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婉聽到這個稱呼,笑意一僵,心臟忽然跳動的很快,像敲鼓一樣一下一下敲打着她的胸腔,燙得難受。
她想抬起深埋的頭看他,這人卻按着她的頭,力度不算大不至於弄疼她,她也動彈不得。
「你幹嘛?」言清婉眼前一片漆黑,臉下是光滑溫熱的襯衫。
門口空間逼仄,她在懷裏亂動,髮絲飄在他的鼻尖,梔子香和絲絲縷縷的清酒味瘋狂地往他毛孔里鑽。
他上挑的眼睛裏似有黑雲翻滾,情緒有些濃。
第一次,第一次覺得難受……
梁懷言的毛茸茸的頭埋在她香軟的脖子裏,聽起來有些悶「累。」
他說的不假,自從打算跟宋居聲他們一起之後,這幾天除了做實驗寫論文全部的時間都在和他們開視頻討論人物架構。
遊戲主要是女性向的,宋居聲找的人除了他其他都是女生,每一個人都精益求精,一點細節能死摳半天。
言清婉手拍着他的背,沒逗他「怎麼了?」
他搖頭「寫論文寫的很累。」
她無話可說,因為她知道寫論文的滋味,自己的論文每天都要翻來覆去的改,這個時候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的,除非幫他寫一份。
「我找人幫你寫一份?」她試探性地問,畢竟他看起來真的臉色不太好,聲音也透着股疲倦。
梁懷言失笑,呼了口氣,鬆開她「吃蛋糕沒?」
她看着他笑搖頭「沒有。」
剛剛光顧着看他去了,這才注意到他手邊放了一個精緻的戚風蛋糕,用透明的盒子裝着。
梁懷言輸入密碼,拿着東西推門進去。
言清婉只打開了一盞小夜燈,溫馨的家裏頓時被橘黃色的燈光填滿,氛圍感拉滿。
梁懷言鋒利的衣角被風颳起,腰間沒有繫緊的風衣腰帶滑落在地。
他把蛋糕禮物放在桌上,把陽台門拉上。
門一關,呼啦的風聲頓時就沒有了,屋裏氣溫剛剛好。
言清婉彎腰把他滑落在地的腰帶撿起來。
「桌上那個盒子裏是給你的禮物。」
梁懷言脫下風衣,挽起袖子鑽進廚房「打開看看。」
言清婉垂眼看着那個盒子,忽然害怕,心裏默默祈禱禮物不要太貴。
她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打開那個盒子。
裏面是一整套的玉首飾,玉佩手鐲耳環都有。
每一個上面都雕刻着繁複精緻的花紋,哪怕此刻燈光昏暗,也能看出這些玉飾的種水非常之好。
言清婉家裏有很多玉,雖沒有系統的學過玉的知識,但是她能大概的估計出這玉的市場價。
保守估計在兩千萬左右。
「傻子。」她看着這些玉笑罵。
他們送的是萬分之一,他送的是所有。
言清婉輕輕地蓋上蓋子,把他們送的禮物放好就躡手躡腳的去了廚房。
梁懷言圍着圍裙遊刃有餘地在下面,勁峭白皙的手快速地打着雞蛋。
他手上動作未停,瞧見她進來,抬頭問「怎麼了?」
言清婉頭靠在廚房的門框上,眼神描摹着他的眉眼,笑着搖頭。
他把雞蛋倒進滾燙的油鍋里,安靜愜意的廚房頓時響起滋滋啦啦的榨油聲,空氣也開始變得渾濁。
「我喜歡你送的禮物。」言清婉走到他身後,抱住他的腰,頭靠在他瘦硬的背上,聲音透着一股淡淡的喜悅。
梁懷言把鍋蓋扣在鍋上,開始洗青菜,水聲響起。
「喜歡就好,這樣也算送對了。」
言清婉眼睛盯着那盆里漂浮的幾片青菜,瞳孔閃爍。
「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送的東西,重點是這是你送的,我不在乎價值,那份禮物很貴,你不需要因為我的身份送我這麼貴的,哪怕你今天只是給我買一塊蛋糕,我也會很開心。」
鍋里的水咕嚕嚕地響,他把麵條和青菜扔進去才轉過身和她說話。
「清清,你跟我在一塊不是為了受委屈的,我送禮物也不是因為你的身份,這是一種態度。」
言清婉笑着嘆了口氣,輕拍了拍他的臉「那幾塊玉的價值,都夠你娶個老婆了,你傻不傻?」
梁懷言彈了下她的額頭「你收着開心,我送着也開心,這就夠了,我又不是一輩子只能賺這麼點錢。」
「那花紋是不是你自己設計的?」她轉而問。
「你不喜歡嗎?」他攪了攪鍋里的面「我只學了一點點的設計,學藝不精。」
「你那還叫學藝不精?你讓人家設計專業的人怎麼活?」她歪頭看向鍋里的面,輕鬆地和他開玩笑。
「你不要捧殺我。」
言清婉:「沒有捧殺你,我真心的覺得你設計的挺好看的。」
梁懷言扣住她的肩膀將人推出廚房,催促道「去把蛋糕拆開,不要誤了吉時。」
「你竟然也信這些?」
她不可思議地走出廚房坐到沙發上,拆開蛋糕盒子,把蠟燭插上。
幾分鐘之後,客廳里燈光又暗了幾度,廚房裏的LED燈被關了。
梁懷言捧着一碗麵放在她面前,隨後脫下圍裙在她身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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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鬧鐘忽然亮了。
已經十一點五十八了。
倆人默契地對視了一眼。
「要不不吃了吧?」
她聲音響起的同時,梁懷言起身打開窗戶,麵湯被風吹得漾起。
「就吃一根就好。」他端着碗真真只夾起了一根面,放在有風的地方吹。
「嘀嘀嘀」
十一點五十九。
「張嘴張嘴。」他在她眼前晃着面「快點快點,時間快過了!」
言清婉看着他這樣忍不住笑起來。
「你快點。」他把面送到她嘴邊「等會再笑。」
梁懷言急得跺腳。
言清婉吸進那根已經涼透了的面,越想越覺得他的行為幼稚的可笑。
「直接吞,不要咬斷。」
剛好十二點。
「剛剛那兩分鐘應該拿來許願的!」她憤憤出聲。
梁懷言把窗戶重新關上,心滿意足道「現在也可以許。」
「那你怎麼知道面要卡點吃?生日願望肯定也得生日許,我蠟燭都插好了!」
他坐下來「那叫長壽麵,生日吃才有意義。」
言清婉拍着他的大腿「那我生日願望呢?」
梁懷言在她的注目中,拿起桌上的鬧鐘將分針往後擰了幾度,表情輕鬆「現在還是28號,你可以開始許願。」
他把蠟燭點燃回頭看着呆滯的言清婉,一本正經地解釋「時間是人為規定的,本來沒有時間的,我這樣合情合理。」
言清婉「……」
言清婉懶得計較,畢竟他說得也有道理。
「呼」地一聲吹滅蠟燭。
「你猜我許的什麼願。」她轉頭對坐在自己身邊的梁懷言問。
梁懷言拿起鬧鐘又把時間調回去「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言清婉伸過腰擠他的臉,壞笑「如果你願意,我的願望當下就可以實現。」
看她那鬼機靈的眼神,他當即拒絕「我不願意。」
「就一下下。」她蔥細的手指順着他的胸膛一路往下。
他遏制住她的罪惡之手,聲音嚴肅「不行。」
「為什麼?」
「你為什麼非得摸?」
「因為你不讓我摸。」
「因為你非要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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