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太亂了,不合格的殘次品算誰的?安排不當,忙的累死,閒的凍死!」一位鑄劍師說道。
「不懂技術的管着懂技術的,這還怎麼幹活?」另一位鑄劍師也在抱怨,不過,他說的『不懂技術』是指戴安娜,不是指文德爾。
新式刺槍都牛B到破兩層厚甲了,誰還敢說文德爾不懂鑄造技術?!
學徒們都很興奮,他們才不在乎誰管誰,一直以來都是被管着甚至是被奴役着的,誰管着誰對他們來說其實沒有什麼意義。
不過,聽學士這麼說,似乎,只要他們會製作泥范就能當小組長,不但不被人管着,反倒還能管人?
文德爾制止了他們的吵吵嚷嚷,準備繼續交待技術上的事情,就聽見戴安娜尖聲說道:
「誰給你們的權力這樣輕慢一位子爵大人?!衛兵!」
站在她身後的十幾名衛兵走出來了幾位,跟着她的手勢走向了剛才在發牢騷的兩個鑄劍師。
就聽見她尖細的聲音繼續說道:「把他們吊起來!就吊在這裏。每人抽十鞭,如果不是考慮生產來不及,你們還有些用,我會根據法律,割掉你們的舌頭!打!」
兩人立刻軟了下來,可憐兮兮地看着文德爾,希望他能開口說說情。
文德爾也沒想到,小姑娘的管理天賦這麼好,起碼小小年紀就明白了什麼是下馬威,什麼是殺威棒,孺子可教啊!
一旁的老凱登見到文德爾沒有表示,有些急了,這十鞭子抽下來,兩人必定要皮開肉綻,苦頭吃的可就沒邊了。連忙走到文德爾身邊,仗着自己和文德爾有那麼一點點關係,輕聲說道:
「學士大人,啊不,子爵大人,您能不能和戴安娜小姐求求情,這十鞭子抽下來,人吃了苦頭那是應該的,誰叫他們嘴碎呢?!可真打下來肯定會耽誤生產啊。拜託您啦!」
文德爾愣住了!
老凱登你這是看着我年輕面善好說話是吧,你明明知道,戴安娜是在借題發揮,好樹立威信,你還讓我去求情?
我要是真聽你的,去找戴安娜求情了,以後這工坊的管理是聽你的還是聽戴安娜的?
原本他對戴安娜的雷霆手段還有些那麼一點點不舒服,一看到老凱登的做派,他覺得戴安娜的處罰輕了。
於是對着老凱登點點頭,大聲說道:「我覺得戴安娜小姐的處罰輕了一點,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嘛。既然剛才凱登大師建議說,一人抽二十鞭,那就給凱登大師一個面子,戴安娜,一人抽二十鞭子,你看行嗎?」
老凱登知道自己的用心被識破了,老臉通紅,張着嘴就要解釋。
戴安娜不過年紀小,人是頂精明的,又哪裏會不明白文德爾的意思,只見她搶在老凱登之前,尖聲說道:「子爵大人,雖說這兩人確實該打,凱登大師的面子也確實要顧及,不過,二十鞭子抽下來,他們沒有十天半個月的下不了床,這也太耽誤生產了。您看,十五鞭行嗎?」
文德爾轉頭笑着問老凱登,說道:「您看怎麼樣?」
我看,我看個雀雀~!你小子長得面和心善的,腸子裏怎麼這麼毒~!你都快坑死我了!老凱登現在還能說什麼,還敢說什麼,只好連連點頭,生怕頭點的晚了,又來個么蛾子!
那兩位鑄劍師一看,臥槽!平時沒看出來,老凱登你個老B蹬子,怎麼這麼壞!我們在前面給我們這幫鑄劍師爭地位、要待遇,為了大傢伙的利益出事了,你特麼的在後面,不幫忙也就算了,還落井下石!當時在心裏恨死了老凱登!
其他鑄劍師也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心裏都對老凱登的為人不恥!紛紛對他翻白眼,有的還偷偷地吐口水。
戴安娜一看目的達到了,也就罷手,說道:「接下來,請大家按照子爵大人的要求認真的做,不懂的要禮貌的問!」
看着面前的一百多工匠,現在都成了鵪鶉,文德爾知道,小戴安娜用自己的狠辣在這裏站住腳根了。
指着地上的泥范,文德爾問道:「這種泥范,你們會做的都走出來,走到戴安娜小姐那邊集合。」
眾人走到泥范前看了看,大部分人都往戴安娜那邊走去。
點了下數,有74人會做,根據文德爾的構想,每個會做泥范的就是一條生產線,看來要增加不少人。
接下來,文德爾要求他們把所有的爐子都點着了,一共有41座爐子能用,一個爐子供應兩到三個生產線是沒什麼問題的,看來暫時爐子不用擴建了。
於是,文德爾開始了生產線的人員搭配,製作泥范、燒鐵水、澆鑄鐵水開模,打磨開鋒,裝上木柄,一條流水線上六個人,固定下來了。
人手不夠,就從預備隊調來了四百人,讓他們邊做邊學。
為了給戴安娜賺足威信,分配好簡單的流水線後,文德爾就不再發佈任何命令。遇到任何問題,都讓他們去找戴安娜。
小姑娘確實是個人才,很快就領悟了流水線的精髓,牢牢盯住製作泥范的技術人員,不讓他們偷懶,然後流水線就很順暢的運轉起來了。
文德爾在武器工坊一直盯到吃飯的時候才走,匆匆跑去軍營,和戰士們一起,吃起了大鍋飯。
戰士們對文德爾這位法師老爺既好奇又崇拜,居然想得到用冰來蓋房子,而且蓋的冰屋住的也還舒服。
甚至連兵器都會設計,那個推鐮據說就是他設計的,那些騎士老爺們用了都說好,這也讓那些騎士老爺們,更加敬重文德爾。
解決了內務之後,文德爾又細細檢查了一遍,毒藥在左手邊,生命藥水在右手邊,傳送捲軸在左手的袖筒里。刺劍在腰,魔杖在手,帶領着第四守備大隊踏上了城牆。
今天獸人的攻勢一如既往的猛烈。
弩箭的「嗡嗡」聲,不時的響起;弩炮的「轟隆」聲也是此起彼伏。不時有火油彈在城牆上炸裂,引發了成片的火牆。
但是,游弋的騎士們完全不慌,看到偷偷架上的雲梯,衝過去就是一叉子;看到牆垛上的抓鈎,就伸出小鐮刀,三下兩下就給割斷了,然後就能聽到獸人高歌慘叫了。
所謂久守必失,有兩隊精英獸人在薩滿們的拼命護衛下,終於衝上了城牆,甚至連薩滿都衝上來了。
黑風大薩滿薩瑪附體的納薩魯丁·斯諾就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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