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酒壯慫人膽。
那喝醉酒的男人聽見路馳歡這話以後,扭過頭上下打量了路馳歡幾眼,目光里流露出幾分輕視以及明顯的惡意來。
「我就不道歉!」
「你這個小白臉還能把我怎麼樣,難不成叫你身後這個姘頭來打我,你要是真這麼做的話我說不定真的會害怕,畢竟鬼知道你們的身上有沒有什麼病……」
這話尚且還沒說完。
路馳歡的目光就一點點的冷了下來,白皙修長的手指驟然攥緊了幾分。
別看他平時性格很好。
總是嘻嘻哈哈的與其他人打成一片,臉上也總是掛着燦爛而又開朗的笑容,但是當真冷下臉的時候整個人反而顯得氣勢逼人,讓人有點不太敢與他對視。
他知道。
面前這男人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畢竟如果自己主動出手打人,而那男人故意不還手的話,那麼報警以後指不定他還要倒賠對方幾千塊。
如果雙方都動了手。
那麼他們指不定都要到拘留所關上半天,對於無賴來說,在拘留所關押個半天壓根就不是什麼大事兒,但是對於有工作的體面人來說,反而則是麻煩。
總之。
動手這事兒對他來說——
百害而無一利。
但是路馳歡也不打算就這麼放過眼前這個男人。
他輕扯了下唇角。
然後不緊不慢地調動了自己的精神力。
自從收集到母石以後,他的精神力就以一個很穩定的速度開始慢慢地提升,現如今倒是比以前強上不少。
這會兒。
他平緩鬆散的精神力凝聚成一束以後,又是如同一把尖銳的利刃般,猛地向眼前這男人的大腦刺去。
力道控制得正正好。
既不傷人性命……
而且也能起到個折磨作用。
那喝了酒的男人原本依舊還在不乾不淨的罵着什麼。
然而片刻以後。
他的身體卻是驟然一僵。
那男人雙手抱着自己的腦袋發出了聲痛呼,他只覺得腦子裏好似千萬根針在扎般,的劇烈的疼痛衝擊着他的腦仁,叫他幾乎是說不出什麼話來。
他整個人不受控制地蹲下。
呼吸發顫。
這離奇的一幕叫他的同伴面面相覷,過了會兒以後才是試探性地伸出手搭在他肩膀,「哎,你怎麼……」
這話尚且還沒說完。
那男人已然是痛得止不住的在地上打滾,嘴裏發出的慘叫撕心裂肺,這之後甚至還忍不住用頭撞擊着地面。
很快。
他的額頭就已經紅了。
附近逛超市的客人被這動靜吸引以後,倒是湊熱鬧般的過來圍觀,之後超市的保安與經理也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他們商量着撥打120。
然後又是嘗試製止男人自殘的行為,「先生,我們帶你……」
這話尚且還沒有說完。
那男人已然是惡狠狠地揮開了保安的手,他因為疼痛整個人無比的暴躁,此時惡狠狠的開口道,「滾!」
只不過下一刻。
他又感覺一直在折磨着自己大腦的疼痛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遠離了。
整個人輕鬆了許多。
這會兒他欣喜若狂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因為喝醉而通紅的臉上流露出幾分喜意,整個人迫不及待地大笑了起來,「不痛了,我的腦袋突然不痛了!」
「我又好了……」
眾人面面相覷。
而路馳歡抱着手臂站在前方不遠處。
他本就是故意收起自己的精神力的,聽見這話以後又是壞心眼地用精神力再刺了對方的大腦幾下。
看他又哭又笑的。
然後才是用無辜而又擔憂的開口說道,「這個人…怕不是有什麼精神方面的疾病吧,不然怎麼會這麼古怪……」
他這話一出。
其他顧客不僅附和了幾聲,而且又是齊刷刷地往後退了退。
好似避如蛇蠍般。
畢竟。
精神病患者有時候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偶爾也會產生攻擊他人的意圖,即便是殺人也是不犯法的。
「還是趕緊報警吧!」
「看他那又哭又笑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有點瘮人,我看他這不像是精神病,反倒像是被什麼東西給上身了,所以才會這麼的古怪以及反常……」
「他該不會是得罪大仙兒了吧!」
「快別說了,我身上都起雞皮疙瘩了,咱們還是快走吧!」
聽見眾人的議論。
那喝了酒的男人心裏也害怕得不行,他現在腦袋不是那麼痛以後,又是強打着精神色厲內荏的開口說道:
「你們胡說八道什麼呢!」
「特別是你——」
他雙眼瞪向不遠處的路馳歡,當時把所有的不痛快都算在對方的身上了,這會兒剛準備放幾句狠話。
就見。
路馳歡突然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他烏黑而又漂亮的杏核眼安靜地看着面前那個男人,白皙修長的手指在唇瓣前豎起以後,唇角的笑容雖說燦爛,但卻是帶着幾分詭譎以及不懷好意。
讓人覺得心裏發毛。
那男人僅僅只是看了一眼。
就感覺自己的腦袋又是劇烈疼痛了起來,一時之間他聯想起了剛才那幾個顧客所說的話,酒立刻就醒了。
不僅如此。
他的一張臉已然是被嚇得毫無血色,這會兒哆哆嗦嗦的開口:
「妖…妖怪……」
這話說得是沒頭沒腦。
站在旁邊的經理以及保安尚且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就見那喝醉酒的人屁滾尿流般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然後。
跌跌撞撞地往外衝去。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的身後有什麼窮兇惡極的惡鬼在追他呢。
人跑了以後。
熱鬧自然也是看不成了。
原本圍觀的顧客散去以後,路馳歡與周執又是重新逛起了街。
只不過才走了幾步。
路馳歡就心不在焉的踉蹌了下,腦袋有一瞬間的眩暈,眼前好似出現了亂七八糟的彩色光暈以及圖案。
他揉了揉眉心。
然而卻被周執誤以為他依舊還在苦惱剛才那個喝醉酒男人的話。
於是。
周執淺灰色的眼眸暗了暗。
他伸出手幫路馳歡按揉了幾下太陽穴,那面上的表情格外的平靜,說出口的話卻是帶着幾分徹骨的冷意。
「不如——」
「我去把他們解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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