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衛小寶便輕裝簡從,踏上了前往荊州的行程。
他此次荊州之行充滿了未知之數,但為了摸清荊王姬贏民秘密招兵買馬的真實意圖,他不得不冒險一試。
一路上,衛小寶喬裝打扮成一名普通的行商,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儘量不引起他人的注意。
他日夜兼程,避開了官府的關卡和眼線,憑藉着隱身術,悄然向着荊州府逼近。
當他抵達荊州城時,只見城內看似平靜如常,但衛小寶卻能隱隱感覺到一股暗流在涌動。
他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棧住下,稍作休息後,便開始在城中四處打探消息。
他先是來到了熱鬧非凡的集市,這裏人來人往,攤位林立,各種叫賣聲、討價還價聲交織在一起。
衛小寶佯裝成一個對兵器饒有興趣的路人,在一個賣兵器的攤位前停下,拿起一把匕首,漫不經心地詢問道:「老闆,這匕首瞧着挺不錯啊,近來生意可好?我瞧着城裏不少人都在購置兵器,莫不是有啥事兒?」
攤主是個頗為精明的中年漢子,一聽這話,警覺地瞥了衛小寶一眼,神色略顯緊張地說道:「客官,這世道不太平,大夥買些兵器防身罷了。我這就是小本經營,掙不了幾個子兒。」
衛小寶笑了笑,接着試探道:「我聽聞荊王府近些時日也在大肆採購兵器,不知真假?老闆您這有沒有跟王府做些生意呢?」
攤主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匆忙將匕首從衛小寶手中奪回,言辭有些慌亂地說道:「客官,這話可不能亂說,我這小本生意,怎敢跟荊王府沾邊。您若不買東西,就別耽擱我做生意了。」
言罷,便不再理會衛小寶,自顧自地擺弄起攤位上的兵器。
衛小寶心中明白,這攤主定是知曉些內情,只是畏懼惹禍上身,故而不肯吐露半字。
他也不便再繼續追問,只得無奈轉身離開。
隨後,衛小寶又晃悠到了一家酒館。酒館內賓客滿座,形形色色的人匯聚一堂,喝酒聊天、划拳行令之聲此起彼伏,喧鬧不已。
他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要了一壺酒和幾碟小菜,看似悠閒地淺酌慢飲,實則耳朵早已豎了起來,仔細聆聽着周圍人的談話。
這時,鄰桌兩個大漢的交談引起了他的注意。其中一個大漢灌下一口酒,壓低聲音說道:「兄弟,你可聽說了?荊王府最近在招兵買馬,給的待遇頗為優厚呢。」
另一個大漢面露驚訝之色,輕聲應道:「當真?這荊王到底打的什麼主意?難不成是要……」
話未說完,便被第一個大漢急切地打斷:「噓!小點聲,這種話可不能亂說。要是被旁人聽了去,咱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衛小寶心中一動,剛想湊近一些聽聽他們接下來還會說些什麼,突然,酒館裏闖進幾個官兵,為首的那個扯着嗓子大聲呵斥道:「都給我聽好了!近日城內嚴禁隨意議論荊王之事,如有違反,定當嚴懲不貸!」
眾人頓時嚇得噤若寒蟬,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響。
衛小寶也只能不動聲色地繼續喝着酒,心中卻在暗自盤算着如何才能從這些官兵口中套出些有用的話來。
晚上,夜幕降臨。
衛小寶換上一襲黑色夜行衣,隱身如鬼魅般悄然潛入了荊王府。
王府內守衛重重,巡邏的士兵往來穿梭,絡繹不絕,更有不少暗哨隱匿於暗處,稍有不慎就會被發現。
衛小寶隱身中小心翼翼地避開他們的視線,一步步深入王府內部。
他摸索到了王府的後院,只見此處有幾處營帳燈火通明,隱隱傳來士兵們操練的呼喊聲以及兵器相互碰撞的鏗鏘聲。
衛小寶躡手躡腳地靠近,透過營帳的縫隙,看到裏面眾多身着嶄新軍服的士兵正在進行緊張而激烈的訓練,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狂熱與昂揚的鬥志。
正當衛小寶想要進一步窺探時,突然,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他迅速且敏捷地躲到一旁的陰影之中。
只見一名身着將領服飾的人闊步走進營帳,先是與裏面的士兵簡短交談了幾句,隨後便開始仔細檢查他們的訓練情況。
就在這時,衛小寶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一塊小石頭,發出了極其輕微的「咔嚓」一聲響。
那將領瞬間警覺起來,猛地大喝一聲:「誰在那裏?」
士兵們扯着嗓子呼喊:「有刺客!」 好在衛小寶身手敏捷且隱身於黑夜中,避開士兵。
後院有幾處營帳,裏面傳來士兵們操練的聲音。衛小寶悄悄靠近,透過營帳的縫隙,看到眾多身着新軍服的士兵正在進行緊張的訓練,他們眼神狂熱,鬥志昂揚。
正當衛小寶觀察時,一名將領走進營帳,開始檢查士兵的訓練情況。
繼而一番搜尋後,衛小寶悄然離開了王府。
回到客棧後,衛小寶暗自思忖,這次雖然險些暴露行跡,但絕不能就此半途而廢。
他果斷決定改變查探策略,轉而從荊王府的外圍入手,設法尋找與荊王有所勾結的勢力,或許能從他們那裏挖掘出更多有價值的信息。
經過數日鍥而不捨的調查,衛小寶終於發現了一絲線索。
他探聽到荊王與城內的一個富商似乎來往甚密,於是便開始設法接近那個富商。
一日,衛小寶在富商時常光顧的一家酒樓里與他「不期而遇」。
衛小寶佯裝喝醉,搖搖晃晃地走到富商面前,帶着幾分醉意攀談起來:「兄台,瞧您這衣着打扮,想必是做大買賣的吧?」
富商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哈哈笑道:「哈哈,不過是些小生意罷了,不過最近倒是跟荊王有些合作,着實賺了不少。」
衛小寶聽聞此言,心中一喜,連忙繼續套話:「哦?荊王?那可是位高權重的大人物啊!能與他合作,兄台可真是厲害。不過,這荊王最近在忙活些什麼呢?我聽聞他在招兵買馬,不知是不是真的?」
富商臉色驟變,警惕地上下打量了衛小寶一番,言辭冷淡地說道:「你打聽這個作甚?這可不是你該問的事。」說完,便匆匆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酒樓。
衛小寶心裏清楚,是自己問得過於直白急切,引起了富商的懷疑。但從富商這一反應來看,他更加篤定荊王的招兵買馬之事背後定然隱藏着不為人知的隱情。
他心意已決,繼續留在荊州,深入調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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