顧珩!她狠狠掐了下胳膊,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顧珩怎麼會跑到米蘭來?一時間,她才恍然想起,似乎忘了跟他報備自己來米蘭的事兒。
此刻的顧珩,本強撐着困意,坐在沙發上巴巴等余晚莘回家,可身體的疲倦排山倒海般襲來,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余晚莘緩過神,輕手輕腳地換鞋,生怕驚擾到熟睡之人,順手把包和那張專輯擱在鞋柜上,又輕輕脫去貂絨披肩掛好。她光着腳丫,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朝着沙發上的顧珩靠近。
離顧珩越來越近,余晚莘的心也越跳越快。她蹲下身,靜靜地凝視着顧珩的臉,他睡着的樣子少了幾分平日裏的冷峻。
余晚莘心裏像有隻小貓在撓痒痒,實在按捺不住,伸出手想去摸摸他的臉。看着他一臉倦容,余晚莘可捨不得叫醒他。躡手躡腳地跑到臥房,找了條毯子給顧珩披上,生怕他着涼了。
剛要把毯子蓋在顧珩身上,這左腳和右腳就像兩個調皮的孩子,突然就打了起來。余晚莘一個沒站穩,「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向沙發上的顧珩倒去。慣性的作用下,余晚莘的雙手趕緊壓在顧珩張開的腿上,生怕自己的腦袋撞到男人那個讓人尷尬的地方。
腿上突然增加的重量讓顧珩一下子就醒了過來,慢悠悠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這樣一幅畫面:一個女人正跪在他的兩腿中間,身體前傾趴在他身上,這姿勢,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認錯呢,又或者是在做什麼羞羞的事情。
余晚莘看到顧珩醒了,心裏「咯噔」一下,有點心虛地抬起頭,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就是想給你蓋個毯子。」說着,還指了指壓在身下的毯子。
顧珩看着余晚莘那副可愛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小兔子,你這是行這麼大的禮來迎接你老公啊,嗯~」
這個久違的熟悉稱呼,讓余晚莘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你……你恢復記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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