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土嶺上的運糧車隊,在余副官的帶領下,與敢死營的戰士們裝模作樣的演着戲,不時混雜在鞭炮聲里打上那麼幾槍。
啪啪啪………
「平川隊長,再過幾個路口,咱們就要到黃土嶺了,聽槍聲,進攻運糧車隊的敵人還不少。」
「八嘎牙路,這群可惡的支那土匪,命令部隊趕緊下車,成戰鬥隊形跑步前進,準備戰鬥。」
「是太君。」
命令下達的剎那,負責頭前開路的汽車一停,偽軍們紛紛跳下汽車,在鬼子兵們的壓陣下,成戰鬥隊形,快速逼近黃土嶺。
「營長,狗日的小鬼子真精明啊,竟然離這麼遠就下車了。」
「是啊營長,小鬼子它們不愧是精銳啊,竟然這般警覺,還好咱們前出埋伏了。」趴在蕭左身邊的老兵,頗有些驚訝的看着前方。
「告訴弟兄們,隱藏好,準備戰鬥。」
蕭左舉着望遠鏡觀察一番後,也不得不承認,小鬼子們的戰鬥意識確實很高,為了防止汽車的聲音暴露它們,遭遇集火,竟然選擇了跑步前進。
「是營長。」
趴在黃土嶺四周草叢裏的戰士們,縮了縮身體的同時,紛紛握緊了手中的武器,眼睛透過草縫死死的看着下方過道,就等命令下達的那一刻。
一千米
五百米
三百米
「再進點,再進點,告訴弟兄們穩住了,千萬不要走火。」
「是營長。」
幾分鐘的時間仿佛過了幾個世紀一般的漫長。
小鬼子們前進的速度很快,每前進一段距離都仿佛敲擊在戰士們的內心中一般。
三百米
二百米
一百米
距離越來越近,敵人的面孔已經清晰可見,過道兩旁埋伏的戰士們紛紛把武器伸出草叢,黑洞洞的槍口更是對準了下面。
「八嘎牙路,前方的槍聲怎麼聽着這麼怪?不對,有問題。」
鬼子小隊長平川,進入支那已經很多年了,參加過大大小小的戰鬥不下十餘場,對於戰場的直覺很是敏銳。
在它聽來,遠處傳來的槍聲怎麼聽怎麼有些奇怪,裏面竟然夾雜着一些別的聲音,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起來。
「命令部隊,停止前進,立馬派出斥候兵,去前方查看一下,要快。」
「哈衣。」出于謹慎的平川小隊長,趕忙下達了停止前進的命令。
「平川隊長怎麼了?為什麼不前進了。」
偽軍的左營長滿臉疑惑的跑了過來,大聲的開口詢問。
「左君,情況有點不對,我們滴…」
「狗日的小鬼子,真精明,但是已經晚了,命令部隊開火!」
「是營長。」
砰砰砰砰………
「八嘎牙路,是炮彈,敵襲,敵襲……」
話沒說完的鬼子小隊長平川,頓時瞪大了雙眼,直勾勾的看向天空砸下來的炮彈,渾身不斷發抖,嘴裏更是喊出了破聲的嘶吼。
轟轟轟轟………
猛烈的爆炸聲響起,過道上的敵人瞬間被炮火覆蓋,彈片飛舞,泥土翻湧,石塊崩碎,混雜着敵人死前的哀嚎。
「艹踏馬的,乾死這群畜牲,給我狠狠地打!」
啪啪啪……
噠噠噠……
密集如暴雨一般的槍聲從過道兩旁的草叢中響起,重機槍噴吐着火舌,無窮無盡的子彈飛向敵人。
「臥倒,臥倒………」
猝不及防的鬼子與偽軍,霎那間就損失慘重,一名名來不及躲避的鬼子與偽軍倒在了血泊之中,整個過道都淪為了煉獄。
「八嘎牙路,我們被埋伏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敵人會有這麼強大的火力,這根本就不可能是那群土匪,這裏面絕對有問題,通訊兵,通訊兵你滴死了沒有。」
趴在地上的鬼子小隊長平川與其身邊的通訊兵並沒有被第一時間打掉,其目的就是為了叫其求援。
「隊長,我在這裏。」鬼子通訊兵趕忙舉起右手大聲回應。
「八嘎牙路,趕緊給中隊長發報,報告這裏的情況,並請求支援,快!」
看着四周不斷有人死亡的小鬼子平川,心都在滴血,雖然它逃過了一劫,但自己的手下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八嘎牙路,都不要趴在地上,趕緊尋找掩體,進行反擊,反擊……」
小鬼子與偽軍的反應很快,在付出了幾十人的代價後,紛紛尋找起掩體,手中的武器更是胡亂的對着兩邊開始了回擊。
「手雷扔!」
敢死營的戰士們,紛紛掏出手雷,伸手拉下拉環,對着地面一磕,手臂用力一甩,對着下方過道的敵人就扔了下去。
「八嘎牙路,是手雷,快點跑,快跑………」
密密麻麻,數以百計的手雷,猶如雨點一般砸下,這些試圖往過道兩邊躲避的敵人,眼中滿是恐懼之色,恨不得多長几只腳,此時的它們只想快點逃離這裏。
轟轟轟轟………
此起彼伏的爆炸聲響起,下方整個過道再次被爆炸聲籠罩,彈片飛舞之下,一名名敵人被彈片撕碎,掀飛,鮮紅的血液噴灑,殘肢碎肉飛舞。
啊,我的手……
我的腿,我不想死……
救我,救我……
八嘎牙路,撤退,撤退……
各種的悽厲的哀嚎之聲不斷響起,這些平時不可一世的鬼子與偽軍,在強大的火力攻擊下,很快就被撕得粉碎,再也沒有勇氣進行一絲有效的反擊,只能狼狽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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