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到、福子。」
「簽到成功,獎勵現金一百塊,白面二十斤,五花肉十斤,10積分。」
一晃孫少安已經在機修廠上了一個月的班,他和機修一班的同事們打成了一片。
老王更是喜歡這個幹活實在,還勤快的年輕後生,每次看到孫少安那憨厚又認真的模樣,就像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也不知道有沒有對象了,家裏的二丫今年十九了,也該找人家了。
孫少安躺在卡車下面,檢修着底盤,這個卡車是今天剛送過來的,車底都是油污和泥漬。
雪花從天空的縫隙中飄落,透過車底的縫隙鑽進來,落在孫少安的臉上,帶來絲絲涼意。
老王在一邊看着,一邊指揮。「少安,那個螺絲再緊一緊,對,就那兒。」
其他人在修另一輛拖拉機,廠房裏都是扳手轉動的聲音、零件碰撞的聲音。
地上是真涼,好在鋪了木板,孫少安喝了兩個月的靈泉水,身體素質比一般人強上不少,這要是身體不好的,還不得凍得拉拉尿了。
他熟練地將壞的膠套卸了下來,手上沾滿了黑乎乎的油漬。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往庫房走去,在一堆零件中,他很快就找到了個新的膠套,又迅速返回卡車下繼續幹活。
老王踢了踢孫少安的腳。「少安,今天發工資,額領你去財務室。」
發工資對於每一個工人來說,都是每月最期待的時刻。
孫少安趕忙從車底鑽了出來,咧嘴一笑。「好嘞師父。」
這輛車修完,距離下班還有一個小時,老王就像一隻老母雞帶着一群小雞似的,領着自己的徒弟們就往財務室走。
財務室門口已經排起了長隊。
等了能有不到半個小時,終於念到了孫少安的名字。
「孫少安,二十一塊,過來簽字。」
孫少安接過工資,一沓毛票子,然後領了糧票、副食票。
又去領了勞保,手套一個月一副,肥皂一個月四分之一塊。
胖子摟着孫少安肩膀。「少安洗澡去!」
「你不說也得洗,一會你給額搓背!」
胖子那臉上的笑容帶着幾分狡黠,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額們互相搓,嘿嘿!」
孫少安看着胖子猥瑣的表情,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他知道胖子這傢伙一肚子壞水,但他們之間的情誼也是實打實的。
大傢伙往澡堂里走,一個個的臉和手都是黑乎乎的。
走進澡堂,那熱騰騰的水汽撲面而來。
大家跳進池子裏泡了泡,孫少安拿着毛巾給胖子搓着後背,一下一下。
「師父,用不用額給你搓搓背。」孫少安朝着不遠處的老王喊道。
「不用了,額天天洗。」老王擺了擺手,他正愜意地泡在水裏,閉着眼睛享受着這難得的放鬆時刻。
少安和胖子互相搓完,孫少安看着胖子的眼神,他總覺得那眼神里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下意識地弓着腰保護重要部位。
「哈哈,少安,你看看你那個球樣,額還能吃了你,說真的少安,你這肉塊塊結實的很,再看看額這肚子這麼一大坨。」
胖子一邊說着一邊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那肚子上的贅肉跟着晃動起來。
「你少吃一些,就瘦了。」
胖子一臉委屈。「額控制不住,就是餓的肚子空落落的,就想吃東西。」
少安攤了攤手。「那就沒得辦法了。」
他拿起肥皂,在淋浴蓬頭下邊迅速打了個肥皂。快速沖了沖,走到更衣室,換上了另一套乾淨的衣服,整個人感覺清爽了許多。
將髒的工作服放回宿舍。
今天和潤葉約好了一起回雙水村。
等他從宿舍出來,下班鈴聲剛好響起,時間卡的剛剛好,一片深藍色的工作服像海洋一般,往廠子大門涌去,家在附近的騎着自行車就回去了,車鈴聲此起彼伏。
不行,他也得弄個自行車,明天休息,等周一回來問問師父有沒有路子,弄個拼裝的自行車也行啊。
他邊想着邊加快了腳步,走到沒人的牆角,孫少安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後,從空間裏取出二十斤白面,還有用油紙包的兩大塊五花肉,那白面白花花的,五花肉的油脂滲到油紙外。他分成了兩份,一份拿回家,一份給潤葉。
將吃的裝進自己的行李包里。
很快就走到了汽車站,他往值班室裏面看了看,現在是五點二十分鐘,潤葉還沒來,站在門口,將行李包放在了牆邊,他從口袋裏掏出一盒大前門,將包裝紙撕開,拿出一根,劃一根 火柴,猛地吸了一口,煙在他的肺里盤旋,那股勁兒讓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隨後吐出一口濃煙。
一根煙吸完,就看到穿着紅色棉襖黑色皮鞋的女子背着軍綠色的挎包脖子上還系了個圍脖,從遠處走了過來。
將煙頭扔到地上用鞋底踩滅,拎起行李包,迎了過去。「潤葉,額在這!」
潤葉聽到少安哥的聲音,讓她的心猛地一顫,也快走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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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安哥穿着乾淨的工作服,還有勞保鞋,帶着棉帽子,整個人精神抖擻,跟城裏人一樣了,那挺拔的身姿在人群中格外顯眼。
「少安哥,你穿這身真好看。」
潤葉的眼睛亮晶晶的,聲音帶着羞澀,又掩飾不住對少安的歡喜。
孫少安笑了笑、目光在潤葉臉上停留。「潤葉,你這個棉襖也美得很,紅得就像火一樣,顯得你的臉就像白饃饃一樣,又白又嫩的。」
兩人離得很近,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潤葉聞到了少安哥身上的肥皂味,忍不住又聞了幾下,就像害怕被人發現一樣,眼神還偷偷看了看少安哥。
孫少安空出的手拉着潤葉的衣服,輕輕扯了一下。「走吧,最後一趟車了,再晚就趕不上了。」
兩人坐上汽車,潤葉坐在裏面的座位,她的手不自覺地搬弄着背包的帶子。
車上人擠人,嘈雜聲、呼喊聲交織在一起,好在他們兩個在始發站上的車有座位。
孫少安的手偷偷一把握住潤葉局促不安得手,他輕輕地捏了捏。
一路上兩人什麼都沒有說,潤葉的頭一直看着窗外。
她的手心卻在不停地出汗,少安哥帶着繭子的大手,一直在摩挲着她的手,那粗糙的繭子划過她的手心,卻有一種別樣的安心。
車上的檢票員大聲喊道。「雙水村到了,要下車的同志,抓點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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