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雞警惕地看着房門。
它聽見門外的動靜以後,便是就按照主人之前所說的那樣、把提前準備在對話框裏的消息發送了出去。
然後又是站到了床角。
由上到下俯視着房門入口的位置。
仿佛只要對方當真敢闖入門裏來,他就敢撲下去把對方的眼睛啄瞎。
哼!
欺負他的主人。
不可原諒。
門外的人此時才發現了路馳歡臨走之前把門給鎖上了,這會兒暴力開門失敗以後,他又是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根細細的鐵絲來,這是他之前早就準備好的東西。
聽說。
古地球的小偷就是用這個來開鎖的。
他嘗試學了下。
發現其實還挺簡單的。
正當他拿出鐵絲在門口鼓鼓搗搗地想要把門打開時,卻是聽到旁邊傳來了聲凝重而又帶着幾分怒意的聲音:
「你在幹什麼!」
陳慕澤剛打完自己的比賽。
他身心俱疲。
剛準備去學生食堂裏面吃點東西,一打開宿舍門,卻是看見有個人鬼鬼祟祟地站在路馳歡的門前,手裏似乎還拿着什麼東西在鼓搗着門鎖,一看就不對勁。
這光天化日之下——
宿舍裏面難不成進小偷了?
這也太不把他們這些軍校生放在眼裏了。
於是陳慕澤當即便是呵斥了聲,臉上溫和的表情緊跟着冷了下來。
而偷偷摸摸開鎖的人聽到這道聲音以後則是差點嚇得魂飛魄散,他雙手不自覺地顫抖了下,手裏的鐵絲掉到了地上。
真是見了鬼了!
他來之前特意打探了下。
這個時間點是軍校一年級新生的吃飯時間,剛才他也親眼看見大批學生如同餓虎歸山般衝出宿舍,走廊裏面不消片刻就空無一人,所以他這才敢大着膽子進來。
只是——
為什麼還有漏網之魚?
而且還讓他正巧碰上了。
撬鎖的人當即便是裝出了副喝醉酒的模樣,他佯裝迷茫地眨了幾下眼睛,還打了幾個酒嗝,身體東倒西歪地倚靠在門框上,「開門啊……我的宿舍房門打不開了,我沒有帶鑰匙…不知道房門是不是壞了……」
幸虧他機靈。
過來之前往身上噴了層酒精噴霧。
當時他想的是如果被人發現的話也好找藉口,沒想到現在就派上用場了。
陳慕澤懷疑地看向他。
只見面前的男人半夢半醒地打着酒嗝,身上的確有股濃厚的酒味。
似乎的確是喝醉了。
「你走錯了。」
「這裏不是你的宿舍。」
陳慕澤神色慢慢溫和了下來,不過說話的語氣依舊帶着幾分強硬:
「請你離開。」
撬鎖的人故意打了個酒嗝。
他嘟嘟囔囔地回答道,「…走就走!」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他走得卻是格外地乾脆,不帶一絲猶豫不決,正當他心裏正在竊喜自己即將逃脫的時候,陳慕澤的聲音卻是再度冷不定地響了起來:
「不過——」
「頓森軍校禁止學生飲酒,你不僅明知故犯,而且還在喝醉酒以後跑來學生宿舍撒酒瘋,這情節實在惡劣。」
「跟我去管理處一趟吧。」
陳慕澤怎麼看,都覺得面前的這個男人身上有着十分強烈的違和感。
包括但不限於:
身上雖然有酒味,但是仔細分辨起來的話似乎都是衣服上面的。
說話很有條理。
並不是顛三倒四。
雖然喝醉了酒,但是前面還歪七扭八的靠在靠在門框上,但是走路的時候卻是走得筆直,而且還走得挺快的。
陳慕澤思忖再三。
便是打算用個正當理由把男人帶去軍校管理處詢問,況且這番話也可以當做是試探的理由,端看對方如何反應。
果然。
下一刻那男人身體僵硬了下。
然後迅速拔足狂奔。
那模樣可一點也不像是喝醉酒的人。
「站住!」
陳慕澤大喊道。
撬鎖的人把陳慕澤的話當成耳旁風。
畢竟他這回是聽何雲騰的吩咐過來辦事的,現在事情沒辦成,要是還被人抓了個正着的話,估計何雲騰之後不會給他什麼好果子吃,所以還不如拼命跑。
跑出一線生機來。
眼看着即將衝出學生宿舍,撬鎖的人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外面的路上都是吃完飯回來的學生,只要他衝出去以後往人群裏面一鑽,後面那個對他窮追猛打的小子就不可能把他找出來,到時候他也能順利逃脫。
然而下一刻——
他那笑容就凝固了。
原因無他。
周執此時正帶着副官大步走向學生宿舍,這會兒正巧與撬鎖的那個人撞了個正着。
「把人拿下。」
周執一抬手。
淺灰色的眼眸滿是凌厲與冰冷。
.
與此同時比賽場上。
路馳歡盯着圍繞自己發出攻擊的七八個機甲,嘗試對準其中一個發起攻擊,強力突破何雲騰製造的包圍圈。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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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這七八個虛影只是速度太快而造成的,所以路馳歡的每一下攻擊都會放空,最終造成的影響力微乎其微。
必須要精準打擊。
首先要做的就是——
找出無數個虛影裏面那個真正的何雲騰。
路馳歡深吸了一口氣。
他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然後專心致志地將自己的意識與伊頓共頻。
在機甲的加持之下,面前所有的一切在路馳歡的眼裏仿佛都被放慢了幾百倍般,而何雲騰的動作就好似電影般被切換成了一幀幀的,這足以路馳歡尋到他。
這裏。
路馳歡雙眼一亮。
他操縱機甲抬起光刃,衝着一個地方猛地甩出了幾道光刃。
只聽見聲巨大的聲響。
何雲騰的機甲被撞出了幾米,外殼上也留下了幾道深深地傷痕。
「現在輪到我了。」
路馳歡舉起光刃向何雲騰砍了出去。
他從何雲騰剛才那招裏面得到了些許的靈感,這會兒舉起光刃如同行雲流水般的打出了一連套的招式。
也許是速度太快。
那光刃打出去的招式竟然也出現了層層重影,此時宛如漫天光雨般齊刷刷地向着何雲騰攻了過去,何雲騰一時之間躲閃不及,機甲上被擦出了明亮的火花。
還挺有用的。
路馳歡像是得到了什麼新奇的玩具般,此時又是接連不斷地試了幾下此招。
於是。
大半個場地被光雨籠罩。
這光雨卻是不如何雲騰剛才的那招好躲避,所以沒過多久何雲騰就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的,身上的體力也流失了大半。
他氣喘吁吁。
目光里流露出幾分狠戾。
片刻以後他操縱着機甲做了個不起眼的手勢,示意他早早安排在場外、正在看直播的那個人給他用上自己的殺手鐧。
這殺手鐧——
是他好不容易弄來的藥劑。
也是……禁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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