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是不是眼花了?」
「啊啊啊啊小白兔竟然變成食人花了?!」
「這一刀捅得當真是乾脆利落啊,我為我剛才說過的話道歉,原來這個學生也不是什麼中看不中用的廢物。」
「我靠!」
「原來肉上有毒!」
「他剛才那副小白兔的無辜模樣全部都是裝出來的嗎?」
「有沒有導演快來遞本子!」
一時之間……
所有人都被路馳歡這一手給震驚了。
畢竟路馳歡剛才那副柔弱無辜的模樣實在是裝得太好了。
所有人都被他那副乖巧可憐的模樣所矇騙,因此等到他動手那一刻的狠絕展露出來時,這前後的反差便是——
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讓人感覺到了極大的衝擊。
此時坐在貴賓室的路野也怔怔地看着這一幕,他此時好似受到了極大的衝擊般,那雙目光甚至都有幾分失神。
這…怎麼可能?
他預料的事情不僅沒有發生。
而且路馳歡甚至偽裝成小白兔,一刀把自己的對手淘汰出局了。
自己這個弟弟……
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一想到自己剛才說的那幾句話,他罕見的感覺自己臉頰有點火辣辣的疼痛。
看來有些話不能說太早。
否則會打臉。
路野又默默把目光挪到了面前的桌子上,開始思考自己要用什麼方法來吃桌子了,是烤了吃還是煮了吃?
會不會消化不良啊。
他已經開始感覺到胃痛了。
再看看旁邊一臉悠閒淡漠的周執,路野的目光里又是充斥着幾分難以言喻的複雜神色,他用力的抿了抿唇。
片刻以後才是問道:
「你是不是……」
「早就預料到會這樣了?」
周執身體前傾,骨節分明的手指支在下頜處,那雙淺灰色的眼眸好似冰封的湖面般,只有在看見屏幕上的路馳歡時,那眼裏的冷意才會消融個幾分。
聽見這話他隨意的回答道:
「差不多吧。」
他還以為路馳歡會隨手把那個叫米洋的參賽選手淘汰出去。
沒想到。
他竟然裝乖。
那純潔乖巧如羔羊般的樣子還挺可愛的,讓人想把他揣到口袋裏面裝起來。
就是有點可惜。
可惜他不是第一個……
看見路馳歡這副模樣的人。
想到這裏周執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他眼瞼微微下垂。
讓人看不清臉上的喜怒。
然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卻是不自覺地用力,一時之間那茶杯發出了細微的咔嚓聲。
然後裂出了好幾條縫隙。
茶水順着縫隙流到了他的虎口處,他甚至還有幾分渾然不覺。
而路野卻是注意到了。
他伸出手在周執的眼前晃了下,頗有幾分無語地說道:
「你的茶水漏出來了。」
周執回過神來。
他若無其事地將茶杯丟入了旁邊的垃圾桶當中,面上的表情很是鎮定,那聲音聽起來也是清清冷冷的,「嗯。」
「茶杯質量太差了。」
路野看了看自己的茶杯。
自言自語地開口說道,「我感覺我自己這個質量還可以啊。」
他略有點困惑。
難不成……
是校長把殘次品也一起拿出來待客了?
不至於這麼摳門吧。
.
路馳歡從地上撿了片葉子。
將自己那把光刃上的鮮血仔細地擦了擦,他坐在石頭上時看起來小小軟軟的一團,嘴裏甚至還哼着首輕快而又甜蜜的歌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
這是在拍什麼風景照。
然而剛才看過路馳歡殺人的觀眾,此時都不敢再小瞧他。
當然。
也依舊有觀眾看不起路馳歡。
「要我說他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剛才能把那個叫米洋的學生淘汰,也不過是使用了不入流的手段而已,現在讓他直接去正面蟲族,你們覺得他敢嗎?」
這人在直播間裏長篇大論。
里里外外就是看不起路馳歡的意思,氣得其他人和他吵了起來。
而伊頓——
也在和這人吵架。
它原本在用自己的數據悄無聲息地侵入星網用以獲取各種信息。
結果半路看見了這人在直播間上發出的各種看不起路馳歡的言論,它一氣之下也給自己捏了個虛擬賬號。
然後逐條反駁這人。
因為說出的話不僅有條理,而且諷刺意味十足,所以那人壓根就無法反駁。
到最後。
他惱羞成怒。
甚至還罵起了不堪入目的髒話。
伊頓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它偷偷繞到後台把這人的賬號封了。
永久封禁八百年。
無論怎麼申訴也回不來的那種。
嗯。
爽了。
雖說這之後那人也嘗試用小號回到直播間繼續和其他人對噴,但是伊頓怎麼會繼續給他這個機會呢。
最後。
當然是禁言套餐加一。
而此時的路馳歡繼續向着伊頓導航的那條路走去,不過這一路上他卻是再也沒有遇見過其他參賽選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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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馳歡倒也不心急。
畢竟米洋那種自大又倨傲的參賽選手應該只是個例。
其他參賽選手在看見他時估計會瞬間提起警惕心,然後也不會從他的手中接過能入口的東西,要知道能從個人賽中層層闖進來的選手,哪個是省油的燈。
米洋恐怕也不是不明白這一點。
只是路馳歡的演技實在太好,展現出來的模樣太有欺騙性,此外米洋之前也用同樣的方法解決了好幾個對手。
所以他的警惕心放低了。
於是……
他這才是讓路馳歡趁其不備給淘汰了。
此時的路馳歡一路上走走停停。
時不時地打幾隻星獸,又或者是摘點酸酸甜甜的漿果來吃。
也多虧了周執給的那本冊子。
所以他才能辨認出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以及什麼是有用的藥草。
而觀眾們也習慣了路馳歡直播間的這個畫風,這會兒看着他到處吃吃喝喝,心中竟然還產生了幾分寧靜悠閒之意。
不得不說。
還挺解壓的。
路馳歡走累了以後便是尋找一處地方坐下,他剛準備從旁邊的樹上摘片寬大的葉子下來、去河邊取點水來喝。
卻是看見一根白色的絲線被風吹着在他的眼前蕩來蕩去。
…什麼東西?
路馳歡歪了歪頭。
他好奇地用光刃挑了一下。
只見那白色的絲線好似有某種黏性般,黏在了光刃上,被灼燒以後產生了種類似頭髮被燒焦的臭味兒。
這是——
蛛絲!
頓時。
路馳歡的心中一驚。
然後整個人迅速從原地退開。
只見一隻宛如牛犢大小的蜘蛛從天而降,正正降落在了他之前坐的地方,然後向着路馳歡發出了嘶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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