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言看了看她:「膽子大起來,什麼事不敢做?」
沈玉瑤無言以對。
程立言神情不屑地哼了一聲:「那魏成山肯定以為自己做得嚴絲合縫,沒露半點馬腳,可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他那大舅哥能做革委會主任!」
沈玉瑤也想明白了這一點,只覺得這才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啊!
魏成山不管做得再機密,可假的就是假的。
就算是外面的人不會懷疑,可他怎麼也瞞不過和他一起生活了多少年的髮妻。
他那個原配是跟着他同甘共苦過的,對於他家裏的事兒必然也非常清楚。
他家是個什麼情況,這根本瞞不住。
人家之前不發難是沒機會,一旦有機會,光這一條就能直接把他按死!
更別說,人家手裏還掌握着魏成山出賣情報的證據。
至於出賣情報這一塊的事情沈玉瑤沒有問,她知道就是問男人也不會說。
但其實那件事才是最重要的。
凡跟出賣國家機密沾邊,這人就徹底完了!
哪怕前面這些事全都沒有,他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因為魏成山這件事爆發出來,程立言明顯開始忙碌了。
後面的日子他幾乎都是一大早就走,中午飯都是在食堂解決的。
也幸虧是他提前將自己要去做針灸這事給葉師長說了,葉師長下了死命令,要他每天下午五點必須回家。
他才總算是沒有耽誤針灸和晚上的喝藥泡澡。
可往往他泡完澡也不能馬上休息,有時候還要再回師部忙到後半夜才回來。
沈玉瑤原本以為這件事到這裏就算塵埃落定了,畢竟她已經聽程立言說,那女人已經要回了兒子,並且帶着兒女一起回家了。
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竟然還有下文。
這天下班,沈玉瑤剛一進大院就看到宣傳欄那裏圍滿了人。
好幾個院裏的軍嫂,看見她還使勁的招手,非要讓她過去。
沈玉瑤就騎着車到了宣傳欄跟前。
然後她就看到那宣傳欄里竟然貼着張大字報!
沈玉瑤有點驚訝。
畢竟除了她,好像院裏也沒再見過誰貼這玩意了。
結果沒等沈玉瑤問,一圈人就對着她七嘴八舌的解釋了起來。
沈玉瑤這才知道,大字報竟然是王月玲貼的!
聽說她可不止寫了這一份,她寫了好幾份分別貼在了部隊家屬院,他們現在租住的房子,甚至在之前的大雜院也貼了一份!
「小沈,她這是學你呢!你看看這人學的多快,你貼一份她就得多貼幾份。」不知道哪個軍嫂沖沈玉瑤說道。
說得沈玉瑤抽了抽嘴角,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她朝人群里走了走,把大字報的內容看了一遍。
發現內容很尋常,就是說她是被魏成山騙婚的,以前根本不知道他竟然是這樣的人。
說自己從今天起就跟他劃清界限,以後和他再沒有任何關係!
大字報寫了很多義正詞嚴的話,但大體就是這個意思。
王月玲這大字報如果貼在別處,大家可能不會多想,唯獨貼到部隊大院,卻給自己惹了一堆笑話。
畢竟之前她為了要逼着魏成山娶她而在家屬院上吊的事兒還歷歷在目呢,這總共也沒過去多長時間。
那魏成山犯的錯誤再多,在結婚這一塊他還真不存在騙婚的行為。
他甚至娶王月玲都是無奈之舉。
所以,對於王月玲的這個大字報,在場的人幾乎一面倒的全是鄙視和不屑的。
沈玉瑤沒有參與這種議論。
對於她來說,她和王月玲的瓜葛在他們一家子搬出大院那一刻就結束了。
既然結束了,沈玉瑤就不會在背後再去議論這一家人。
可沈玉瑤不議論並不代表別人不議論。
更別說那一家子還鬧出了更多讓人議論的話題。
第二天下班,沈玉瑤就發現宣傳欄里那張大字報不見了。
當時她還以為是部隊裏的人給撕了呢。
結果她還沒騎到家,就被憋了半晌急等着找她八卦的肖梅攔住了路。
肖梅一臉興奮地跟她說了自己今天看到的好戲。
原來之前部隊去抓捕魏成山的時候,他媽因為與魏成山的前妻撕打而被推了一下,結果扭了腰。
這些人走後她就躺倒再也起不來了。
魏成山剛被抓走的第一天,王月玲還到處找人出去打聽,了解情況,結果第二天在確定魏成山再也沒有翻身機會後,她立刻翻了臉。
她把家裏的東西席捲一空,包括老婆子私藏起來的錢也都被她給翻了出來。
她把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都拿回了娘家,甚至還去找了房東,把交的房租和押金都要了回來,只給老婆子留下了住到月底的錢。
拿着這些東西她就回了娘家,然後在娘家人的攛掇下寫了這幾份大字報。
王月玲走了,只留下了扭傷腰根本動也動不了的老婆子,甚至連口糧食也沒給她留。
這老婆子也堅韌,她硬是在這種情況下沒哭也沒叫,又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天,最後自己爬下了床,爬到門口求人把她送到了部隊。
部隊的人再不想管他們家這些家務事也不行了。
一來魏成山現在被關押在部隊,再來京城那邊已經派有關人員過來處理這起案子了,在人員到達前,誰也不想再節外生枝。
於是部隊只能派人員接待了魏成山他媽。
結果老婆子見到接待人員後沒有提任何和她兒子相關的要求,只說了一點,她要告王月玲耍流氓。
說她有證據證明王月玲沒和她兒子結婚就已經住到他們家了,兩個人在沒領證的情況下就發生了關係。
沈玉瑤:「……」
看沈玉瑤一臉的一言難盡,肖梅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她指着沈玉瑤說:「是吧,是吧,我剛聽說的時候跟你的感覺是一模一樣的。這一家子人啊,真就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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