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馳歡:?
周執不會是來找他的吧。
他可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體驗一把當明星的感覺。
一想到校長身邊的皇室成員以及軍團指揮官有可能把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路馳歡就感覺頭皮發麻,整個人緊張得宛如只兔子般,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千萬。
千萬不要來找他!
路馳歡往人群當中藏了藏。
而周執好似聽見了路馳歡的心聲般,此時卻是沒有叫住路馳歡,而是帶着那張冷淡而又慵懶的面色與他擦肩而過。
但是下一刻——
路馳歡就感覺手背一熱。
好似有略帶着薄繭的手指不經意之間從他的手背上划過,然後往他的手心裏塞了什么小巧而又略硬的東西。
路馳歡眼睛頓時瞪圓了幾分。
渾身都僵硬了。
他下意識地抬頭去看周執,卻是見周執若無其事地回頭瞥了他一眼。
他動作自然。
面上也依舊沒有什麼表情。
好似只是匆忙中的一瞥而已,然而那雙淺灰色的眼眸看向路馳歡的瞬間,就好似清風掠過平靜的湖面般,此時蕩漾起了一抹不太明顯的笑意。
不過很快。
周執又是重新收回了目光離開了。
只留下路馳歡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揉着略有點泛紅的耳垂。
他低頭看向手心。
這才發現周執塞過來的竟然是顆散發着微甜香氣的巧克力。
巧克力的包裝上畫着個簡筆畫小人。
它雙手呈喇叭狀。
然後大喊——
加油。
頓時路馳歡被逗笑了。
剛才周執的那一番操作,他還以為這是什麼諜戰片裏面的特工接頭呢。
當時他還頭腦風暴了一番。
以為周執是在過來觀看直播的皇室成員以及軍團指揮官當中發現了蟲族的身影,為了不打草驚蛇,所以才只能用這麼原始的方法來給他傳遞重要信息。
那一瞬間。
路馳歡還給自己捏了把汗。
沒想到。
只是他想多了而已。
周執純粹只是想到他今天參加團體賽,所以特意給他加油來着。
這巧克力微微有些發軟了。
也不知道周執捂在手心了多久。
路馳歡拿在手裏並沒有吃,然而走回寢室的時候碰見了枝書。
他看見路馳歡手裏的巧克力以後眼前一亮,此時宛如餓死鬼投胎般撲了過來,「隊長,我今天起晚了還沒有來得及吃早飯,把你的巧克力給我吃一口吧!」
說着他便是一伸手。
結果卻撲了個空。
此時枝書頗有幾分幽怨的看向路馳歡,而路馳歡迎着他的目光輕輕咳嗽了聲,「這塊巧克力不行。」
「我寢室裏面還有麵包。」
「可以分你點。」
枝書不挑嘴。
此時聽見這話以後又是重新打起了精神,他從路馳歡的宿舍裏面拿走了一袋麵包,然後塞了塊麵包到自己的嘴裏。
此時他咬着麵包。
頗有幾分含糊不清地開口問道,「隊長,為什麼巧克力不行啊。」
「是不是……」
「這是你的追求者送的?」
路馳歡聽到這話腦海里頓時浮現出了周執那張冷漠而又不近人情的臉。
他打了個哆嗦。
頭搖得像是撥浪鼓般。
「別胡說。」
「這是剛才周…教官給我的,你竟然敢把周教官想成我的追求者,就不怕他拿着光刃直接把你切成兩段麼。」
枝書聳了聳肩膀。
他估摸着……
周教官巴不得其他人這麼想他呢。
不僅把人帶出去封閉特訓,又是在團體賽開始之前送巧克力,如果周教官對隊長沒有意思的話,他就直接把放在宿舍樓下的自動販賣機給吃了。
不過見路馳歡有點抗拒這個話題。
他也沒有再提。
團體賽還差十幾分鐘就要開始,路馳歡送走枝書以後便是登入了全息艙。
此時決賽尚且還沒有開始。
因此他被傳送到了個空曠的房間當中,房間的一面牆壁上正在開始倒計時,黑色的數字看起來略有幾分刺目。
壓迫感十足。
路馳歡隨意的坐在了地上。
他等了片刻。
確定自己的隊友並沒有傳送過來以後,便是估摸着這次團體賽決賽各個小隊的成員應該會被隨機傳送到各個地方,想要一開始就碰上完全是靠運氣。
不過。
這樣一來的話——
那些單體實力比較差的隊員估計就會被首先淘汰出局。
路馳歡倒不擔心自己的隊友們。
畢竟陳慕澤實力不錯。
枝書保命的工具千奇百怪,外加上這段時間被他們訓練了下,不說別的,逃跑的速度就要遠遠趕超其他人。
而明盾……
只要一把防禦盾套在身上,這團體賽決賽當中就沒有任何人能傷到他。
至於梅闌。
他那強大到變態的路人甲光環也不是吃素的,路馳歡估摸着無論梅闌走到什麼地方,其他人不用說主動淘汰他,他們大概都只會下意識的忽視這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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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裏面。
只有他才是最安全的。
路馳歡百無聊賴的分析現在的情況以後,又是抬頭看向倒計時。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
只見時、分以及秒所代表的數字全部歸於零以後,一陣渾厚而又古樸的鐘聲突然在空間內響了起來。
路馳歡的眼前突然一花。
整個人向下墜去。
等他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就見自己已然在個陌生的森林當中了。
而他的手上綁定了個計分器。
計分器上不僅有地圖,還有每支小隊的總分數以及分數實時排名,此外只需要擊殺地圖內的蟲族又或者是星獸,計分器就會相應的跳出加幾分的分數來。
蟲族以及星獸品種不同。
所加的分數也不同。
另外。
地圖內的隊伍可以自相殘殺。
只要將其他隊伍里的成員擊殺,此成員不僅會被淘汰出局,他之前斬殺蟲族以及星獸所積攢下來的分數,也會隨之轉移到擊殺他的那個人的手裏。
而兩方所在的隊伍總積分也會隨之增加又或者是減少。
路馳歡揉了下眉心。
然後看完了計分器上的規則。
此時所有人的機甲全部都被收在頓森軍校統一發放的吊墜當中。
如果遇見什麼危險。
參賽選手只需要伸手碰一下胸前的吊墜,他們的機甲就會被立刻釋放出來。
路馳歡不知道吊墜會不會隔絕他與伊頓之間的溝通,因此不抱希望的在腦海中小聲開口問了句,「伊頓。」
「你在嗎?」
腦海中並沒有什麼動靜。
就在路馳歡要失望的時候,他的腦海當中好似響起了一陣刺耳的電流聲。
片刻以後。
伊頓那無機質的電子音頗有幾分心急的響了起來,「主人。」
「我在。」
「請問有什麼吩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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