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雲騰臉色蒼白。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周執竟然會突然來到他的宿舍,並且還發現了加瑪藥劑的事情。
要知道加瑪藥劑是禁藥。
而周執又是出了名的鐵石心腸外加上不近人情,發現他使用禁藥的事情以後也只會按照帝國法秉公辦理,即便他那身為上將的爺爺過來說情周執估計也不會給面子。
到時候——
他指不定會被頓森軍校通知退學。
何雲騰被自己的爺爺以及家族寄予厚望,倘若此時因為使用非法藥劑的事情被頓森軍校退學,不止以前的光明坦途沒有了,甚至整個家族都會因此而背負上污點。
不行。
這絕對不行!
何雲騰張口就要辯解。
然而周執仿佛是猜到了他的心思。
他輕扯了下自己的唇角,淺灰色的眼眸里泛起了幾分厭煩,那雙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提起了個透明的證物袋。
裏面放着的是注射器。
以及還有殘留物的藥劑瓶。
「物證。」
他又是指了下被士兵們押在旁邊的個年輕學生,那年輕學生雙手被按在背後,此時一臉的灰敗頹喪,雙目無神,連掙扎也不掙扎一下,看起來仿佛已經是認命了般。
「人證。」
周執臉色冰冷如霜雪。
說出的話也好似裹挾着寒意般,「不用再說什麼廢話了。」
「我不會聽。」
周執曾經在戰場上待了很長的時間,這加瑪藥劑當初分發下來的時候他也曾經用過一回,但是由於他的精神力比旁人強大敏感,所以身體排斥反應也更加的嚴重。
之後他再也沒用過。
不過加瑪藥劑的氣味他這輩子也不會忘記,現在自然也是認出來了。
何雲騰肩膀一垮。
知道這會兒說什麼也沒有用,只得是頹喪的垂下了頭。
乖乖被周執拷走了。
這事也是何雲騰太過倒霉。
前天晚上周執才猜出來了路馳歡的馬甲,知道今日是何雲騰與路馳歡進行對戰。
偏偏就在這個緊要關頭有人跑來路馳歡的宿舍撬鎖,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事兒肯定和何雲騰有關係,畢竟何雲騰這人小肚雞腸,之前還對路馳歡動了手。
周執當時臉色就沉了下來。
之後便是帶着手底下的士兵去了何雲騰的宿舍里,要把人帶去管理處審問。
然而叫人沒想到的是——
他們剛進入房間,就看見了正打算處理藥劑瓶以及注射器的學生。
以及手臂上還有注射孔的何雲騰。
周執閱歷豐富。
自然是認出了加瑪藥劑。
他冷着臉叫人把藥劑瓶以及注射器當做證據保存下來,然後又是把何雲騰和他安排的那個幫手也帶去了管理處。
這事兒花了三天才處理完。
雖說何雲騰使用禁藥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但是架不住何雲騰的爺爺曾經在蟲族大戰中出了挺大的力,現如今老淚縱橫地在眾人以及皇帝面前哭訴一番,大家便是又對如何處罰何雲騰產生了一丁點的分歧。
最終還是周執不耐煩他們這麼爭執下去,拍板敲定處罰。
首先——
革除何雲騰的學籍。
其次讓他前往黑獄勞作一年時間。
黑獄是一座建立在礦星上面的監獄,那裏不僅常年有星際風暴,而且進入黑獄以後就要前往礦洞裏面挖礦,這活兒其實還挺累的,從前有犯了罪的貴族子弟去了那裏,後來出來的時候整個人瘦脫了相。
何雲騰的爺爺自然是不肯讓自己的孫兒接受這個處罰的。
他覺得太嚴重了。
認為是周執故意搞針對。
但是無奈這回皇帝也不站在他那邊,路家以及周家也一同施壓,最終老爺子也只能捏着鼻子認了這處罰,因此幾天的功夫何雲騰就消失在了頓森軍校中。
路馳歡對此倒是一概不知。
原因無他。
機甲大賽的個人賽終於結束了!
路馳歡這段時間以來早出晚歸的訓練,身體疲憊不堪,但是正所謂有付出就有收穫,最終他不僅進入前三百拿到了團體賽的參賽資格,而且還拿到了第三名的好成績。
雖然說不是第一名。
但是這個結果對於他來說可是以前從來都沒有想過的。
要是讓路野和周執知道了——
肯定會驚掉下巴的。
他可不是以前那個小廢物了!
距離團體賽開始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在團體賽開始之前路馳歡打算好好放鬆休息一下,這段時間天天在星網上打打殺殺,他都已經開始感覺到厭倦了。
唔。
先去買點甜品吃吧。
吃甜品的時候心情會變好。
然後順便打包點甜品帶去給陳慕澤。
他聽咕咕雞說,那天是陳慕澤出來的時候看出了撬鎖的人不對勁,並且還幫忙把人趕走,所以才叫他免遭毒手。
雖說打完比賽以後他已經向陳慕澤表達了感謝,但是仔細想想的話還是不夠的。
這會兒——
正好把甜品當做謝禮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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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馳歡美滋滋地挖了一勺布丁塞入口中,烏黑清亮的雙眸不自覺地彎成了月牙,他一邊吃一邊翻看校內論壇上的消息,然後在甜品店裏面消磨了大半個小時。
真安寧啊。
一時之間他竟然覺得,這和他穿越之前的生活似乎沒有什麼區別。
路馳歡拎着打包的甜品依依不捨地離開了甜品店,他剛準備回宿舍,就看見不遠處操場上有幾人似乎在吵架,旁邊都是圍觀看熱鬧的學生,而且——
路馳歡敏銳地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陳慕澤。」
「路馳歡在什麼地方!」
「機甲大賽的個人賽已經結束了,他不會忘記了我和他之間的賭約了吧,還是說他自知沒有拿到團體賽的比賽資格,所以現在心裏害怕得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我就說他不過是個草包廢物而已,你即便是湊上去了又有什麼用呢!」
這聲音聽起來還挺耳熟的。
是誰來着?
路馳歡不自覺地伸手撓了下自己的臉頰,歪着頭認真的想了想。
對了!
這是王乾。
之前他在機甲訓練室里和這個王乾打了個賭,如果他拿到了機甲大賽團體賽的參賽資格,王乾就要繞着操場跑三十圈,並且一邊跑一邊向他道歉。
反之。
則是路馳歡跑操場三十圈,邊跑還要邊承認自己是個廢物。
時間過得太久。
路馳歡都把這事兒拋到九霄雲外了,所以這才沒有第一時間找上王乾履行賭約,沒想到王乾卻是把這事兒記得牢牢的,個人賽剛結束就迫不及待的找上門了。
路馳歡見識少。
還真是沒見過這種,迫不及待湊上來讓人打臉的人。
他張了張唇。
還沒說話呢,旁邊看熱鬧的人就已經認出了他的身份,此時大喊道:
「路馳歡在這裏!」
一時之間。
四面八方的視線投射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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