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如今我這般艱難的處境,又怎能讓你痴痴地等我數年光陰啊,這實在是太不切實際了!」
胡彪一臉苦澀,心中很清楚自身的狀況究竟如何。他雖對陳雪茹心懷愛意,但卻不想耽誤她的青春年華。
陳雪茹聽聞此言,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呆立當場,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和失望。這顯然並非是她所期望得到的答案。
然而,經過短暫的沉默之後,陳雪茹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緩緩開口說道:「倘若我說,我願意等你呢?」這句話仿佛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話音剛落,便緊張地注視着胡彪的反應。
胡彪剎那間愣住了,滿臉驚愕之色,甚至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耳朵是否出了毛病。他瞪大雙眼看着陳雪茹,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說什麼?麻煩你再講一次好嗎?」似乎不敢相信剛剛所聽到的話語竟然出自眼前這個女子之口。
陳雪茹深吸一口氣,目光逐漸變得堅毅起來,她直視着胡彪的眼睛,鄭重其事地重複道:「我說,如果我願意等你呢?」這一刻,她已然明白,兩人之間的愛情絕不能只是一方無休止地索取,而另一方毫無保留地付出。從前一直都是胡彪在默默奉獻,那麼此刻,也輪到她來做出犧牲了。
「真的麼?」胡彪仍然有些將信將疑,畢竟他深知「等待」這兩個字對於一個正值妙齡的女孩子來說,需要背負多大的壓力與風險。
「我陳雪茹從不說半句假話,就衝着你胡彪之前豁出性命救過我這一點!我打心眼裏願意相信你所說的每一句話,也心甘情願地等着你!」陳雪茹的眼神逐漸變得無比堅定起來,仿佛下定了決心一般。
此時的胡彪內心五味雜陳,一方面對於陳雪茹如此肯定且深情的回答,他感到由衷的喜悅和興奮;但另一方面,一想到陳雪茹可能會因為自己而在未來的日子裏受苦受累、遭受磨難,他那顆原本熾熱的心瞬間被擔憂所籠罩。就這樣,胡彪深深地陷入到了這種矛盾與掙扎之中,難以自拔。
正當胡彪還在那裏苦苦糾結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怒喝:「彪子,你到底還是不是個爺們兒啊!你怎麼還在這裏磨磨蹭蹭的?究竟在等什麼呢?又有啥好考慮的呀!」原來是陳雪茹實在看不下去胡彪那副猶豫不決的樣子,忍不住發火了。
面對陳雪茹的質問,胡彪深吸一口氣,像是終於做出了某個艱難的決定似的說道:「對不起!雪茹!都是我的錯,怪我太懦弱無能了。可我真的不能這麼自私自利,只想着自己快活,卻全然不顧及你的幸福和未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你因為我而虛度了這大好的青春年華啊!」
聽完胡彪這番話,陳雪茹氣得直跺腳,嘴裏不停地嘟囔着:「你個榆木腦袋不開竅的大笨蛋!真是氣死我啦!」然後便轉身頭也不回地朝着門口走去。
誰知剛走到門口,迎面就撞見了正站在那兒滿臉愁容、一副心事重重模樣的胡大山……
陳雪茹原本已經轉身,正打算邁步離去,但就在她不經意間瞥見胡大山時,心中突然湧起一股念頭,於是瞬間改變了主意。只見她猛地回過頭來,直直地盯着胡大山,眼中閃爍着堅定而又急切的光芒。
「胡主任啊,您可是咱們這兒的大領導呢!而且還是胡彪那小子的親大爺呀!」陳雪茹快步走到胡大山面前,雙手叉腰,毫不客氣地說道:「胡彪明天可就要被發配到偏遠地方去啦!您難道就忍心看着他這樣滿心遺憾地離開嗎?」
說到這裏,陳雪茹微微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接着道:「所以,無論如何,您得想想辦法把胡彪給弄出來才行!從現在開始直到他出發前的這段時間裏,就讓我來陪着他吧!也算是對我們曾經那段感情做個最後的祭奠……」
此時的陳雪茹越說越激動,情緒有些難以自控。她緊緊咬着嘴唇,目光灼灼地逼視着胡大山,似乎想要透過對方的眼睛看到他內心深處真實的想法。
「哼!你可別跟我說這麼點兒小事兒都辦不到哦!要知道,他們局長大人可是您當年的老戰友吶!憑你們之間的關係,這點事情還不是手到擒來嘛!」
陳雪茹提高了嗓音,話語中的強硬意味愈發明顯起來。仿佛只要胡大山敢拒絕她,她立刻就會翻臉不認人一般。
胡大山心中滿是愧疚之情,面對這兩個涉世未深的年輕人,他實在無言以對。最終,他沉重地點了點頭,表示願意去盡力解決此事。
隨後,胡大山步履匆匆地出發,準備尋找自己多年的老戰友來幫忙處理這件棘手的事情。
經過一番周折,胡大山終於見到了他的老戰友李來福。一見面,胡大山便迫不及待、直截了當地開口說道:「老李啊,你看能不能幫幫忙,先把胡標給放出來?我保證明天早上一定讓他準時到這兒來報到!絕對不會讓你為難的!」
李來福抬眼瞧着滿臉焦急之色的胡大山,忍不住調侃起來:「我說老胡啊,這件事之前我不就跟你說過可以運作一下嘛。可你呢,一直猶猶豫豫、拖拖拉拉的,這下好了吧,知道着急啦?」
聽到這話,胡大山無奈地嘆了口氣,臉上露出懊悔和自責的神情,喃喃自語道:「唉,誰能想到事情最後竟然發展成了這樣一副局面。我就算有通天徹地之能,也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實啊!如今,我只能想盡一切辦法,儘量讓那兩個孩子能夠過得稍微輕鬆些。說到底,這都是我的過錯呀!」
看着胡大山如此懊惱的模樣,李來福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道:「好啦,老胡,別太責怪自己了。既然事情都已經出了,咱們一起想想辦法解決才是正理兒。這件事交給我來安排,你就放寬心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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