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川地下拳市,14號休息室里,林瑞專屬的儲物櫃並沒有變化,掏出段位卡成功的打開櫃門,拿出三部手機和那輛坦克的車鑰匙。
其中兩部手機已經因為沒電而關機,拳市配發的那一部卻還剩餘近半電量。
林瑞不由暗暗感嘆:「拳市配備的手機還真是品質不錯。」
APP里有不少通知,從提示恭喜越級比賽勝利,獎金二十萬,恭喜晉級到三段。到「距離你的休賽期還有12小時……」、「因為超過休賽期沒有參賽,你的段位降為二段。」
「掉段了?」林瑞站在儲物櫃前翻看着手機,不過一想到當初挑戰三段的花澤東木,那一場死戰還是讓林瑞心驚肉跳。「二段也好,賺錢的難度小了不少。剛好在二段升三段的這段時間裏可以更好的鍛煉、強化。」
林瑞相信,有了大傢伙的幫助,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在三段水平的比賽里站穩腳跟。
他卻不知道,當初和他對戰的所謂「三段選手」花澤東木的實力已經足以步入四段。
走出休息室,林瑞扭頭看了看玻璃房,心想,既然來都來了,順便參加一場比賽吧。隨即朝玻璃房走去。
制服姑娘接過林瑞遞來的三顆拳頭的段位卡,一番操作後遞出一張兩顆拳頭的二段段位卡說道:「先生,您申請的比賽馬上開始。因為是二段比賽,所以勝利獎金只有6萬元……」
潛川拳市最近出現了一匹「黑馬」,代號鷹,以10戰全勝的成績成功晉升二段。
接連不斷的勝利,讓鷹開始目空一切,二段的首場戰鬥對手代號「焰魔王」完全沒有被他放在眼裏。
幾個和他關係不錯的老手好心提醒:「鷹,這場比賽你最好認輸,那個『焰魔王』可不是白給的。」
「認輸?不可能!」鷹手提雙刀,臉上露出鄙夷神色,心想,這幾個廢物,以後還是少來往的好。說罷,轉身便登上擂台。
林瑞緩步走上擂台的樓梯,心中有些莫名的親切感。重新掌控自己的身體之後,他還真的多了一個可以隨時交流的朋友,心情自然愉悅。
走上擂台之後,林瑞輕鬆的朝對面的鷹招了招手道:「你好呀!」臉上的笑容很自然。
這就是那個「焰魔王」?一個挺着「啤酒肚」的毛頭小子?
鷹忍不住哈哈大笑,抬手用刀指向對方道:「小子,你等死吧,讓你看看什麼是二段戰力天花板。」
林瑞的笑容收斂,看來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對善意有所回應,既然如此,那就放手干吧。
「比賽開始。」主持人的聲音響起。
鷹揮舞雙刀直衝向前。
林瑞上前兩步,抬手就是一巴掌扇過去,那速度竟是比當初的跨段位挑戰時快了不少。
「啪!」
鷹身體一個踉蹌,眼前一陣發黑,臉頰火辣辣的疼,緩了半天才明白過來,自己竟然被扇嘴巴了。
「我殺了你!」鷹暴怒,揮刀橫掃。
啤酒肚少年跨出幾步,瞬間來到鷹的另一邊,雙刀落空,跟着抬手又一巴掌。
「啪!」
一陣頭暈目眩,鷹只覺得腳下虛浮,站立不穩,雙刀都險些脫手,這啤酒肚少年的速度太快了,根本看不清動作。
林瑞忽然冒出一個念頭,上步挺身,將一顆啤酒肚猛然前頂。
嘭的一聲,啤酒肚正中鷹的腰部。「啤酒肚」強猛無匹的彈性,將鷹的身體直接彈飛,眼看着就要飛出擂台。
「哇!」鷹鬼叫着在空中撒手扔刀,手刨腳蹬的卻根本阻擋不了這一彈之力。
林瑞見鷹飛去的方向也吃了一驚,他可不願看到有人從那麼高的地方跌落受傷。
僅僅兩個起落,林瑞的身影便衝到擂台邊緣,伸手一把抓住鷹的腳踝,將他整個人倒提了起來。
鷹頭朝下的亂喊了一陣,才發現自己並沒有跌落,睜眼看時,卻見到少年笑嘻嘻的看着自己,連忙開口大喊:「我,我認輸!」
「恭喜您獲得本場比賽勝利,獎金六萬元整已打入您的段位卡。」
林瑞查看着拳市APP發來的消息,心中滿是欣喜,坐進闊別已久的坦克300,啟動。
「爸,媽,我馬上就回去了。」林瑞興奮的低聲道。
坦克300駛出小院,朝着家的方向疾馳。
自從林瑞失聯之後,林建軍陳梅兩口子每日焦躁不安,雖然在那個高檔會所水雲間裏吃喝不愁,卻完全不能靜心。在那裏待了不到兩天,就堅持回到了自己那間幾十平米的小屋。
「瑞瑞要是回來,不能讓他找不見咱們啊。」陳梅帶着哭腔。
姜悅和李霞頭兩天也一直陪在兩口子身邊,等待林瑞的歸來,卻始終杳無音信。
儘管穆寬親自出面,再三保證林瑞的安全無憂,卻怎麼也無法讓幾人安心。
時隔一天,穆寬甚至帶着一疊房本上門,想要給四個人沒人至少一套房產,卻被四人同時拒絕。
作為普通人的他們,怎麼可能輕易接受來路不明的財物,何況,這房產根本是常人一輩子都奮鬥不來的。
穆寬總不能解釋說,你們的兒子、朋友林瑞現在已經是潛川市首富了吧。那樣還得交代資產的來源,不免牽扯出劉永年的勢力,平白讓幾人更加擔心。
無奈之下,穆寬只好安排人手保護幾人的安全,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能做的事情。
短短几天的失聯,就讓陳梅開始以淚洗面。好在李霞為人溫柔,自從來過林瑞那間小房子之後,每天放學之後都要來探望一番,說些寬慰的話,盼着儘量能讓陳梅平靜。但她的心裏卻似乎對林瑞的安危和處境更加擔心。
一周後,林建軍和陳梅便重新開始了每天加班的辛苦工作,他們覺得只有忙碌才能讓自己短暫忘掉煩惱。
每一天離開家之前,陳梅都會認真的寫張字條,貼在房門上。但每一次回家,都見到那字條原封不動的留在原地。
心痛卻堅持,淚乾了再繼續。
大門上的字條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成為了陳梅的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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