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決定態度,沒進入工作前,祁同偉的身份只是學生,是白身。
丁義珍則是正科幹部,可以擺出過來人的姿態傳授一些經驗,可當祁同偉進入省委政法委工作,他不再是白身,卻還能保持謙卑不倨傲,更能讓人刮目相看。
丁義珍喝大了,直接就躺在村長家的炕上昏睡了過去。
村長也悄無聲息的退出房間,屋子裏只剩下祁同偉和申霜兩人。
今天申霜喝了兩杯白酒,也就是半斤,白皙精緻的俏臉上佈滿紅霞。
「同偉,恭喜你啊。」
申霜眼神迷離火熱,起身坐到祁同偉旁邊,靠的很近。
祁同偉屁股往另一側挪了挪,和她拉開距離。
「你躲什麼呀。」
申霜繼續往前蹭,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往懷裏拉,讓他盡情感受那份柔軟。
距離109案件已經過去5個多月,一直沒找到神秘人,謹慎的申正志也把生意停滯了五個月。
往日那些運貨渠道,也都被申正志全部放棄,不敢再用。
申正志命令申霜必須儘快把祁同偉拉下水,他需要祁同偉的身份和收購站可以隨意出城的便利來運送D品。
同時告訴申霜,不管用什麼辦法,哪怕是反向弓雖女干,也要把事辦了。
原本申霜還在猶豫,可剛剛聽到祁同偉竟然已經進入省委政法委這種實權部門,再無猶豫。
長相、秉性、利益、未來發展。
祁同偉全部吻合,申霜打算趁着今天這個機會直接獻身,所以她表現的非常主動,
她攬着他的胳膊,整個人趴在他身上,對着他的耳邊吹熱氣。
「求求你不要對我這麼冷淡,我真的好喜歡你,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不要拒絕我好嗎?」
說完還伸出香舌在他耳垂上輕輕舔了一下。
「你幹什麼!」
祁同偉渾身乍起一層白毛汗,面色大變,猛地起身甩開她。
暗罵這個女人真踏馬賤。
從申霜出現在祁家村開始,祁同偉就在想她此行來的目的,萬萬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是來獻身的。
為什麼要這樣做,理由是什麼?
「申小姐,有事你就說事,這麼弄就沒意思了,我還沒談過戀愛呢。」
申霜從未表現出一絲對收購站的興趣,主要是和身份不符,而且她也有點忌憚祁同偉的智慧,小仙女怎麼會對收垃圾感興趣,就很突兀。
可祁同偉的果斷拒絕,也讓她意識到面前這個男人是真不喜歡自己,不想和自己發生一點超越友誼的關係。
怎麼辦,勾引不成,難道要用強?
申霜眼圈一紅,淚水簌簌往下落:「在你眼裏,我就那麼不堪嗎?」
她站起身,黑色喇叭褲錘子落下,包裹住黑色高跟鞋。
申霜褪下女士西服,白色襯衫暴露在空氣下。
修長白皙的手指落到第一個扣子上輕輕一交錯,扣子被打開,露出精緻的鎖骨。
「不可理喻.....」
祁同偉轉身就走,可走到屋外卻開始思考申霜的異常表現,寧願放棄人格也要跟自己睡一覺,肯定不是因為饞。
什麼事非要獻完身才能說?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難道是想拉我下水陪她一起販毒,可他需要我做什麼呢?」
這段時間,祁同偉所有精力都放在學習上,根本沒認真思考過其他事,可今天他不得不仔細思考一下。
不然很可能着了這女人的道。
祁同偉緩緩閉眼,提取所有關於109專案和申家兄妹的信息,構建記憶關係圖。
從109案發當晚開始,再到申霜突然出現試探,再到王磊和前世完全不同的遭遇,正向梳理、反向推斷、換位思考。
「問題就出在申正志將王磊帶回京州,卻又在一星期後殺害。」
「這一個星期發生了什麼,或者說他想從王磊身上知道什麼。」
「如果我是申正志,我最在意的是什麼。」
「安全,販毒最重要的是謹慎和小心,有人威脅到了我,我必須要找到這個人。」
超憶症能讓所有記憶以圖像的方式在腦海中循環播放,隨意暫停快進,代價是大腦超負荷運轉,會過熱。
祁同偉額頭微微冒汗,他在記憶里化身成申正志,以旁觀者的角度觀察這一切。
「情報誤導.......」
祁同偉猛地睜開雙眼,想明白了一切。
問題就出在案發當晚,自己帶着李剛來到市局的說辭上,那個本就不存在的人身上。
怪不得李剛一直抱怨申正志跟王八一樣,潛到水裏就不露頭,幾個月都沒找到一點破綻。
原來他在怕,他被誤導了情報,在自己嚇自己。
想通一切,祁同偉轉身又進了屋,申霜趴在桌上看不到臉,可身體卻在輕微顫抖,好像在哭泣。
祁同偉走上前,聲線很生硬:「別哭了。」
申霜緩緩抬起眼眸,像是被雨水浸潤過的澄澈湖泊,朦朧而又無助,滿是無辜與柔弱,像是受傷的小鹿。
祁同偉皺眉:「別裝了,上一個試圖騙我的人被我打斷了鼻樑,看你是個女人,有什麼事就趕緊說。」
堪稱精湛的演技被無情拆穿,申霜心中惱怒,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外衣,哭着跑了出去。
她步伐很快,在村民驚異的目光中上了車,疾馳而去。
「該死...該死...該死.....」
申霜破口大罵,眼中全是怨毒和憤恨,他甚至懷疑祁同偉根本就不是一個男人,或者說他根本就不喜歡女人。
疾馳半個小時,申霜才慢慢恢復冷靜,這時她才開始冷靜思考自己到底是哪個環節出錯了。
是台詞不對,還是表情不對。
「踏馬的,這個死太監.....」
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申霜只能將一切原因推到祁同偉有生理缺陷上。
回到家,申正志安靜的坐在客廳沙發上,見到妹妹回來,招呼她來到身邊詢問,當得知又失敗了,眼睛一眯。
「跪下。」
申霜緩緩跪下。
「廢物,連個毛頭小子都搞不懂,我養你有什麼用。」
「哥,不能怪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篤定我是在騙他,我看那個祁同偉就是個太監。還說什麼要不是看我是女人,就要把我的鼻樑打斷。」
喜歡勝天半子,我祁同偉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